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的终于出现了——韩重云,这男人一看就靠谱!
方洋自认自己了解梁余声,他觉得他不会看错,他兄弟看着韩重云的目光,那跟看别人可不太一样。
必须得为他兄弟做点什么才行。
事情赶得也巧了,当月二十一号就是梁余声生日,方洋觉得这个可以利用一下。
以前方洋都是买个蛋糕,找个味美价廉的地方跟梁余声一起吃一顿,但今年他改了主意。
方洋找了一家气氛和环境都特别棒的川菜馆子。他没跟梁余声提前说,但是却提前几天告诉了韩重云,并且跟韩重云讲了,这是要给梁余声一个惊喜。
有件事方洋觉得自己做得挺缺德,为了让韩重云来,他把梁余声说得特别可怜,说他这么多年没人给他过生日,家人也不管,实在太惨了,所以做兄弟的不能当作不知道。
韩重云实在受不了方洋煽情,直接皱着眉肯定地说:“我去。”
方洋满意了,说:“您就直接去就行,地方我都订好了,蛋糕也订了。”
韩重云“嗯”一声,继续在那儿折腾他的虾和鱼。
二十一号那天很快到了,梁余声却并不知道这天是自己生日。他小时候跟奶奶在一起,奶奶一直给他过的阴历生日,而时下的年轻人是不太注意阴历的,除非逢年过节,所以梁余声没想起自己的生日实在是一点也不新鲜。
梁余声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方洋跟他说的地方。那是一个古风味很浓的川菜馆子,一进大堂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麻辣香气。
包箱里还没人来,梁余声就坐在一边翻看菜牌。大概翻到第三遍的时候,门口进来个人。梁余声抬头一看,是韩重云。
韩重云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装的东西是个桶型的,比kfc全家桶还要大,而且似乎挺沉。
梁余声说:“韩哥你也来了,方洋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
韩重云一愣,“不是你生日吗?”
梁余声比他还愣。
服务员这时进来说:“两位先生,可以开始点餐了么?”
梁余声说:“先不急,我们还有个朋友没过来。”
服务员看了下席位订单,诧异地看着屋里两个长相爆表的男人,“可是订的是两人位啊。”
梁余声:“……”
韩重云:“……”
也就是说方洋根本就没打算来?!
梁余声给方洋打电话,方洋说:“对不住啦兄弟,我店里今天实在是太忙,就不过去了。韩先生到了吧?你让他陪你过生日,过得愉快点啊!”
方洋贼笑着把电话挂了,梁余声心念一转,把方洋在心里骂了个底朝天。但是来都来了,他不可能让韩重云白跑一趟,就说:“韩哥,你想吃什么?既然今天是我生日,那我请客。”
“什么都行。”韩重云并没有发现异状般说完,等梁余声点了菜,就把袋子递给了梁余声,“送你的。”
“谢谢韩哥。”梁余声接过来提了提,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猜着应该不能是鱼和虾什么的,便问:“我能打开看看吗?”
“嗯。”
梁余声松开束口的抽绳,打开来一看,居然是芬理希梦限量版五百色的彩铅。
喜欢画彩铅画的人大都会想拥有一套这样的彩铅,这套彩铅每支都有其自己的名字,浪漫唯美,而且每支笔的颜色都纯美到爆。
梁余声一直想收一套,但是太奢侈了,他没想到韩重云居然会送他这个。
“上次见你画画的时候彩铅好像快用没了,就让人弄了一套。不喜欢?”
“喜欢。”梁余声说:“不过你确定我会舍得用?”这可是韩重云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喜欢就行,用不用在你。”
梁余声决定用,虽然很多人都认为芬理希梦五百比之创作更适合收藏,但他还是觉得,笔这种东西,不用来写和画那就没有意义了。
后来菜上来了,梁余声也没吃多少,他隔一会儿就问韩重云,“韩哥你吃完没?”
隔了三分钟又说:“韩哥你不觉得太辣了吗?少吃点儿吧。”
梁余声两脚高频率地点着地,有些焦急,“韩哥你不……”
话没说完,韩重云直接起来了,“走吧,回去画画。”
梁余声赶紧穿衣服提礼物,一脸感激的模样,边往出走边说:“韩哥,你家有画画纸吗?没有的话我想去买点。”
结果出了包房还没来得及下楼,他就被迎面走来的一人用视线拦住了去路。
是许金梅。
许金梅的目光狐疑地从梁余声脸上挪开,定到与他并排下楼的韩重云脸上,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敌意和厌恶,近乎无礼地问梁余声,“这人是谁?”
韩重云眼里蓦的闪过一阵冷意,但到底尊重对方是长辈,便什么都没说。只是他没想到事隔十二年,许金梅依然是这副样子。她的眼神恶毒得像带了刺,特别是落到梁余声身上的时候,他甚至能感同身受那种尖锐的锥骨之痛!
梁余声脸色有些发白,但表情却没太变,他叫了声“妈”,之后说:“这是我的一个、一个客户。”
许金梅的态度却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好起来。她说:“是么?”说罢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直到越过他们,站到更高处,才背对着梁余声和韩重云,轻笑了一声,“那你这位客户,他知道你是同性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