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她…”
“她已经被昌毅侯府接走了。”
“她也没事,太好了…哥哥我好没用,刚刚竟然,竟然晕了过去…留下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啊…她很勇敢。”姬晏拍着姬洳的背,轻声道。
“下一次…下一次换我保护她!”姬洳红着脸抬头看向兄长,坚定道。
“哪里还有下一次。”姬晏刮了刮她的鼻子,微微笑开,“哥哥会保护你啊。”
“那容芜呢?哥哥把容芜的份也算上吧?”
“好,都算上。”
“哥哥我有些累,先睡一会儿…”
“嗯。”
***
回到府中,容芜便彻底被崔氏禁足了。
每当想要跟容莹她们出门时,崔氏都会一副欲哭的模样,捧着胸口看着她,让人再也不好开口。
于是接下来的年庆期间,容芜每日除了练练字,就是去主屋找茂哥儿玩儿。茂哥儿如今正在学话,容芜便抱着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姐姐”两个字,脑中回想着前一世记忆中最后的那声撕心裂肺的“姐姐!”,不知何时才能再听到少年清凉的声音暖暖地叫她。
若说容芜孤僻到不近人情,那么容茂则如一轮暖阳,无论何时都是灿烂的存在。闵京城中盛传的新四公子,容茂荣登榜首,其他三人是谁容芜并不关心,就好像原先的四公子,她也只记得一个姬晏而已。
算计着时间,再过几年姬晏年岁长一些,便又会被人推上公子榜的榜首了。
“除了姬晏,还有谁来着?…”闲着没事,容芜一边晃着茂哥儿入睡,一边自顾自絮叨着,“大哥吗?应该是有大哥的吧…二哥也在榜吗?”想到这里不由汗颜地拍拍自己的脸,竟然连一家人的情况都不知晓,也是太不该…
“好像有句歌谣是怎么说的来着…桓家墨少足风流,蟾宫月,慕容赋,公子无双数姬郎?”容芜细细回忆着,当年那歌谣听过不少,却只记得这零落的几句,“啊,慕容…容慕!慕容赋应该说的是大哥!”
猜出这一句后,容芜更是打起了精神,继续分析道:“桓家墨少…桓家的公子都有谁啊?墨…”
摇了摇头,大周公子大多二十弱冠之年取表字,但也有个别表现出众的在礼学监结业之年,监长会亲自为之赐字,这个“墨”或许就是表字代称呢…
放弃了“桓家墨少”,容芜又瞅向下一句,嘀咕道:“蟾宫月…蟾宫…月?”
正思索着,耳边突然贴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你叫我?”
“…啊!”容芜惊的蹦起来,捂着嘴看过去,只见许久不见的庾邵弯着腰,见她被吓到又哈哈哈地嘲笑起来。
“你跑到哪儿去了!能不能别总是悄无声息的…”
“这么久了还没习惯,怪我喽?”
容芜瞪他一眼,扭过脸去不再理会。
“好了好了再给你赔个不是,小爷奔波多日,你看我这俊朗的模样都憔悴了。”
“你这模样还会再变?”容芜没好气地哼道。
“会呀。”
听他答的认真,容芜不禁瞥眼向他看去,这一看不由愣住。
“你…你的脸色怎么变的更苍白了?”
“不都说了嘛,跑的累的了!”庾邵无所谓地摆摆手,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伸出一个指头去戳茂哥儿的脸。
“别动我弟弟。”容芜拍来他的手,婴孩对鬼魂有些天然的敏感,此时小嘴撇了撇想要醒过来,容芜赶紧再去哄他接着睡。
想到之前那个男孩最终变的透明,心中不由不安,问到:“你…你会不会…”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舍得不得小爷?”庾邵嘿嘿一笑,挑眉道,“放心吧!还有许多事没搞个清楚,我是不会放弃的。”
容芜看着他的眼睛,明明口中说着那么认真的话,模样却还是那么没个正形,让人怎么放心啊!
“对了,你刚刚叫我啊?”
“叫你?谁叫你了,自作多情…”
“别狡辩啊,我明明听见了蟾宫月!”
“蟾宫月?你说你是蟾宫月?!”容芜下巴快要掉下来,结巴道,“你,你,你…你有何证据说你就是蟾宫月?”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一个名号而已,大家都知道啊!”庾邵嫌弃地看她一眼,“哦,不信你可以问你家姬哥哥,从小是不是听着蟾宫月的名号长大的?在还上族学时,是不是就听说了礼学监中蟾宫月的大名?”
见他越说越得意忘形,容芜依旧难以置信,傻傻道:“可是你不是叫庾邵吗?为什么大家流传的却是蟾宫月啊?”
“想知道?”
“想啊!”
“嘿嘿,先答应帮小爷办件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