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取回药,在厨房里用文火慢炖,萧尔涵费尽心思做长乐公主孕期的膳食,府中的美人蕉开的更加繁盛,盈香阵阵,这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合乎心意,周将军向朝中称病躲在家里陪着初有身孕的妻子,又下了两场雨,新的一波美人蕉长出,绽开绝艳的风采,放眼望去,院子里好像有的是开不尽的花,服用了几日的安胎药,长乐公主胃口好了很多,太医也没有开新的药方,公主对周将军说:“凌程,太医都说我没事了,你还整日的看着我,不让我出府,快把我闷坏了。”
周将军说:“尽管太医说你没事,我也不能大意,若有闪失,我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长乐公主说:“可是,我想母妃了,你陪我进宫吧。”
周将军说:“太医说你情绪不可大起大落,若进宫见到淑妃娘娘,□□,高兴之余,又要面临回府与她分别,到时候哭作一团,可不能动了胎气。”
长乐公主说:“看你说的,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女儿见母亲,怎么会哭着一团呢,我保证控制自己的情绪,凌程,你就让我去吧。”
周将军说:“那也不行。”
长乐公主见周将军限制自己的自由,整日的闷闷不乐,没过多久,便携侍女紫云搬回渺纤院住了。
周将军正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宝剑,尽管剑上没有半点灰尘,可他隔一两天就要擦一次,像是必修的功课,忠敏进门说:“大将军,老爷来了。”
周将军放下手中的宝剑,周老爷走进东阳居,周将军说:“父亲怎么来了?若是有事可让下人告知儿子,儿子去您的屋里就是。”
周老爷说:“怎么,不欢迎为父来你的住处啊?”
周将军说:“怎么会,只是儿子觉得东阳居离前院较远,怕您一路走来累着,媛娟,给老爷沏茶。”
媛娟回应说:“是,大将军。”不一会儿端上一杯热气腾腾、色泽满绿的玉泽香,老爷端起茶品了一口,说:“好茶。”放下茶杯说:“平时你与公主也用这玉泽香吗?”
周将军说:“以往倒是常喝,不过最近两月她有了身孕,不能饮茶,我们就没再喝了。”
周老爷说:“有了身孕小心些总是好的。”
周将军说:“父亲说的是。”
周老爷说:“我都来你这里半天了,也没见到公主,她人呢?”
周将军吞吞吐吐的说:“公主,她回到渺纤院了。”
周老爷说:“自打你们成婚,她就住在你这里,好好的怎么又搬回渺纤院了。”
周将军说:“可能是住的久了,觉得腻烦,想换个住处,便搬回去了。”
周老爷将茶杯重重的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砰地一声却把周将军吓了一跳,说:“父亲为何动怒?”
周老爷说:“满嘴瞎话,公主是赌气才搬回去的。”
周将军说:“您都知道啦。”
周老爷说:“之前见公主就觉得不对劲,总是苦着脸,也不爱说话了,问了她身边的紫云才知,你把公主整日据在屋里,不让她出府,还不让她进宫觐见母妃。”
周将军说:“父亲息怒,儿子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周老爷说:“这个为父自然明白,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你想,公主在屋里整日愁苦烦闷,在这样的心情下养胎,难道对孩子就好了吗?凌程啊,任何事过犹不及,这样强迫她,很可能适得其反啊。”
周将军说:“父亲教训的是,之前太医把脉也说,胎儿很好,公主的身子也比之前好很多,儿子这就领她去街上走走,散散心。”
周老爷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街上热闹,可是鱼龙混杂,出了岔子可如何是好。”
周将军说:“那您的意思是?”
周老爷说:“为父的意思是,这头三个月也快过了,胎气也安稳,公主既然想见她的母妃,不如你与她一同入宫,凡事也有个照应,这样一来,公主心里高兴,对胎儿也好。”
周将军说:“好,我安排个日子,与沁月一同看望淑妃娘娘。”
周老爷说:“这就对啦,你还在东阳居干什么,还不快去渺纤院哄公主开心,这个时候可不能和她斗气啊。”
周将军说:“儿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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