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人的名声?这些大有功劳的妇人们又是如何自处的?是和离再嫁还是另作打算?”
这话音一落,就有席间妇人冷哼道:“我却不知给将士包扎伤口就能坏了名声,咱们在座的姐妹们,有几个没去军营帮衬的?有几个没给将士们包扎过伤口的,若有如此说法,咱们也别活了,合该都吊死才好!”
一听这话,周玉娘立马附和道:“就是,我就给不下五六十人包扎过伤口,还专门跟孙大夫学了两招,在军营里,哪个提到老娘不得称赞一声巾帼不让须眉,什么坏了名声,简直是无……那么之谈!”无稽之谈,她才听过一回,能记住仨字已经很不容易了。
姬绣虹闻言笑道:“原来如此!”说着,美目盈盈,看向对面的杨氏,想要以此再提宋红英坏了名声,要沈含章负责的话,那是做梦!
萧文英这下有了话来反驳:“即便是你坏了名声,要家翁负责,可当初,家婆母尚还再世,你又如何做的继妻?”
那许氏闻言一窒,郑氏忙回到:“娘亲是扶正的,也算的继妻!”
萧文英大声嗤笑道:“一日为妾,终身为妾,哪有扶正一说!”
那许氏见状,却不言语,只低声哭泣起来,却闻得厅外一声暴喝,就见有人要闯进来。
孙夫人忙令丫头搬了屏风过来遮挡。
就见着屏风外,一大汉厉声骂道:“老子的事何时用得着你们小辈来管?许氏再如何,也是我写了婚书的正妻,你若不认,尽可滚蛋,老子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管!”
许氏可以不认,公公却不敢不认,萧氏闻言,立时跪倒在地,口称不敢!
就有旁边劝慰之人,说道:“当年之事,实属事出有因,她再有不是,到底救了你爹的性命,还为此毁了闺誉,看在我的脸面上,你就别计较了吧!”
说着,那人又说道:“九根你呢,也是对不住发妻,她到侍奉父母,抚养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早逝,你合该置了银两,为她做个水陆道场,超度一番,以慰她泉下之灵才是!”
那大汉黄九根闻言,闷声说道:“末将听将军的,稍后就办!”
“这才对嘛,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样子,何必整日家剑拔弩张的,不成个样子!走,喝酒去,和她们妇人有甚说的?三殿下的好酒,老夫可还没喝够呢!”
众人正要走时,厅内的宋红英却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小女子也要请大将军做主!”
这话一说,花厅内外众人皆是一怔,赵氏想要阻止已是不及,却也不能任由小姑一个未嫁女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就要谈论自己的婚事,只得拉了她在一边,自己接着说下去。
“小妇人小姑子被沈将军坏了闺誉,还请大将军做主!”说着,赵氏福身一拜。
那屏风之后,大将军只得问向沈含章:“含章你怎么说?”
沈含章抱拳一礼,沉声说道:“末将向来一礼而行,并未与宋小姐接近,不知如何坏了宋家小姐的名声?”
赵氏一听这话便急了,忙大声说道:“二月间,你手上的伤不是小姑包扎的么?堂堂大丈夫,即做了,又何必遮掩?莫非尊夫人竟然厉害至此?吓得将军不敢承认么,你敢说你的手没负过伤?”
姬绣虹闻言一笑,并不言语。
只听得屏风外,沈含章沉声说道:“二月间,末将的手确实负过伤,只是当初包扎伤口的却是军医处的学徒小王,并不是宋家小姐,诸位若不信,可即可唤了小王前来作证!”
“额?”赵氏恨恨地看向心虚的缩了脖子的宋红英,再无话可说。
只听得屏风外,大将军哈哈一笑道:“喝酒,喝酒,咱们喝酒去,与妇人们有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