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回去吧。”
苏太太说:“多谢老爷垂爱。”
苏同勤说:“往后,楚洁就由你照顾了,希望你不计前嫌。”
苏太太说:“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会悉心照顾楚洁妹妹的,毕竟她没了孩子,身子虚弱。”
苏同勤说:“还是你宽宏,可是昨天夜里,楚洁口口声声,说她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苏太太心中咯噔一下,但立刻做出委屈的表情,说:“老爷既然相信妹妹说的话,那就将我送去官府吧。”
苏同勤说:“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怎么还当真呢?”
苏太太说:“老爷可以随口一说,可在我看来,就是血口喷人,我去见吴楚洁,问问清楚。”
苏同勤一把拉住苏太太的手,说:“你回来,她又陷入了昏迷。”
苏太太说:“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已经清醒过来了吗?”
苏同勤说:“大约是身子虚弱,依我看,她已经被恶寒侵入体内,又正是小产,就算往后好了,也会落下病根,一到天阴下雨,就会关节疼痛难忍,行走困难,如同废人一般。”
苏太太说:“老爷别难过,妹妹还年轻,恢复的自然快些,我找好的名医,用最好的药材,一定能让楚洁妹妹为老爷再生子嗣。”
苏同勤有些感动,说:“你说的是真的?”
苏太太说:“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同勤说:“她这样折磨你,你都不恨她?”
苏太太说:“说不恨是假的,可是她是老爷的爱妾,我总要爱屋及乌才是,只有她身子好了,老爷才能放宽心。”
苏同勤的心里一下子觉得暖暖的,又有些痛,好像内心深处哪里被刺破了,正在往外流血,眼前的妻子,总是为自己着想。
苏太太说:“好了,老爷,楚洁妹妹的身子就交给我调理吧,您去休息吧,今儿个绸庄也别去了,才一夜的功夫,您都瘦了许多,人也变憔悴了。”
苏同勤说:“是吗?可我就算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我总是满脑子想着孩子。”
苏太太说:“老爷保养好身子,往后还会有孩子的。”
苏同勤说:“好,你找个时间,把梅香带回来吧,许久不见门,我想她了。”
苏太太说:“哎。”
苏同勤默默的离开了,苏太太看着他沧桑的背影,内心不禁涌现出一阵酸楚。
小铃起的挺早,给苏雪香做了早餐,苏雪香说:“自从离开家,就再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了。”
小铃说:“往后,我经常给你做。”
苏雪香说:“虽说今儿个是我的生日,可娘亲那边不能没有你,你吃了饭就回去吧,帮帮娘亲。”
小铃说:“大小姐说的是,等太太度过了难关,我再来看你。”
苏雪香说:“哎。”
小铃从钱袋中取出十两银子,说:“这是太太让我拿来给你的。”
苏雪香说:“娘亲现在深陷困顿,哪里来的银子?”
小铃说:“是太太求老爷给的。”
苏雪香说:“你去转告娘亲,别低三下四的求他。”
小铃说:“我这便走了吧,正好现在雪停了,路上好走。”
苏雪香说:“好好照顾娘亲,别让爹爹和二太太欺负她。”
小铃说:“是,我尽力照顾太太,都说化雪冷,这两天多穿衣裳,梅香的褥子薄了些,再加一层吧。”
苏雪香说:“唉。”
小铃背上包袱,出了院子的门。
苏府内,苏同勤躺在书房,盖着厚厚的毯子,渐渐的陷入了迷糊,西屋里一片静谧,吴楚洁还没有苏醒,小汤圆衣不解带的守着她。
然而对面的东屋,则有些忙碌,柳妈帮苏太太打扫了房间,床单被褥都换上新的,苏太太又回到从前的居室里,柳妈说:“太太总算回来了。”
苏太太说:“是啊,还是这里暖和。”
柳妈说:“对了,怎么不见小铃?”
苏太太说:“我打发她去雪香那里了。”
柳妈说:“有日子没见大小姐了。”
苏太太说:“雪香还是不肯回来,不过老爷让我把梅香接回来,你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来,好些东西都要换新的,还有老爷让我帮着照顾二太太,虽说我与她有过节,但总要给老爷面子,也要适当的做做表面工作。”
柳妈说:“还是太太会左右逢源。”
苏太太说:“我在柴房里受苦的时候,多亏你暗中照顾,你去的时候多领十两银子作为你的赏钱。”
柳妈说:“我服侍太太,是应当的,多谢太太。”
苏太太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