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优美的博古架上摆满了各式摆件,搭配着客厅里古色古香的同色家具,仿若回到古代大户人家的厅堂。
刚开始谢流韵还在感叹这家主人的财大气粗,就她入眼所见,以及玉坠给她的反应,恐怕这里就连装饰用的真品也数不胜数,难怪这家主人对外的安保措施如此小心翼翼。
等多看了两眼,她的注意力顿时被摆放的家具吸引到了,无他,这些家具,远比摆放的这些器物值钱——刚才没有注意到,现在她猛然发现,这家主人所用的桌椅,乃至屏风、博古架……等等,统统是黄花梨质地!
黄花梨木质细腻,手感光滑,温润如玉,纹理或隐或现,色泽不静不喧,尤其是不易变形的特质,是制作家具的上等之选。谢流韵之所以最开始没有往黄花梨上想,实在是选用木材做装修的人家太多,而这里的黄花梨家具实在太多。
然而,定神一看,便能看出这些家具表面上特有的“鬼脸”,普通木材上可没有这么鲜明的特点!
一时间见到这么多黄花梨制作的家具,她在惊叹之余,脑海中略过了什么。
只是,这家别墅的主人潘先生已经和孙老、李总等人寒暄完,正要带他们去看准备拿来当的物件。她不得不收起脑海中的想法,跟上去。
收藏品早已被潘先生整理了出来,妥善摆放在一楼的小客厅里的长桌上。物件有大有小。大的正如及腰高的木雕,小如巴掌大的鼻烟壶,零零总总共有七八件,各个做工精致,器型优美。
孙老看了眼谢流韵,指了指长桌,说:“流韵,你先去看。”
知道孙老的意思,多上手多看,才能学得更快。谢流韵依言,上前几步,先从离自己最近的一只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碗看起,边看,边组织语言分析。
本身她的知识掌握得就不错,再加上有玉坠提示,除了一副字画是她的弱项,无法分析透之外,其余的物件都说得*不离十,眼光瞄到孙老频频点头,她心头大定,说起来也更加流畅。
总体上潘先生的收藏以真品居多,七八件中只有三件是赝品,剩下的几件真品,总估价超过一千万,以典当行的惯例,潘先生能到手的钱是这些物品估价的三分之二。
这个价格似乎不尽人意,潘先生蹙起眉头,颇有些犹豫不定,最终还是放弃了典当。或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劳烦他们跑一趟,他连声说着抱歉,送他们出门时,给每人送了样小礼物。
一出门,李总先前保持的平和面色转为愠怒。
收藏界里真品少赝品多,买了古董之后拿不准是真还是假,能找专家看看,总能让人安心。可专家不好找,鉴定费又贵,有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典当行身上,毕竟要收典当品,行里至少也要有懂这些的人。
潘先生是他朋友介绍的,说急需钱,古董又多。看在是自己好友的面子上,他才好说歹说请动孙老出面,谁知,这位连基本的脸面都不要,鉴定完就反悔,单看这包装好的小礼物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他强忍着怒气向孙老道了句歉,孙老摆摆手,道:“我只是带徒弟来见见世面,生意成交不成交,是你的事,不用给我道歉。”
李总还是愤愤难平,生意没成倒没什么,被耍了这么一下子,才让他郁闷。
临上车时,谢流韵瞄见他面沉如水地拨了电话,也不知是给谁打的。
一上车,孙老把他得的小礼物也给了谢流韵,道:“拿去玩吧。”
面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大概孙老心里也不爽快,坐上车之后,除了刚开始地那句话之后,就没再开口,闭目养神。
或许是从头到尾跟来打酱油的,谢流韵心态倒是很平和,还有心情思索刚才一闪而过的灵光到底是什么。
和黄花梨有关,她只想了片刻,就想到了。无他,相比起房地产、股票之类有风险的东西,黄花梨实在是投资的好途径!
在她记忆里,未来海南黄花梨木的价格一涨再涨,几年时间已经翻了数百倍,这是什么投资都赶不上的速度!这种疯狂的涨势,一是因为资源稀缺,海黄的生长时间远远赶不上人们的需求,价格一再炒高。再有就是,有人故意炒作。
不过,能赚到钱就是好事。
她对股票并不精通,投进去怕是打了水漂,对黄花梨木反而有几分自信,若是操作得当,正好赶上这波行情,不仅能把手头上的现金盘活,也是她目前所能想出的事业的起步!
她没有车,家又离得远,孙老派司机送她回家,路上,她接到了二师兄韩执易的电话。
“什么,掏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