,忙跑上前去拽着卢修远没伤的那只胳膊,将他使劲往床下拖,却被他轻轻一甩,整个人就摔出去了。
周盈这才想起来小七曾经说过,公子也是从小练武,小七的武功已是不弱,但公子却更胜一筹。
绝望之中,周盈突然响起了走早被她遗忘的一样东西,那是她刚刚嫁入府中时奶娘给她的东西,说是公子受伤之后情绪时常失控,若是控不住可用此物让他静下来,效果相当于现代医学里给精神病人注射的安定。
“去……妆台……安宁散……”周盈挣扎着说出这几个字,小豆子会意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去她的妆台前,将所有的抽屉都抽出来,胭脂水粉翻了一地都是,终于找到了一只青玉的瓷瓶。
周盈见到他手中小瓶,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小豆子将瓶塞打开,在卢修远鼻下晃了一晃,卢修远的动作忽而一僵,像是突然被点了穴道一般,周盈咬牙将他用力推开,他整个人竟真被轻而易举的推到了,仰面朝天摔倒在床上,周盈忙抓衣服做起身来,赤脚下了床,躲在了小豆子身后。
小豆子也是一脸惊慌,壮了壮胆子才走上前去,伸手拍了卢修远一下又很快缩回来,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他又伸手试了卢修远的鼻息,才松了口气对周盈道:“晕过去了。”
周盈脸上依然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三两下将散开的衣裳拉好,看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卢修远,吩咐小豆子将门窗全部打开来通风,她流目看了一圈厢房中的陈设,目光落在了案台上一个香烟袅袅的香炉上。
她自己是从来不用香料的,案台上以前也没有过这样一只香炉,是谁放了香炉在里面?
周盈打开香炉顶,用针刺出里面一颗燃了一半的香饵,碾灭了上面的火星,用帕子包了起来,想了想又舀出一些已经燃尽的灰来,也一并包在了帕子里。
“小豆子,你去把翠果给我叫过来。”平日里厢房都是翠果来收拾的,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又来过什么人,翠果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
小豆子听得她的话,脸上的神色变了几便,有些惶恐道:“姐姐,翠果她……她死了。”
“什么?”周盈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方才婢女在池子里发现的,好像是失足跌进水里淹死的……”
“不可能——翠果是熟识水性的,怎么可能会淹死……”周盈向后退了两步,喃喃自语,忽而变了脸色:“莫不是是我的话说重了,她才……”
“不是的,此事与姐姐无关!”小豆子见她一脸懊悔,忙开口道:“翠果姐姐回来时小豆子遇见过她,她还说是自己疏忽了让公子伤了,心里后悔不已,要去后厨给公子做些补汤来的。她若是伤心要投湖,又怎会搭理小豆子,还说了这么一番话呢。”
不是自杀……难道是……
“让人将修竹院团团围起来,不准任何人接近,派人给小七传信让他回府来,翠果现在在哪,带我过去。”
府中莫名死了人不是小事,因怕引起不必要恐慌,翠果的**捞起之后就被送到了偏院中停放,周盈上前去掀开裹尸的白布,一张苍白的脸映入眼中,方才还鲜活的生命瞬间便陨落了,只剩下这么一具冰冷尸体躺在这里,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小七紧随其后赶到,表情凝重,想必是已经听说了来龙去脉。
周盈吩咐左右护卫道:“你们上前去,用力按压她的腹部。”护卫依言照做,按了十几下后,被周盈叫停了。
“寻常落水之人,不论是失足还是自尽,入水后的本能反应都是大张口呼吸,难免会喝下去不少水,但方才他们按压翠果腹部,她嘴里却没流出水来,小七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小七犹豫道:“少夫人的意思是,翠果是先被人打晕,而后才扔进水中淹死的?”
周盈点头,翠果身上并无外伤,又是熟识水性的,就算是投水自尽也不可能一口水也没喝进去,眼下这幅场景分明就是被人谋杀后佯装成落水。
可她不过是府上一个婢女,为什么又有人要这般铤而走险,光天化日之下谋害她?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杀人灭口?
周盈不由自主的香气了厢房中那个莫名多出的香炉,难道翠果的死同这个香炉有干系么?那香炉里燃着的,又究竟是些什么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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