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个道姑浑身包袱挤进店里,忙上前笑道:“道长,可是要制新道服?”
“什么道服?她这月还俗了!”萧玉节拿着糖葫芦,一手掏出一枚金叶子拍在柜台上,手指扫过那墙上挂的所有成衣道:“这个,这个,这个……只要她能穿统统打包!我赶时间,没工夫给她定做衣裳。”
“哇……”李若可在后头感慨,抬头看着她张着嘴巴傻在一边的师父,吸口气对潇潇道:“我还没见过师父穿桃红色露肩的衣服,有点想看……”
小孩不但没有惊讶她师父的突然还俗,还转而专心出卖起师父。
彼时,杜潋衣一身鸡皮疙瘩,正想拼老命反抗刚开口:“贫道绝不……”
萧玉节阵阵有词:“你一身道服,八大派是个人都认得你,你不改头换面乔装打扮如何混进崆峒派的贺寿会?”
“要贫道打扮成青楼女子……才更惹人注目好不好。”杜潋衣眯着眼睛一字一句说出心里话。
萧玉节憋着没有笑,严肃,严肃再严肃了一些,几乎是威胁的表情。
满屋子杀气开始飘的时候,那掌柜也大热天开始打寒战,小孩停止吃糖葫芦,其它客人感觉不舒服全都出了店门……
“最后一次机会。”萧玉节冷冷道。
杜潋衣颤抖着手去掌柜手里拿那件衣服……
俩个小孩目光灼灼盯着那一向刻板的老道姑,小老鼠竖着耳朵都等着看好戏模样。
杜潋衣一脸要去死的表情,最终还是摔了衣服,气急败坏道:“贫道堂堂道门弟子,作此恶俗打扮我才不要!”
萧玉节恶作剧得逞般噗嗤笑出来,正想哄哄她让她穿来看看,忽而听闻那长街上一阵骚乱,马蹄声如白雨乱敲,有大汉叫叫嚷嚷起来。
“九华、点苍弟子在哪儿!快快将打伞和尚交出来!”
一声如雷爆响,震得整个长街屋檐瓦片哐当响,路人纷纷捂住耳朵,有小孩直接哭起来,本自热闹的街道顿时鸡飞狗跳乱象一片。
那人还不依不挠,打马过街边喝边大声道:“交出和尚,大爷饶你们不死!”
暴喝四起回荡在长街,朗朗白日仿佛平地惊雷,炸的无辜路人脑袋生疼几欲呕吐。
那掌柜捂着耳朵忙去关了店门,萧玉节一扫袖子不乐模样道:“扫兴。”
杜潋衣机警的趴在门边瞧了瞧,李若可耳朵嗡嗡作响却也学着师父趴在门边看个究竟,却见那长街上一匹黑马油光发亮,骑马大汉□上身,满身龙纹一直盘上半张脸,长的棱角分明目露凶光。
“这叔叔是谁?”李若可瞧着有几分害怕。
“嗓门那么大,不看也知道是魔道恶人里排名第二的千爪蜈蚣屠岩康。”萧玉节颇失望神色,一点也不关心外头闹哄哄,复尔正经的从那柜台里挑出件儿靛蓝色的衫儿丢给杜潋衣道:“少瞧热闹,换衣服是正事儿。”
杜潋衣抖开那衫儿一瞧,原是件普通男装。
萧玉节道:“你七八年不在江湖走动了,稍稍女扮男装他们普通人认不出你的。”
“那你呢?”杜潋衣道:“他们也都认识你。”
萧玉节娇娇一笑道:“哎呦,谁怕啊。凡听本座大名,早就望风而逃,有幸见我本人,无不俯首称臣!本座堂堂魔道之主,就怕鼠辈们有眼不识泰山……”
“胡扯什么呢!”杜潋衣冷脸就想扇死她。
萧玉节显摆到一半颇为不爽,瞧那道姑挺正经,便顺手从杜潋衣放在柜台上的一堆小孩玩意里翻了翻,取出一个胖头娃娃的面具遮住脸道:“面纱太容易掉,我带面具好了。”顿了顿有点不高兴:“捂得有点闷热。”
外头长街纹身的大汉唱戏般吼的起劲儿。
萧玉节诉说着邪魔外道干坏事儿蒙脸的痛苦,冬季杀人放火你蒙脸还兼具保暖功能,但夏季这么大热天蒙纱都嫌呼吸困难,带上那个憨厚笑脸的面具,萧玉节加了一句道:“这个就是太可爱了一点,待会重买个夜叉的面具比较符合我身份。”
那长街上喊了半天,到底跳出个人来答应了道:“贫道九华封君海!我九华除恶岂容你来添乱!”
“师父,那边酒楼上飞下来个道士!是你们九华派的!”李若可趴在门边看的紧张。
“光有个道士,还是有一群道士,还是一群道士中间还有个道姑?”萧玉节问的全面。
杜潋衣皱眉头沉吟道:“好奇怪,怎么恶人们都在找法无天?”
萧玉节带着胖头娃娃面具,一掌拍了柜台,说的颇为严肃:“请道长不要岔开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