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小妹妹。”
苏同勤说:“为什么啊?”
雪香说:“因为小弟弟不会绣花。”
苏同勤说:“真是个傻丫头。”
苏太太说:“吃饭吃饭,哪来那么多话。”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丫鬟小铃把汤端上来,苏同勤说:“好香啊,今天的菜怎么这么丰盛。”
小铃说:“这几日收购蚕茧最为辛苦,太太心疼老爷,特意亲自下厨做几道荤菜,给老爷补补身体。”
苏同勤说:“小铃,让你看着太太,怎么不拦着。”
小铃说:“我拦了,没拦住。”
苏太太说:“你别怪她了,你从早忙到晚的,我担心你累着,这鱼汤你最爱喝,我帮你盛一碗,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鱼,炖了足足两个钟头,可鲜了。”
苏同勤说:“哎呀,还是我的小娇妻对我好。”
苏太太虽然年近三十,可是却天生带着一种南方水域的灵秀,娇小的身材掩盖了岁月的风霜,小巧白皙的脸上五官端正,一身淡粉色的长衣,仿佛让她的年华定格在最美好的青春里,一颦一笑还是那样魅力不减。
苏太太把汤端到老爷面前,说:“趁热喝点。”
苏同勤说:“还真的饿了。”
苏太太说:“整个府上和绸庄,上上下下的都靠你打理,辛苦了。”
苏同勤说:“辛苦归辛苦,钱也没少挣。”
苏太太说:“钱够用就行,何必这样费心劳神的。”
苏同勤说:“那怎么行?我要打理好生意,置办家业,留给我儿子。”
苏太太微微一笑说道:“快吃吧。”
窗外的雨在暮色中缠绵不尽,带着一股清冷,苏太太稍稍的打了个寒噤,她转念望着窗外,略带愁思,儿子,若自己生不出儿子,苏同勤肯定会纳妾,当妾室生了儿子,自己在苏府的地位,就像这风雨中的落叶,飘摇不定,最后落入无尽的深渊,想到这里,心中隐隐的发冷,她赶紧喝一口热汤,暖暖冰凉的心。
晚饭后,劳累了一整天的苏同勤沉沉睡去,独留苏太太一人在深夜,默默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这一切的希望,都在自己的肚子上,她不禁祈求上苍,让自己生一个儿子。
雨停了,天蒙蒙亮,苏同勤便起来洗漱后,来不及吃早饭,匆匆去了绸庄,苏太太起的晚些,因为她不想起早,一睁眼,就意味着无聊的一天开始了。
慵懒的她最终还是起来了,因为肚子饿的受不了,一顿饱餐后,她对小铃说:“小铃,外头不下雨了,太阳也不辣,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小铃说:“不行,太太,老爷特意嘱咐了,让您在家安心养胎,不可随意出门。”
苏太太说:“老爷是让我养胎,可是整日不让我出门,在家里憋闷的慌,我还有什么心思养胎,咱们不走远,就去河对面走走看看,吃一碗酸辣汤,就回来,好不好。”
小铃犹豫道:“好吧,太太。”
随后主仆二人一同上街去了,一碗酸辣汤,满足了苏太太孕中独特的口味,吃过后,在河边散步,迎面走来一位道士,对苏太太说:“夫人一脸福相,以后贵不可言。”苏太太向小铃递了个眼色,小铃给道士几枚铜钱,苏太太说:“说说看,我以后命运如何。”
道士说:“既然夫人赏赐,那贫道就收下了,夫人命里有两个女儿,这两个女儿将来都会大富大贵,您是她们的母亲,自然也跟着富贵了。”
苏太太说:“你说的不对,我只有一个女儿。”
道士说:“两个,另一个还在您的肚子里,贫道没说错吧。”
道士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刺向苏太太的心里,顿时热血往上涌,涨红了原本白皙的脸颊,苏太太怒道:“你,你胡说,一派胡言。”
小铃说:“太太息怒,别和那出家人一般见识。”
说着扶着苏太太,往前走去,一时兴致全无,主仆二人便回到府中,苏太太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道士,竟敢说我腹中的孩子是女胎,真是晦气。”
小铃宽慰道:“太太莫要生气,那道士之所以那样说,是嫌我们钱给的少了。”
苏太太说:“也对,钱给的多,就说好听的,钱给的少,就说丧气话,哄人银子罢了,确实不值得生气。”
小铃说:“夫人走了一圈的路,累了吧,我帮您捶捶腿。”说着轻轻地给苏太太按摩起来。
苏太太闭目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