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勤失魂落魄的去了酒馆,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仿佛只有喝醉的感觉,才是真的舒服,此时邻桌的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说:“这不是千纺绸庄的苏老爷吗?怎么,家财万贯也要借酒消愁?”
苏同勤半醉半醒的说道:“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男子说:“我经常买你家的绸缎,我虽然没什么钱,可每天过的快快乐乐,苏老爷一定是有什么难处吧,我可劝你一句,人生在世,就这么几十年,短暂的很,关键是要及时行乐,不然哪天阎王召见,钱没花完,多冤枉啊。”
苏同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说的有理,我要是喝酒喝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及时行乐最要紧。”然后随意的扔下几粒散碎银子,付了酒钱。
苏同勤走出酒馆,看着满天的阳光,可却觉得命运的绝境来临,让他无处可逃,他苦笑着往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巷子深了,反倒是热闹起来,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站在豪华的酒楼门口,往过路的男子媚笑着。
苏同勤看着这些女人,发现她们身上散发着一丝迷人的情味,这样的感觉是普通女子所没有的,苏同勤呆呆的看着。
就在此时,一个年岁不大,却穿戴华美的女子走来,挽住苏同勤的胳膊,说:“这位爷的酒气怎么这么大,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只有美酒,却没有美人,多可惜啊,不如您也进来乐乐?”
没等苏同勤回应,女子就拉着他进了春欢阁。
女子对一旁的伙计说:“给这位爷倒杯醒酒茶来。”
很快,一杯热腾腾的醒酒茶端了上来,苏同勤喝下之后,觉得清醒不少,说:“这是哪儿?你是谁?”
女子脸上泛起了不快之色,说道:“这位爷可真是健忘,刚刚还和我有说有笑的,现在一扭脸就不认识了,你们男人就是薄情。”
苏同勤说:“我酒喝多了,要是哪里有冒犯之处,妹妹别见怪。”
女子妖媚的说道:“既然来了,何不享乐一番再走,咱们春欢阁的姑娘,那可是个顶个的漂亮,保证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苏同勤说:“原来是妓院,我说呢。”
女子生气的说道:“你也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们虽说是做皮肉生意的,可毕竟也是靠自己赚钱。”
苏同勤解释道:“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女子又说:“别在这里干耗了,老娘可时间陪你,选个姑娘吧,这里有名册,你看看。”
苏同勤摇了摇手,说:“这里的女子每天都接客,不大干净。”
女子说:“看样子,你是要新来的?第一次接客的黄花闺女,我可告诉你,那可是很贵的,你要的起吗?”
苏同勤从身上拿出一万两银票,扔给女子,说:“够吗?”
女子惊讶后立刻欣喜道:“够,够,爷,您楼上请,楼上请。”
然后对旁边的伙计,说:“快,把楼上最好的牡丹宫打开,让婵娟打扮的漂亮些,马上来接客。”
伙计悄悄的对女子说:“婵娟总是哭闹不休,不肯接客。”
女子凶狠的说道:“绑也要绑来,要是怠慢了这位爷,我可对她不客气。”
伙计说:“哎,明白。”然后下去了。
当苏同勤晃晃悠悠的进入最豪华的房间,透过重重帘幕,隐约看见一个身着妆花缎长裙的女子坐在床边,当他走近时,这个女孩很是年轻,大约有十四五岁,头上盖着红绸盖头,女子问:“怎么样?可还满意?”
苏同勤说:“她怎么还盖着盖头啊?”
女子说:“虽说咱们这里是风尘之地,可黄花大闺女还是要嫁一回的,您是她第一个客人,去掀盖头吧。”
苏同勤说:“你下去吧。”
女子说:“哎。”
关上门后,苏同勤走到女孩的身边,轻轻的掀起她的盖头,此时的他已经酒醒的差不多了,看着女孩清丽秀雅的脸,淡淡的微笑像极了天边轻柔的云,弯弯的柳叶眉下,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展现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苏同勤说:“你分明有些紧张,为什么还一直微笑着?”
女孩说:“因为妈妈说,我见着客人要是不笑,就用皮鞭抽我。”
苏同勤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婵娟。”
苏同勤说:“月亮。”
女孩说:“嗯,都是一个意思。”
苏同勤说:“我掀了你的盖头,你就是我的人了。”
女孩说:“我今天是你的人,明天是他的人,说到底,我永远都不属于我自己。”
苏同勤说:“看样子你是才来的?”
女孩说:“嗯。”
苏同勤说:“来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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