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粗活,根本接触不到绸庄的经营,更别提为你挖到店里的钱财了。”
吴楚洁冷然一笑道:“我不是为了钱来的。”
银子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一下子恢复了生机,激动的看着吴楚洁,说道:“楚洁,难道是你回心转意,不再惦记着财产了吗?”
吴楚洁说:“钱的事情暂且不提,你知道吗?苏雪香回来了。”
银子的心又沉沉的落下去,说:“那又怎么了?下月初十,知府家会来迎娶。”
吴楚洁说:“我知道你家云帆也喜欢雪香,不如我帮你撮合撮合。”
银子想都没想,便说道:“楚洁,我求求你,别闹了,他们都已经订婚了,哪里还有云帆的机会。”
吴楚洁鄙视的看着他,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过的这么悲惨吗?因为机会摆在眼前却不知道争取,废物,你若是真的想帮你儿子娶到雪香,那就听我的,让知府家退婚。”
银子为难道:“云帆为了雪香,日夜思念,都瘦了一圈了,我要是能帮他,早就帮他了,可是如何让知府那边退婚?”
吴楚洁说:“这个好办,你就满大街去说,苏家的大小姐品质败坏,举止轻浮,根本配不上知府家,待嫁闺中的就不干不净。”
还没等吴楚洁说完,银子便跳起来,说:“你这是胡闹,这会伤了雪香,也会伤了云帆,云帆虽然喜欢雪香,但绝不希望伤害她。”
吴楚洁一把按住银子,说:“你觉得我胡闹,我还觉得你糊涂呢,你想啊,只要知府家愿意退婚,深陷谣言的苏雪香便会恶名在外,别的人家也不会娶她,到时候也只能嫁给你家云帆,虽然手段有些残忍,可是实际效果确实不错的。”
银子听着听着,觉得有些道理,正在思索着,吴楚洁又说:“我可是想了许久,才想出了办法,你可别不领情。”
银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当初你不是说,不同意我家云帆娶雪香的吗?说她是仇人的女儿,将来你要和我过日子,这个儿媳妇让你觉得不自在。”
吴楚洁当即否定道:“那是以前,我只考虑了我自己,如今也得为了你家儿子考虑不是吗?好歹念及咱们之间的情意,不能委屈了云帆。”
银子真的以为吴楚洁是为自己着想,还高兴的答应了。
出了银子的家,吴楚洁发疯一样的大笑,自言自语道:“苏雪香,只要满大街的人都认为你还未出阁,就举止轻浮,行为不检,不干不净的,我看谁敢娶你,到最后只能嫁给一个干粗活的下人家里,哈哈哈……”
接下来的几天,街市上开始纷纷流传,苏家大小姐的风言风语,就连苏雪香走在大街上,都会招来一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的议论,苏雪香仔细听着他们说的话,很是恶毒不堪,大概是说自己在待嫁时便与外人肆意乱为,勾引男人。
回到家后,又在过道里遇着吴楚洁,苏雪香愤恨的说道:“是你干的好事?”
吴楚洁得意的笑着说:“是啊,怎么样?都说三人成虎,三个人说同样的谎话,也就变成了真话,我想着,知府家不是筹备着迎娶你,而是打算如何退婚呢,哈哈哈……”
苏雪香指着她,说:“你等着,我总要让你付出代价。”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细细想来,这确实是个陷阱,如果所有人都相信自己是个举止放荡,行为不检,那么清和也会相信,自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来不及收拾行装,便牵着马,出了苏家的门,苏太太追出来,说:“雪香,你要去哪里?”
苏雪香骑上马,说:“娘亲,您先回去吧,我要去找富察清和。”
苏太太着急的说:“不行,你快下来,再过半个月就要来迎娶了,这时候你不能去见新郎,这不合规矩。”
苏雪香说:“娘亲,吴楚洁找人在大街上散播谣言,我必须要去清和那里澄清事实,否则我就百口莫辩了。”
苏太太挡在马前,说:“雪香,你听娘亲说一句,你行为端正,又与清和相识多年,他是不会相信谣言的,你不能去啊。”
苏雪香说:“娘亲,您太糊涂了,再好的人,也经不住谣言的诱骗,我一定要去,你别拦我。”说完绕过苏太太,策马扬鞭而去。
苏太太望着马蹄下飘起的烟尘,想到:是啊,自己又不是富察清和,怎么能知道他不会相信谣言呢,就像当初苏同勤相信吴楚洁请来的道士所说的谣言,由于自己没有防备,差点就没了翻身之地,雪香面对陷害能当机立断,她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