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正好进来,说:“二太太好,今儿个怎么有兴致来和我们闲聊?”
吴楚洁说:“我可没时间和你们瞎扯,我问你,太太干什么去了?”
管家说:“我哪里知道,太太想必是有急事,从账上拿了两千两银票,急匆匆的就走了。”
吴楚洁愤怒的责问道:“谁让你把银票给她的?你糊涂了吗?”
管家说:“我是管家,太太要用钱,来我这里取,我总不能不给吧。”
吴楚洁说:“不和你说了,简直说不通。”然后转身走了。
门房问道:“你这是怎么得罪二太太了?气成这样。”
管家说:“谁知道,她这个人,和谁都生气,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嘛。”
门房打趣道:“也就老爷好脾气,能容忍,要是我,早就休了她。”
管家说:“别乱说话,小心给主人听见。”
门房说:“哎。”
苏太太来到绸庄,来往的客人依旧络绎不绝,伙计小井上前说:“太太,什么风把您吹来啦,快些里面请。”
苏太太笑着说:“我许久没来绸庄了,如今来看看,老爷在吗?”
小井说:“在,在后院。”
苏太太说:“你先忙着,我去去就来。”
苏同勤见太太进门,有些诧异道:“锦绣,你怎么来啦?快坐。”
苏太太笑着说:“老爷辛苦,我来看看你。”
苏同勤有些难过的说道:“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可看的。”
苏太太话锋一转:“我已经让人去知府家回应了,眼下要准备嫁妆,我已经从家里的账房提取了两千两银票,来绸庄看看,老爷有没有富足的银子。”
苏同勤说:“有啊,这里刚刚有一千两银票,还没去钱庄存呢,你先拿去用吧。”
苏太太说:“那我谢谢老爷了。”
出了绸庄,苏太太手中有三千两银票,心中才开始有些安定,就算是家里出了变故,有这三千两银票,雪香嫁人时就算不富足,也勉强说得过去了,总不至于太寒酸。
回到家后,吴楚洁像一只疯狂的恶狗,扑了过来,苏太太若无其事的说道:“吴楚洁,你好歹是府里的二太太,看你这穷凶极恶的样子,实在是丢老爷的脸。”
吴楚洁怒气难忍道:“我问你,你从账房取了两千两银票,又去哪里了?是去绸庄问老爷要钱了吗?”
苏太太故意惹怒她:“是啊,雪香要嫁人,老爷是她亲爹,当然问他要钱了。”
吴楚洁的眼睛仿佛要冒火花,恶狠狠的说道:“苏雪香嫁人还早着呢,就算这几天定亲,迎娶至少也要到下半年,或者是明年,你急什么?”
苏太太瞪着她,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怕你从中作梗,所以我提前准备好雪香的嫁妆钱,心里安稳。”
吴楚洁恨不得将苏太太撕碎,然而却克制着,说道:“你防着我?”
苏太太笑着说:“当然,我一直都防着你,那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我的仇恨,可是不共戴天的,当初你想尽办法要把我赶出门,要不是你的孩子没了,如今我的地位也不安稳。”
吴楚洁气的浑身直哆嗦,问道:“我问你,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害的?”
苏太太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死无对证了,你要是敢去老爷面前胡说,我就定你诬陷罪,那可是要执行家法,打板子的。”
吴楚洁说:“你就不怕,我告诉老爷,三太太是你害成这样的?”
苏太太笑着说:“我自然是不怕,你也是帮凶,这件事捅出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劝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省的给自己找麻烦。”
吴楚洁突然疯狂的大笑,嘴唇破裂处渗出鲜血,说道:“我一定会让老爷收回苏雪香的嫁妆钱,让你不得好死。”
苏太太从容不迫的说道:“那就要看妹妹的手段了,不过我倒是为妹妹担心,你我的战争还没开始,就先气的满脸通红,嘴唇流血,妹妹息怒啊,若是现在气死了,这府里的一切,都享受不到了。”然后推开吴楚洁,回到东屋。
小铃担心道:“太太,如此一来,您和二太太成仇人了,可怎么好?”
苏太太说:“有什么可担心的,本来就是仇人,她留在身边就像一个炸弹,虽是都可能爆炸,还不如现在让她炸了,省的以后麻烦。”
小铃说:“太太说的是。”
苏太太说:“这些天你就别伺候我了,去盯着二太太,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小铃说:“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