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晋看着戴弦离去,想了想问,“王爷,这么做,容侯那边可不好对付。”
容侯能够得到皇帝的重视,又能在太子这件事上说服了皇帝,让太子娶了一个草包小姐,可见其本事之大,这个时候王爷往上撞,确实是件不太好的事。
秦执绝色清冷的脸微微侧过,朝着敞开的窗户望出去,眼睛沉得深不见底,向外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站在身侧的人都不敢多言。
“父皇的心思放在谁身上,别人不知,本王还可还自知的。”
说出这句话后,秦执的眼睛又沉了些,似乎在掩饰着一种情绪,一点也看不透他。
义晋垂首,沉默不言。
许久,秦执才轻轻地一闷咳,挥退了所有人。
屋子里只余他一人时,书架后的暗道被人推开,走出一抹修长的黑影,冲他打了个千,“王爷,王妃被娘娘关进了暗室,只怕是想要行重刑,容侯已怒,在宫门前拦了陛下的驾。”
由此可见,容侯已怒到了这等境界,为了一个草包女儿。
听着属下回报两个消息,秦执做为容天音的丈夫,却只是沉默,不替她做任何的保释。
那人也许久未听到指示,不由抬了抬眸,发现寿王眼里并无半丝波澜,不为所动的样子让他有些拿捏不准此刻寿王的想法。
“王爷——”
“她毕竟是本王的妃,保她不死便可。试探个度,也该是够了的,没必要再让本王娶下个女人,浪费了资源与心力。再说,除了她就再难找出另一个可以承受本王克妻命的女人了,如此命硬,实属难得。”
明明是平平淡淡的言语,无端让身后的黑影听了微微一颤。
“是,属于明白!”
等身后人重新消失在密道之中,秦执渡步到窗前伸手将半开的窗合上,掩去一室的安静。
皇宫。
容侯强硬的将两位尊贵的人挡在了宫门前,言语间尽是对佘贵妃的指责。
堂堂贵妃娘娘竟然被人如此指责,而且还是在这广众之中的宫道,实在忍无可忍,气得鼻子都歪了。
“容侯,是你没教好女儿,现在本宫不过是将她带到锦元宫调教一番罢了,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何意?在圣驾面前如此放肆,你眼里可还有没有陛下。”佘贵妃坐在皇撵上,气指前首镇定自若的容侯。
二人争论,到是旁边的皇帝一言不发地沉沉盯着垂首,不卑不亢的说着话。
“微臣对皇上忠心不二,岂会眼里没陛下,只是本侯的女儿受了如此冤屈,如今又进了锦元宫。我这个做父亲的再晚一步,只怕微臣收到的可就是一具尸体了。”后一句是冲着皇帝说的,希望他吱个声,做个主。
话都到这份上了,又看容侯一副你们不放我女儿,我绝不让你们过道的作势。
皇帝挑了挑眉,抬手制止了贵妃再次的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