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有话要说:福尔康在外面被拉下裤子,当众打着板子,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执板的人看到了传旨公公的脸色,便明白了弘历的意思,打起来可是一点余力都不留,虽然福尔康是习了武的,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一板子下去,疼得他只想大叫,可奈何人刚被掌了嘴,稍微动两下便是钻心的疼,而且在掌嘴的时候,福尔康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鼻梁也被打断了,连哼哼都哼不出来,只能硬忍着,等着这一顿板子打完了,福尔康整个下身已没了知觉。
永琪见到自家好兄弟,这副悲惨模样,可是把罪魁祸首永璋给恨透了,心想这宫里除了小燕子与令妃娘娘,果然就没什么好人了,原本淡漠世事的三哥竟然也是这么一副小人嘴脸,真真叫人寒心。
愉妃收到了消息,说是永琪又被惹怒皇上了,急匆匆的便赶了过来。愉妃来时,福尔康已经行完刑,被几个侍卫给架了出去,永琪思虑着什么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永琪~”愉妃走道永琪面前,仔细看了看,见他没甚不对,便放下心来。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永琪看到自家额娘这么担心自己,心里还很是安慰的,虽然她没用了点,至少也不会拖自己的后退,便想着以后要对她好些。
“臣福尔泰给愉妃娘娘请安,愉妃娘娘吉祥!”福尔泰见到愉妃,连忙请安道。
愉妃微微皱眉,在选伴读的时候,自己便想着从八旗子弟里给永琪挑出个好的来,谁知这孩子偏偏看上了令妃那贱人的内侄,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即使他的阿玛施大学士又如何,没有实权在手,难道还能翻出天来。这些日子里,自己也听说了这福家两兄弟是不着调的,想劝着永琪离他们远点,可是这孩子非但不听,还和自己吵了一架,也不知道令妃到底是给他灌了什么*汤了,让自己原本好好的儿子这么向着她。
今日的事情,愉妃在来的路上便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心里更是恼着这福尔康,一个奴才就敢对皇阿哥不敬,还得罪了和亲王,还连带着连累了永琪,望着不远处地上的血迹,愉妃心中一阵暗爽,让你来祸害我儿子,如今遭报应了吧?!
“永琪,你今日可是莽撞了,和亲王毕竟是你五叔,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奴才就开罪了你五叔呢?”愉妃语重心长的对着永琪道。
永琪不敢相信的看着愉妃,眼里满是不解与疏离,原本和她缓和关系的打算也被抛在了脑后,叉烧的道:“额娘,儿臣原以为你会与那些人不同,能了解儿臣心中所想,看来儿臣是错了。”顿了顿,“额娘,你知不知道尔康他是我的好兄弟,今日未能救下他,我心里已是十分愧疚,为何您还要如此冷漠的称尔康是奴才呢,他不是奴才,是儿臣的朋友、兄弟,额娘,为什么你的心里不能像令妃娘娘一样,有一些温情呢?”
永琪很是失望,原本以为自己的额娘终于理解自己了,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便不多说什么,带着福尔泰快步离去,却没看到身后愉妃受伤的神情。
“娘娘……”冷霜很是替自家娘娘不值,好不容易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的生下的儿子,却和别的妃子更亲,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母,当真是个不孝的。
愉妃收起了悲伤,淡淡的对着冷霜道:“回宫吧。”自己还能做什么呢,做额娘做的如此失败的,也只有自己了吧,当真是窝囊啊!令妃只要我在世一日,便不能看着你把我的永琪给害了去!
储秀宫。
“弘历啊……”云淑漫不经心的道。
“夫人有什么吩咐?”弘历狗腿的问道。
云淑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感慨,这愉妃也是个可怜人啊。”
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只道这宫里有几个不可怜的呢,我的心都到了你一个人身上了,弘历叹了口气,抱着云淑道:“何必想那么多,路都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我们在边上看着就好。”
云淑点点头,“我还有些庆幸呢,还好我们的几个孩子都是孝顺的,若是我生了永琪那么一个孩子,还真不知道是该把他养大呢,还是在他么长大之前干脆就给人得了,让他祸害别人去。”
把玩着云淑的发丝,弘历心道:若是你有了这么个不肖子,我第一个把他掐死得了,省得到时候来惹你伤心。
福尔康是被抬着回去的,到了福家福伦福晋一看到自己爱儿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哭着拉着福尔泰的手,问道:“尔泰,你哥这是怎么了,进宫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还没说完就泣不成声了。
“额娘,还是先找个大夫给哥看看吧,哥的伤势可不能延误了。”福尔泰看着福伦福晋痛不欲生的表情,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一丝的快意,面上不显,只是流露着担心之情。
恰在这时,福伦回来了,只见他满脸怒色,看着被放置在地上的福尔康,恨恨的对着福伦福晋道:“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成日里无所事事,这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皇阿哥与和亲王都不放在眼里,真真是个孽子,治什么治,让这个孽子自生自灭得了!”
福伦内里可是一肚子的火,今天原就觉得奇怪,怎么几个同仁看自己的眼色里带着嘲笑,不久就被皇上官降一级,打听清楚了才知道,这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给惹出来的祸。人家三阿哥虽然面上不得宠,但如今也能算是皇上的长子,地位可以说是仅次于皇后的嫡子,虽然自己不把这三阿哥放在眼里,但至少场面上也要做足了啊,你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在人家皇阿哥面前摆什么谱子,还被和亲王看到了,捅到了皇上那儿,幸好没有连累到令妃与五阿哥,不然这个令妃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福伦福晋面色凄凄的看着福伦:“老爷,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尔康,他是我的命根子啊,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妇人之见!”福伦冷哼了一声,径自走进了内院,看来自己是不能放任她了,原本看在她与令妃娘娘的关系上,为了自家的仕途,一味的忍让着她,可是这令妃除了帮尔康谋划到了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让尔泰成了五阿哥的伴读,其他可是一点也帮不上忙,为了宫里的这条线,自己可是连个侍妾都没有纳,如今看着她那副嘴脸,真是恶心的很,自己也正好趁此机会,刹刹她的气焰!夫人啊,夫人,你就别怪为夫我了,谁让你只生了福尔康那么个不知进退的东西,这福家可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大夫是请来了,但福尔康是从宫里抬出来的,本就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而福伦福晋有光顾着伤心,哪有心思想到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去请大夫,而福伦一回府便和福伦福晋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拂袖回了内院,等众人想起来还有一个需要治疗的福尔康时,他早已经昏厥了去。
“大夫,我哥他到底怎么样了?”福尔泰看到请来的老大夫连连摇头,便开口问道。
福伦福晋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被福尔泰送回房里休息去了,如今只剩下他与大夫两人。
见到大夫依旧不语,福尔泰叹了口气,问道:“大夫,您就实话实说吧,我哥到底伤的怎么样了,不管花多少银子,只要能把我哥救回来便好!”
“这位公子,令兄的情况并不危及生命,但是这些个外伤,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如今便是由最好的上要,怕也是不能完全恢复了。”大夫看着福尔泰道。
“会有什么遗症吗?”福尔泰接着问道。
“首先是令兄的鼻子,鼻骨已碎,虽不碍平日里的活动,但他的鼻子只能是这个样子了,然后是面上的伤,我看了,嘴里的门牙掉了两颗,脸上以后定然也会留些许的疤,最严重的莫过于腿上的伤了,虽然老夫已经把骨头接正了,但是令兄的右腿以后怕是不良于行了。”大夫仔细的说道。
“你这个庸医!”福伦福晋从门外闯了进来,抓着老大夫的衣服猛烈的摇晃,“庸医,你医不好我儿子就别乱说,我的尔康是要尚宫里的格格的,你给我滚!”
“额娘,额娘,你冷静一点,救治大哥要紧啊!”福尔泰在一旁劝道。
谁知这福伦福晋不但不听劝,反而冲着福尔泰吼道:“你个小杂种,你看到你哥如今这副样子,你高兴啦!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何会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你说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尔康!?”
福尔泰面上一僵,他虽然知道自己的额娘更偏疼哥哥一些,但也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些,不禁浑身一凛,“额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害了大哥呢?”
“你怎么不会,你就跟你……”福伦福晋还未说完便被福伦打断了。
“够了!你这个疯妇,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福伦看了看一旁的丫鬟,“还不把你们福晋扶回房里去!”
魏紫灵被福伦眼里的冷冽给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封藏多年的秘密给说出了口,便住了嘴,泪眼朦胧的看着床上没什么生气的儿子,被几个丫鬟扶回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