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显然是默许了二郎的做法。但二郎接下来的一句话则起了轩然大波:“听说他在临安有个相好的……”
孟良大吃一惊:“二爷万万使不得,国师听到会发怒的。这也不属于他一贯主张的仁道。”
“三哥就是因为心善,才会被贼人欺负!”
孟良很不赞同二郎的话,这天下谁能欺负国师此次事件,这一切不过是国师做了一局,引那些官员入套,以国师的本领,去梅州不过算是外出散心一般,也就是一两年事情尘埃落地也就回来了,于是开口说道:“二爷此言差矣,国师……”
孟良噼里啪啦一大堆话,二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比别人更加清楚赵峥,他从来不会费尽心思做局,一切不过是他顺势而为,他在湖州做的那些事,是绝对没有料定今日这般情形的。
有阴有阳,才是大道,有光明则必要要有黑暗,赵峥是白云宫光,他则是要做他背后的影子,而这一切也不能赵峥知道,否则必会来阻止他的,他需要建立自己的力量,那是不容于世间的黑暗。
成纪的女人必须死,但不能动用暗卫,否则被赵峥知道后,会横生许多枝节。
二郎暂且放下这件事:“百官现在之所不敢动三哥,那是因为我们白云宫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拥有改变天下局势的东西,那些大匠这些日子想必会受到百官的诱惑,给我看紧点!不要让他们将白云宫教给他们的道学带出去!活的不行就死的,还有白云宫从今日起,禁止官员随意进入藏书阁,必须有三哥才行!还有临安那些官员,他祖宗十八代的资料也得给我翻出来。散布出去!”
众人炳然,高临门见二郎差不多掌控了局面,起身平静的说道:“天道军也交给黄道峰。我出去透透气。”
二郎朝他微微颔首,以前水火不容的二人。今日默契十足。
高临门出门大叫一句:“有些杂碎是该收拾一下了!”
——
临安府衙,梁成大将自己的状纸递上去了,这是国师离京后,白云宫第一次正式行动。现在朝野上下都将梁成大看成是赵峥的人了。
梁成大拄着拐杖,到现在他身份还不明不白,被两府打入刑部大牢并没有严格的进行会审,最关键的是无从定罪。
临安府的百姓此刻将临安府衙围的水泄不通,这状纸其实已经递上去有两天了。按照程序,今日才轮到受理此案。然而临安知府却已经换了一个人,胡晨。南宋一百五十年的历史,光是记录在案的临安知府就达到一百五十多位,基本上属于一年一换,属于高危职业。
坐在大堂内的胡晨接到这个案子也是坐立不安,梁成大弹劾两府全体宰执,违纪枉法,构陷自己,刑部官员也是坑壑一气。
此案万众瞩目。就连官家也亲自下旨表示关注,胡晨自然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不仅如此,临安现在检举成分。也不知道那些民众是从哪里挖出来的黑材料,大肆攀咬,有了国师受刑在前,现在的案子让这些官员陷入两难的情境。
一桩桩证据确凿的罪名被翻出来,按照大宋律法,不少人是要被杀头的,国朝不杀士人,却没有明文规定,这是朝野上下实行的潜规则。问题是现在潜规则玩不通了,然而不杀士人这是他们这些文官的底线。不想就此破坏,这一切让那些审案的官员备受煎熬。
而此刻官家还没有确切表态。要是官家不留余力的支持国师,那这局面文官可就彻底输定了,对于梁成大这件风波中的核心案子,最重要的就是一个拖之决,将取证做的无比仔细,别人也说不出个什么,一切都要等到相公们将官家劝服再说。
——
大内,慈明殿内,杨太后与赵昀正襟危坐。
赵昀对于这位名义上的母亲,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有感激与尊重,他的皇位就是得到眼前这位妇人的肯定自己才能荣登大保。
杨太后仪态端庄,知识渊博,史书上对她评价颇高
“与营啊,你二十岁才登大宝,虽是太祖血脉,但家境并不富裕,想来也是吃了不少苦。吃苦好啊,古来吃过苦的皇帝都大有作为,太甲被逐出桐宫,体察民间疾苦,才能成为一代贤王,中兴大夏。汉宣帝也曾遭受过牢狱之灾,而后才有孝宣之治。你过苦日子应当明白,凡是不能由着性子来,百姓如此,官家更是如此,凡是都得有个度,太祖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不是说此法能让万世安定,而是能让天下能免受武人乱权之苦,他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不坏的国策,咱们这赵家的江山还需要这些个读书人帮助照看,你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国师虽有才能,但却不能万世照看大宋,你是大宋这个当家的,所以这个和事老得你来做!国师身上的罪名就赦免了吧,大加封赏,三山五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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