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同勤说:“咱们夫妻多年,其实也没必要在乎什么名分,在我心里,你不管是不是太太,都是我的妻子。”
苏太太说:“是时候了,老爷是要休我的吧,什么也别说了,把休书给我就是。”
苏同勤说:“休掉你,我怎么忍心休掉你?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狠心吗?”
苏太太说:“老爷还不够狠心吗?把我关在这里,太太让我过着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难道还不够狠吗?”
苏同勤说:“你不要这么激动,我是有事找你商量的。”
苏太太冷笑着说:“哼,商量?老爷有事还能找我商量?恐怕直接就是通知而已。”
苏同勤说:“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我,你现在受的苦,都是吴楚洁的意思。”
苏太太说:“吴楚洁的意思?那老爷的意思在哪里?还是老爷和二太太是一个意思一条心?”
苏同勤说:“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你受苦,我心里也难过。”
苏太太说:“是吗?老爷也会为我难过?我怎么感觉不到?”
苏同勤说:“罢了,我知道你恨我。”
苏太太说:“老爷的话没说完吧?接着说。”
苏同勤说:“我说了,你别怪我。”
苏太太说:“那要看你说什么了。”
苏同勤咽了咽口水,说:“我,我想让楚洁做太太。”
苏同勤的一句话,仿佛化作万根针尖,全部刺向苏太太的心,可是却不怎么痛,因为已经麻木了。
苏同勤见苏太太不说话,便问道:“锦绣,你怎么不说话?”
苏太太保持着镇静,说:“老爷想听我说什么?”
苏同勤说:“我原来以为你会很伤心,没想到,你会这么平静。”
苏太太说:“伤心?我早就不伤心了,因为心早就死了,死了的心是不会痛的,随你怎么伤吧。”
苏同勤说:“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苏太太说:“老爷想说就说吧,不想说也无所谓。”
苏同勤说:“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还是听我说说吧,今天,楚洁在回来的路上和我大闹一场,结果马车撞到路边的大树上,你看看,我胳膊都被撞肿了,还好她的肚子没事,你知道,我人到中年了,非常需要这个孩子,你就配合一下,保住这个孩子吧。”
苏太太定了定神,很快找到了应对的办法,于是说:“我是老爷的夫人,自然任何事都要以老爷为重,老爷的孩子,我也同样看重,如果让妹妹做正房太太,能安抚她的心,保住这个孩子的平安,我愿意降为妾室,服侍老爷和妹妹。”
苏同勤感激的说道:“谢谢你能为我考虑,锦绣,是我对不起你。”
苏太太笑着说:“对得起,对不起的话还是别说了,只是老爷,我还要一句话要说,不知当说不当说。”
苏同勤说:“你有话只管和我说。”
苏太太说:“要是能让二太太生下儿子,我做妾室,也算是值得了,可是腹中的胎儿不能辨别男女,万一是个女儿,可如何是好?”
苏同勤说:“你说的也对,不到瓜熟蒂落,都不能确定,可眼下怎么办?她哭着闹着要做太太,我真是没有办法。”
苏太太说:“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是否合适。”
苏同勤说:“你说。”
苏太太说:“你和楚洁妹妹说,这上位做太太,要好多仪式的,还要去亲戚那边依次敬酒,到时候还要摆酒,孕中不宜劳累走动,不如等腹中的孩子平安降生后,再把我这个太太的位置让给她,如何?”
苏同勤说:“也好,我这就去和吴楚洁说。”
苏太太说:“等等,老爷,秋天到了,天干物燥,你的嘴角都开裂了,回去喝点花茶降火。”
苏同勤说:“哎,都听你的,这嘴角,是和楚洁吵架时挣裂的。”
苏太太说:“妹妹年轻,老爷应该多让着她。”
苏同勤说:“她要是有你一半的温柔和顺,该有多好。”然后转身离去。
小铃见老爷走了,立刻跑进柴房,说:“太太,这可怎么办呢?二太太要鸠占鹊巢,取而代之,太太,您的地位已经朝不保夕了,这老爷完全都听二太太的话,这可怎么办?”
苏太太说:“别慌,我刚刚用了缓兵之计,在二太太的孩子出生之前,我还是太太。”
小铃说:“十月怀胎,也是很快的,万一她生下男孩……”
苏太太打断小铃,说道:“没有万一,她的孩子,就不能生。”
小铃看着苏太太,说:“太太,快想办法吧。”
苏太太说:“不急,时候还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