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赵峥平静的声音后,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
张天师的心口被打出一个血洞,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他怎么敢!这可是政事堂,这可是大内,他怎么敢开枪!
胸口的疼痛让张天师直到自己中了难以愈合伤口,他感觉生命正在快速的流失,燧发枪发展至今,已经开始装备军队,它的学多弱点再难掩藏,尤其是对张天师这个特别关注白云宫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燧发枪只能发出一发子弹,以他们之间相隔二十步的距离,赵峥没有时间再填装子弹。张天师化掌为勾,燃尽生命最后一丝元气,朝赵峥杀来,誓要同归于尽。
“砰!”枪声再次响起,这次击中的是他额头,赵峥枪口的浓烟似乎在无情的嘲笑他的愚蠢和不自量力,然后又肆虐般再次响起两声枪响。
“怎么可能!”张天师死前的眼神定格为惊愕。
这是赵峥第一次杀人,却异常的冷静,他体内所有的压抑今晚都得到了一个彻底的爆发。
政事堂一片错愕,这些官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还在震惊与那几声枪响。
这是国师新改进的燧发枪?
赵峥开完枪后,转身拉着二郎就走了,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没有一个禁卫敢多踹一口气。
直到赵峥消失在政事堂官员的眼里,他们才回过神来,郑清之看着张天师的尸体,有些不适的掩鼻,许久才从牙齿间磨出一句话:“竖子尔敢!”
许多人心中对郑清之马后炮促之以鼻,刚才不见你发威。事后算什么英雄,史党与宣缯一党因为赵峥暂且放下成见,一致对外。但谁不肯冒着赵峥的反噬的后果与他公然撕破脸皮,纷纷只敢等着对方先下手。然后在背后下黑手。
“大敌当前”政斗依然如此,真是让人齿冷,
张天师的尸体就摆在那里,龙虎山的掌教在这些相公眼里与一只死狗没有多大区别。
陈贵谊冷笑两声:“刑部官员何在?本官要报案,刚才在政事堂发生一起命案,乃是当朝国师赵峥所为。”
刑部魏侍郎像吃了苍蝇难受,心中一万个草泥马朝陈贵谊呼啸而去,好个陈正浦。刚才不见你阻止国师,现在居然要拿我刑部顶包,他当然不肯就范,陈贵谊就算贵为宰执他也要硬顶回去:“死者非宗亲士人,又是在临安发生的,理应由临安府主审,我刑部做不了主。”
临安知府算是宣缯一党的,按照大宋律法,这事的确也应该算在临安府头上,陈贵谊刚正不阿。也没有赖皮,世人都视他与宣缯为政治同盟,但他一直不齿宣缯的为人。
“如此也好。本官作为证人要去临安府报案,哪位同僚愿意与我一同前往。”陈贵谊在清流中很有声望,有不少新进的进士站出来,愿意和陈贵谊一同前去。
“尸体不要动,待会仵作要来验尸!”
既然国师在湖州喜欢公事公办,那朝廷就公事公办,这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不信国师会逃过这天地人伦。
——
赵峥出了大内后,直奔刑部大牢。打狗还得看主人,如今梁成大是他的人。怎么也不能让他受这等无妄之灾。
赵峥将只有赐个他的金门羽客的身份令牌带在胸前,看守刑部的兵丁望一眼。便知道是赵峥,不敢阻拦,直接让赵峥进了大牢。
“梁成大在何处?”赵峥直接叫人带路。
狱卒也不敢多说,他们又不是文官,心里偏向的还是赵峥,一路向赵峥打着官员的小报告,在他们看来就算再多官员上书弹劾赵峥,又那能奈何的了仙人半步?
梁成大被人重点看押,身上带上刑具,竹签还插在他的指尖,胸口的污血无不验证了他被正在被严刑拷打。
主审的官员,拿着纸笔,拼命从梁成大口中套话,将脏水引到赵峥身上。
“他所犯何事?”赵峥的声音在那官员响起,让他有种寒毛炸立的感觉。
那官员回头一看,见是赵峥,也不慌乱:“见过国师!不知国师前来有何要事?”
“他所犯何罪?你如此严刑拷打!”此人比赵峥高大,赵峥没有仰视看着他的眼睛,始终平视,只能看见那人的下巴,从某种程度上来将,这也是一种漠视。
“这个本官就不知道,我只管审问犯人,听从上面的旨意,其他的一概不管。”那官员也桀骜不驯的说道。
赵峥也不说什么,示意二郎直接提人,二郎走过的时候被那个官员挡住了:“还请国师将刑部的文书示下。”
这是赵峥自被封为国师以来,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以公事公办的语气强硬回他。
“公事公办?”赵峥的语气诧异之外,还有欣赏,他不怕遇到较真的人,因为事情一旦较真,对的只能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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