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太来到厨房,柳妈说:“太太来啦,您有什么吩咐,说一声就行,何必劳动自己亲自过来。”
苏太太笑着说:“我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老爷明后天就回来了,每次老爷经商回来,我们都是要家宴迎接的,酒和菜是要备足的。”
柳妈说:“老爷可算是要回来了,这些时日让您打理府中一切事物,也太辛苦了,老爷回来,您也可以轻松些。”
苏太太说:“是啊,毕竟老爷是家里的男主人,你去街市上买菜,老爷回来,我要亲自下厨。”
柳妈说:“是,太太。”
苏太太出了厨房的门,望着初冬的树枝上残存的枯叶,说道:“小铃,你说,咱们都已经穿上棉袄了,这光秃秃的树枝上竟然还挂着一片枯叶,它怎么那么顽强,冬风都吹不落它。”
小铃笑着说:“太太,任凭它苦苦挣扎也是没用的,今日在树枝上,明日就会落在泥土里,早晚的事。”
苏太太说:“你说的对,任何事物都拗不过自己的命。”
小铃说:“如今柳妈在厨房里,还有两个厨房丫头帮忙,我怕人手不够,不如我也去帮着干些杂活?”
苏太太说:“不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铃说:“什么事?”
苏太太说:“我大概有多长时间没见着三太太了?”
小铃想了想说道:“大概四个月了吧。”
苏太太说:“好歹是一家人,如今老爷要回来了,咱们也该关照关照三太太了。”
小铃说:“是,太太。”
主仆二人来到后院,一进牡丹宫,灰尘满地,杂乱不堪,只见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苏太太说:“老爷要回来了,假如看到她这般光景,一定会责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她,我那里有几套新做的棉衣,你拿一件好的来,给三太太换上。”
小铃说:“是。”
苏太太说:“现在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小铃出了后院,往前院去了。
苏太太看着眼前这个半死不过的女人,说:“你落得如此境地,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心术不正。”
然而三太太除了心里明白自己被人残害,嘴上说不出,眼睛看不见,更听不见苏太太的挑衅,身上穿的单衣根本抵御不了寒冷,一直瑟瑟发抖。
小铃拿来棉衣,苏太太说:“嗯,这套橘红色的棉衣,很是喜庆,去打盆热水来,给三太太洗洗。”
小铃说:“她身上一股味道,脏得很,只怕一盆水不够。”
苏太太说:“说的也是,她这个样子,还是洗个澡比较好。”
小铃说:“我这就去烧水。”
很快,烧好的水倒在浴盆里,热气腾腾,小铃上前,嫌弃的脱去了三太太的衣裳,说:“看你这个样子,和流浪的人有什么区别。”
苏太太说:“别和她废话,反正也听不见,天冷,再耗下去只怕水就要凉了。”
小铃将三太太扶进澡盆,帮她搓洗着,三太太知道有人给自己洗澡,眼角渗出了眼泪,因为她心里明白,老爷要回来了。
小铃胡乱的帮她洗着,糊弄一番后,用干布擦去她身上的水珠,换上新衣服,苏太太说:“嗯,洗过了看着好多了,帮她梳妆。”
小铃替三太太梳了个云髻,插上当初二太太给的金簪,苏太太说:“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打扮起来就是不一样,这两天你要常常来照顾三太太,以免老爷说我对她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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