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皱眉坐起来,下了床走到一边的案几旁边,小小盛满茶水的茶盏中倒映出额头醒目的血痕。
司徒逸手指划过伤处,印象中他受这伤是在父亲去世那天,被庶出二叔的三子司徒推到假山上撞到的。
以后,这伤处还会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痕。
可惜,晚了一步。早两天,在父亲出发之前醒过来,司徒逸还能挽回父亲的性命。如今,一切都是空事。
最重要的是,他司徒逸现在活在当下,活在最好的年纪。司徒府还没改名,他的祖母钟氏,还没被那些牛鬼蛇神气垮身体。
“七公子醒过来啦?”惊喜中带着娇羞的声音在司徒逸身后响起。
司徒逸眼中闪过不屑,马上戴上已经用了几十年的憨厚面具,“疏影,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伺候着?”
疏影茫然地看向司徒逸,心里满是得意,暗香那小蹄子不过比她先到逸园半月,却一直压在她头上耀武扬威五六年。“暗香姐姐刚刚没在吗?奴婢告诉过暗香姐姐,要去给公子熬汤水……”
疏影怕司徒逸察觉过来她的意图,又道,“估计暗香姐姐有什么急事,才把伤重的公子一个人留在卧房。”
说话间,疏影偷偷抬眼看司徒逸的脸色,睨见司徒逸脸上的不高兴,这才放下心来。以后,看你暗香怎么得意!
“我昏迷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司徒逸看着额角的伤口,淡淡问道。
“公子昏迷不到半日呢,老夫人已经着人去请大夫,公子可要先喝一口蜜茶,润润嗓子?”娇媚的余音透出一抹诱惑,疏影暗暗揣摩,这下公子该看到我的好了吧!
“下去!”司徒逸不悦地厉声道。现在他心里一团乱。也不知道他突然去世,司徒家占了江南大半的生意会被谁捡便宜。
想想还真是不甘心啊!司徒家的十里锦绣,可是他亲手打下来的。
司徒逸语气不好,疏影自然不敢去触霉头,当即识相退下。
空荡的卧室中只剩下司徒逸一人。
司徒逸静默地坐到太师椅上,闭目整理纷乱的记忆。或许他应该给上辈子在他茶水中下毒的人写一封感谢信?返老还童这事也算是好事吧。
不过,他前世从来没有遇见过姓云的商户,这家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记忆中,现在的他对云家人的印象都好的不能再好。即便是那个总给她下绊子的小姑娘云笑笑在他记忆中的样子也是天真善良加可爱!
司徒逸赶紧将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念头甩出去,静静地等着大夫。他还想晚上的时候出去一趟。
没等多久,永善堂的清心领着回春堂的许大夫到逸园。
许大夫看过之后说,“司徒公子运气好,这伤口再深一厘半厘的,就危险啦,如今只注意护着伤口,人不发热就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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