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心思玲珑,虽然一时被周清若的气势吓到,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找到了说辞,她擦了擦眼泪,恭敬的说道,“娘娘恕罪,我并不是说陛下处置不对,我的意思是,人只要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夫君虽然死不足惜,但是只有活着才能为陛下效力,才能将功补过,恳请娘娘给我夫君这样一个机会!”
周清若本来还担心自己太过了,可是看着温氏这么快的反应,就很是高兴,想着这果然不是个笨的,面上却不显,只露出几分为温氏的话打动的神态来,沉默了好一会才叹息一般的说道,“你早知道是这样何必当初?”
温氏见了心里又升起几分希望来,语气有点激动的说道,“是我愚钝,还请娘娘娘恕罪。”
周清若见温氏说的诚恳,又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左右陛下的想法?”随即摇了摇头。
徐宝晨的夫人看了眼温氏,又扫了眼周清若,见她神色松动,心里忍不住想着,这温氏倒是有些急智,不禁有了几分佩服的心思,结果这下又有些犹豫,还要继续把事情推到温氏身上?可是明显娘娘已经松口了?
周清若瞄了眼外面,见皇帝的鞋子动了动,又加把劲儿说道,“陛下是少有的明主,果敢明智,勤于理政,自古有云后宫不得干政,陛下爱惜与我,我更是应给为陛下分忧,又如何能给陛下添乱?干涉朝政?”
徐宝晨的夫人赶忙说道,“娘娘可真是贤淑,明理,陛下能有娘娘服伺左右,那可真是我们大周之幸。”
周清若勉强的笑了笑,“能服伺陛下左右,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夫人也太高看了我。”
徐宝晨的夫人一阵尴尬,不知道要如何说,一个是皇帝,一个是萱妃,怎么说怎么不对,只好笑了笑老实的站着。
屋内死一般的安静,温氏在如何伶俐,这会让也是词穷了,能说的能做的她也都做了,她只能紧紧的抱着女儿哭,看着很是凄楚。
皇帝静静的站着,刚开始他是生气,但是这会儿却是觉得很不舒服……,周清若那种沮丧的,带着无奈的语气让他觉得不高兴!
在他的心里周清若应该是明媚的,飞扬的,总是那么朝气蓬勃才是,不过就是一个区区李居,就这么一点事……,就难住她了?
后宫是不得干政,可是从来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他愿意,周清若为什么就不能插手?只要他愿意,他要让所有人都去仰视她!
皇帝越想越不舒服,脸上神色复杂,不过片刻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走了进去。
有侍从喊道,“陛下驾到。”
徐宝晨的夫人,李居的夫人温氏,小女儿都赶忙跪了下来,周清若起身去相迎,说道,“陛下怎么过来了?”随即伺候着皇帝坐在上首,指了指下面穿着鹅黄色褙子,梳着牡丹鬓的素净女子说道,“这是李居的夫人。”又指了一旁的穿着湖绿色,缠枝纹褙子,梳着圆鬓的女子说道。
两个人恭恭敬敬的给皇帝磕头行礼。
皇帝把目光对准了李居的夫人温氏,说道,“李居狂妄傲慢,目中无人,倒是有一双好妻女。”
温氏一愣,心脏咚咚的狂跳了起来,陛下提起自己的丈夫虽然不说语气和蔼,但是竟然也没有带出怒气来!这说明什么……,她强力压制着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瞄了眼萱妃,见她坐在皇帝的身旁,这会儿也正看着自己,两个人目光相撞,之后她竟然看到萱妃朝着她笑了!
这一刻许多思绪涌上心头,温氏突然间就有了勇气。
“陛下,我夫君虽然死有余辜,但看在之前忠心耿耿的份上,看在我这幼小的孩子份上,还请陛下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说完就咚咚的磕起头来,就好像脑袋不是自己的,因为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李居的小女儿很是茫然,不过看到母亲那模样倏然泪下,也跟着磕起头来。
屋内只能听到咚咚的磕头生,两个人虽在跪在蒲团上,但是磕头碰到的却是坚硬的金砖,不过一会儿就额头青紫,涌出血来。
周清若虽然知道只有两个人越可怜皇帝才会心软,可是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竟然是十分的不忍,特别是李居小女儿也才不过几岁而已。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