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杯子里的尿装进容器里呢?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反正这事是绝对不可能让韩重云帮忙。
第二天一早,梁余声偷偷起床,做贼似的拿着一杯一管进了洗手间,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接好了尿,再把马桶盖子盖上。他就像个土匪一样一脚踩在马桶盖子上,看架势横得要命,其实是把存尿的管状容器夹在两个脚趾之间,之后用左手拿起装尿的杯子,小心地往里倒尿!
刚倒到三分之一,门被推开了,韩重云问:“你在做什……”
“喝!”梁余声吓得一抽气,手里的尿杯子一下甩出去,甩了韩重云一脸一身!
韩重云:“……”
梁余声内心惊惧+囧囧有神地看着韩重云,他简直想把门口这大神一巴掌扇到火焰山去!进来不知道敲门吗?!吓得他还以为……
韩重云整张脸都是扭曲的,因为他看清了落在地上的透明杯状物体!要不是因为梁余声一进去那么久都不出来还没什么动静,他至于要进来看看吗?!
梁余声强压住狂乱的心跳把杯子拾起来丢进垃圾筒里,“韩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韩重云的脸简直像要劈下一道闪电下来。他忍住呕吐的*,默默地去洗脸,衣服也跟着脱了下来,整个人绷得跟弓弦一样。
梁余声的脑子里这时鬼使神差地想起来,他这好像已经是第四次给韩重云拱火了,不知道韩重云会不会揍死他。
梁余声对“阳光宾馆五零二事件”没印象,他要是对那天的事有印象,估计打死他也不敢往韩重云脸上甩尿,虽然这真不是故意的。
韩重云黑着脸说:“穿衣服,去我那儿!”
然后还不等梁余声说个不字,韩重云打电话到家里让人准备早餐,之后就去了趟护士站。
一般情况下医生和护士是不会允许住院病人把药带到外面的,这样出了问题医院没法负责。但是韩重云不知怎么跟人说的,不但把梁余声上午的药拿了,还连病厉都给带上了,更神奇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取的车,车居然也在医院的停车场。
梁余声坐上车,韩重云开得很慢很稳。梁余声在副驾驶位上认真琢磨着,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这么霸道的男人,说什么是什么。不过忍耐力还不错,应该不会揍他吧?他的直觉告诉他,韩重云要想收拾他这样的肯定跟玩儿一样。这人光用气势就能把大多数人彻底镇压。
韩重云似有感应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怎么?知道怕了?”
梁余声说:“抱歉,给韩哥添麻烦了。”
梁余声上次来韩家本宅时天基本黑了,看得不是太清楚,这次他发现韩家的院子打理得异常精质,人行小道铺的是鹅卵石,车行路面则平得跟镜面一样。绿化区各种不知名的树木被修剪得错落有致,如今虽是枯枝败叶,却也可以想象春暖发新时这里又该是怎样一种清新优美的风景。
佣人们早已经将早餐准备妥当,梁余声跟韩重云进去的时候管家陈伯在门口相迎,两个女佣在足有近四米长的玉石餐桌旁待命,再没看见其他人。娘子军们好像也没在。
韩重云说:“平时就我一个人住,奶奶多数时候住在三婶家。你先坐,我去换身衣服。”说罢让佣人摆饭,上楼之际又告诉陈伯,“问问梁先生喜欢吃什么。”
梁余声:“……”
陈伯真的拿着纸笔认真记录了梁余声喜欢吃的东西。陈伯微胖,笑起来十分和蔼,他跟梁余声边聊着梁余声第一次来打牌时的情形,边巧妙地插个问题。梁余声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的喜好兜了个一干二净。
大约十五分钟后,梁余声就差把自己小时候喝的什么牌的奶粉都给说出来了,韩重云也洗完澡下来了。
韩重云换了身藏青色的家居服,整个人显得比穿西装时要柔和了那么一点点。他的头发还有点湿,映衬着那张刀削斧凿般的男性魅力十足的脸,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梁余声的食指轻轻抚摸着筷子边缘,眼神不由自主地随着韩重云下楼的动作下移,喉结跟着滚动了一下。
梁余声略紧张地看着韩重云,“韩哥,那什么,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是说在刘姨家小区大门口那次之前。”
韩重云似笑非笑地问:“有么?”
梁余声说:“我觉得有。”
韩重云横了他一眼,“有也不告诉你!”
梁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