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铃说:“或许是风太大了,被吹落了。”
苏太太摇摇头说:“不,因为这些花儿在春风里开的过于繁盛,天妒红颜,因此薄命。”
小铃说:“太太说的很对。”
苏太太说:“人家都回屋了,咱们在这里演独角戏,也没什么意思,走吧。”说完,苏太太从地上凋落的茉莉上走过,小铃也跟着太太回到东屋,独剩下被踩烂的茉莉,散发着花汁的浓郁。
吴楚洁坐在梳妆台旁,对小汤圆说:“脸还疼吗?”
小汤圆说:“回太太的话,不怎么疼了,就是火辣辣的像被烧的一样。”
吴楚洁从小抽屉中拿出一瓶药膏,说:“这是药膏,你拿去抹吧。”
小汤圆摇着头说:“不,太太,这药太名贵了,您都舍不得用,怎么能给我呢?”
吴楚洁说:“再名贵的东西也是给人用的,若是没人用,就一文不值,拿着吧。”
小汤圆说:“谢谢太太。”
吴楚洁说:“今天我打了你,你恨我吗?”
小汤圆说:“太太,是小汤圆说错了话,理应受罚,怎敢怨恨太太。”
吴楚洁说:“你不要怪我,我很讨厌这个‘二’字,那个老婆子仗着自己是正室,就用身份来压制我,看着都来气。”
小汤圆说:“我瞧着她对您还挺客气的,不会是有意针对您的吧。”
吴楚洁说:“那不过是表面客气罢了,就像曾经爹爹的夫人,当着爹爹的面对我可好了,只要爹爹不在家,她就拼命地折磨我,不让我吃饱饭,还纵容她的女儿欺负我。”
小汤圆说:“太太,您别再说了,再说您又该伤心了。”
吴楚洁说:“有什么可伤心的,像我这样的人,在别人眼里,根本就不是人,所以,我也没有心。”
小汤圆说:“太太,今天您让我叫您太太,会不会被东屋的那位听到了,惹出诸多麻烦。”
吴楚洁说:“有什么麻烦的,听见就听见了呗,还能翻了天不成,她没听见最好,就算是听见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告诉老爷,我不承认,她又没有证据,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小汤圆说:“如此看来,相安无事也就好了。”
吴楚洁冷笑着说:“相安无事?哼,这苏府迟早是我的,这千纺绸庄迟早也是我的,怎么可能相安无事。”
小汤圆说:“太太志存高远,只是眼下还要小心对付东屋的那位。”
吴楚洁说:“这个我自然明白,小汤圆,今天你受苦了,就因为,你是我的心腹,却和东屋的那位一样说话,我才更加痛苦。”
小汤圆说:“太太,您心里的苦,我都明白。”
吴楚洁说:“好了,你先下去歇着吧,今天晚上和明天都不用你伺候了,你好好养伤。”
小汤圆说:“太太,我不在您身边,您一个人无人伺候,老爷会责怪我的。”
吴楚洁说:“放心吧,回头老爷问起我,我就说你染了风寒,在偏室歇着呢。”
小汤圆说:“是,太太。”然后转身离开回到偏室。
西屋独剩吴楚洁一人,她默默的思索着自己的未来,毕竟,一山容不得二虎,而正在午睡的苏太太,同样辗转难眠,也在思索着,怎么对付这个野心膨胀的吴楚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