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仇的方法很多,杀人却是最无能的,总要慢慢玩才是。
墨峰:“少爷?”
墨卿晨嬉皮笑脸的勾住墨峰脖子:“正好无聊,咱去玩玩,对了,那地方是不是路过丽春院,那的梨花酿不错,买点边走边喝。”
墨峰眼角抽了抽,去青楼买酒?这位主儿还真是别具一格啊,总觉得有点丢人……
此时酉时刚过,青楼这种夜里做买卖的地方自然还没开门,墨峰盯着那紧锁的两扇楼门,心里刚松了口气,便被扯到了后门附近……翻墙……
墨峰:“……”他该庆幸是翻墙而不是钻狗洞吗?
墨卿晨熟门熟路的摸到某个龟公的房内,丢银子让人去拿酒,龟公显然也不是头一回被这么折腾,打着哈欠一路小跑拿酒去了。
墨卿晨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看着墨峰一脸憋屈样,意味深长道:“这地方只要你有钱谁管你是走后门还是翻墙,反正我们要酒他们要钱,各取所需。”同理,只要有手段,管他是好事坏,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们同样各取所需。
墨峰浑身一震,望向墨卿晨的双目骤然瞪大,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两人就这般对视,谁也没有将目光移开,许久,墨峰才眨了下眼,渐渐把头低下,“墨峰服了,愿意追随大少爷。”
墨卿晨笑嘻嘻拍了拍对方肩膀:“什么服不服的,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对了,方才你看到了什么?”
墨峰身体又是一僵,却不知如何作答。
他看到了比他掩藏更深也更执着的仇恨。
墨卿晨也没希望他回答,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说道:“我在你眼中也看到了一样东西。”
墨峰下意识问:“什么?”
墨卿晨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屎。”
墨峰:“……”他刚刚一定是眼花!
两人买好酒,一边走一边喝,墨峰顺便把之前北城门那边的调查结果说了一遍,一切正如墨卿晨说的那般,那些魔修的确是北城外那几个村子里的农夫,保宁村三人,周济村五人,都世代都生活在那,除了事发那天一同过来赶集外,并无特别之处,先前也不曾有过修炼的痕迹。
墨峰说的口干舌燥,却并未得到回应,扭头一看才发现身边空了,那人出现在距离他两丈外的……烧饼摊上,同时他的手里还拎着一只烧鸡、两串油炸虾、一包桂花糕、两根糖葫芦……
墨峰已经不止眼角抽搐了,这位究竟什么时候买的?还这么多!到底有没有听到他在讲什么?!
墨卿晨拎着热乎乎的烧饼,回来跟墨峰对视片刻,大方的将手里的糖葫芦塞过去:“想吃就说嘛,你不说爷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这么含蓄不好。”
墨峰看了看墨卿晨,低头看看手里的糖葫芦,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想要杀人的冲动:“……走吧。”
这次发生在城西一家客栈内,二人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先赶到的人已经将现场粗略收拾过了,但依旧随处可见翻倒的桌椅,大片的血迹和零碎的肉块。
墨卿晨默默将手里的吃食收进储物袋,然后大步走进去,这回大家倒是客气很多,甚至有些眼里还带了些同情,主动让出一块地方让他查看尸体。
地上摆放的是魔修尸体,共有四具,全是青年男子,而且相貌都还不错。
墨峰找到先来的管事了解一番,回来对墨卿晨说道:“事发的时候正值中午,很多人在这里吃饭,四个魔修全是从楼上下来的,原本也是过来用饭的,却突然发疯见人就杀,而客栈里也不如外面宽敞,死的人比上次多了一倍。”他顿了一下,问道:“能看清这四人的身份吗?”
墨卿晨蹲下对尸体上下一扫,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堵住鼻孔,瓮声瓮气道:“一股子酸腐味,让人去惠龄书院问问。”
然而他话音一落便听到有人接道:“不必。”
众人转头,这才发现裴瑾正带着一个精廋老头走进来,说道:“这是书院张管事。”
墨卿晨斜眼瞅他:“呦,动作挺快啊。”
裴瑾回道:“没办法,因为你蠢。”
墨卿晨梗着脖子嚷道:“我蠢,那他们呢?”
裴瑾薄唇一挑:“他们蠢的像驴,你蠢的像猪。”
墨卿晨气的牙痒痒:“驴和猪有区别么?”
裴瑾点头:“有,驴能拉车赶路,猪只能用来吃。”
墨卿晨:“……”
这叫什么人啊,真以为老子打不过你?
好吧,老子确实打不过你,但老子可以用千万小弟压死你!
他看向左边,站在左面的墨峰咳了一声,稍稍后退一步,似乎觉得不□□全,又后退一大步。
没种!
他哼了声,唰的一下眼神甩到右边,这回更整齐,一溜的后脑勺,一副宁可真变成驴也绝对不抬头看这位爷的样子。
墨卿晨一口气瞬间哽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谁能告诉他在他闭关的这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