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彦心中的疑虑更深,如果苏菲是西法人,林顿或者康德家族不可能不告诉她这些,可是她似乎对西法的局势并不了解,是保护的太好还是……
“从小我就生活在迪奥,舞会是第一次见到林顿,也是那天见到公爵后,哥哥才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康德银行的职员;西法高层的政局哥哥几乎没和我提及过,所以也不知道这些情况。”苏菲脑子转的飞快,想办法弥补这个漏洞,以免引起夏彦的怀疑。
她的解释并无不合理之处,夏彦也不想在此事上和她深究太多,毕竟她的人如今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小姐是西法人,想回到自己的祖国,并不奇怪;只是小姐来到容泽已有一段时间,如果你的最终目标是回西法,为何偏偏要选择这个时间?”
苏菲顿时语塞,他究竟想说什么?难道不是来探究自己和林顿的关系?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难道说是因为不想和你扯上暧昧不清的关系?她思量再三,最终选择缄口不言。
“是因为我吗?”夏彦没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因为无法面对我?”
苏菲没想到他会这般直白的挑明,不由得有些脸红,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苏菲小姐,”夏彦忽然走过来握住她捧着茶杯的手,她想挣脱,却被他握的更紧;他专注的看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其实面对我并不难,只要你按照自己的方式自如的生活就可以。无论我怎么对你,那都是我的事情,你不必为此感到有负担或者有压力。我是男人,在一见倾心的女人面前碰壁是很正常的事情。从我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没想过感情路会很顺利。”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那双素来冷漠、深邃的眼睛也泛着丝丝温暖和善意;在进这间房间之前,她考虑了总总,也大致想出了一些对策,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最后他想对自己说的居然是这些。
“你不辞而别,让我有些生气。把你强行带回来的原因你也明白,所以希望在这件事上不要再多想。我只是想保你平安。”
“保护我平安?”苏菲恍惚一笑,“您将容泽的部队调往迪奥边境,维京人和西法人大战一触即发;康德家族是西法的间谍,您如何保我平安?”
她是如此通透而又聪慧的一个女人,那双清澈的眼睛纤尘不染却也洞穿这个乱世。她的眼神飘忽而迷茫,夏彦却清楚的读懂了里面的不安,对这个时局的不安和对他的不信任和犹疑。
“苏菲,”他郑重的唤着她,第一次摒弃所有的客气,直接叫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就像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女人相处一样,但我会按我所能想到的一切来对你,所以如果我的态度或者行为让你觉得难以亲近或者不可捉摸,那么请你一定要相信,那并非我的本意,我生来如此。无论将来你是否接受我,我都不希望你人生坎坷。我——”
他说完看了苏菲一眼,然而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忽然就失去说完的勇气;他微微低头,自嘲般淡淡笑了笑,顿了顿继续道:“今天真的很奇怪,我的话好像过多了。”
在他平静如水的二十七年的人生中,他从未对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人说这么久的话。很多时候他更习惯安静和独处,很少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很希望她能走进他的世界,只需一个简单的眼神或者动作就能直达彼此的内心。所以他摈弃一切心计、顾虑、冷傲和神秘,选择几乎直白的坦率,只是希望这一切都不是奢望。
苏菲看着他,顿时愣住了,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以这样坦率近乎直白的方式表达心中最隐秘的情感。没有肉麻的表白,也没有贵得惊人的礼物,有的只是近乎透明的真诚和矛盾而患得患失的心,他是那样一个骄傲而寡言的人,这样的心她该如何面对?
夏彦看见她的眉目间似有忧色,也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当下开玩笑道:“你不辞而别害苦了胖宝。”
“胖宝怎么了?”苏菲听他这样说,当下有些心急。
夏彦没想到她反应这般大,当即安稳:“藏獒认主,你走后,胖宝不肯吃东西,必须我去喂。所以饿了几顿。”
苏菲脸上露出一丝懊悔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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