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为人如何?学问可是好的?”苏方木继续问道。
“文才兄看着是个冷情的,不过内里是个再仗义不过的,平时很照顾我,骑射功夫和剑术多亏有他指导我才不至于堕了兄长的威名。之前秦京生针对我,也是他,次次回护。今夏闷热,我遣阿七去买的冰早早地就用光了,是马兄将府里囤的冰都运了来,解了我的烦忧。”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苏方慕脑海中不断的盘旋回放,指导自己剑术时的认真,纵马前来营救时的英武,替自己出头收拾秦京生时的霸气,还有他时不时流露出的别样温柔……
苏方慕沉浸在了回忆中,隐隐的,她觉得她就要触及到了一直为她所忽略的真相。
苏方木一看小妹的表情便知道要糟,他在心里头暗骂了自己一声蠢,明知道小妹对马文才有些不同,偏偏提他作甚么,现在可好了!懊悔之下,苏方木无意识的握拳用力捶了下腿,然后……他闷哼出声了,似乎痛得厉害。
其实一点也不痛,苏方木伤得是小腿又不是大腿,他只是在捶到腿上的那一刹那突然想到要用这个法子吸引小妹的注意力。
他成功了,苏方慕因为他这一声闷哼紧张极了,她慌忙蹲下身子去查看兄长的腿是何种状况,那个就快要触及到的真相被她抛到了脑后。
“兄长,你真是太莽撞了,明知腿上有伤,怎么可还用这么大力气捶!”苏方慕的眉头紧皱,责怪的语气难掩内里的担忧。
“是我的错,让小妹担心了!”苏方木赶忙认错。愧疚的同时,他心里也涌起了一股得意,心道:‘同那个心怀叵测的狼崽子相比,小妹还是最在乎我这个大哥的!’
尽管心疼小妹心疼到不行,苏方木还是忍着快要满溢出来的愧疚支使小妹做这个做那个,让她连停脚的功夫都快没有了。也正因为他这种行为,阿七差点拿眼刀子戳死他。
就这样,苏方慕一直忙活到了天色渐暗之时,别说她现在意识不到她对马文才的心思,她连马文才是谁都快想不起来了。
累成狗!
“小少爷,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书院的门禁时间了,咱们该回去了。”阿七提醒道。
“哦,对,对。”苏方慕懵了下子,而后才点头道。
“小妹,今日我们便换了吧,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你完全不必担心。”苏方木一想到小妹回书院后要同马文才那狼崽子日日相对,别提多闹心了,也因此说了句没怎么过脑子的话。
“……兄长,你是在逗我吧?”苏方慕觉得自己心目中兄长那英明睿智高大的形象轰然倒塌了,这……真的不是在说胡话吗!
“若是真换了,你要如何解释一日之内高出这么多的事情?”苏方慕无奈道。
苏方慕这一句话就将兄长噎得回不了话了。
万般无奈之下,苏方木只有多在小妹耳边讲几遍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要与书院里的男子保持距离之类的话。
他们走到客栈大门的时候苏方木还在叮嘱身侧的苏方慕,也正因为此,斜对面酒楼二楼的马文才只看到了他一个侧影,并不能辨认出他是谁。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般捉弄人,这回被坑的是马文才。
马文才见苏方慕他们从客栈出来,拎起桌上满满的一壶酒只往口里灌,当然这一壶酒他也没全喝掉,他刻意剩了一半往全身各处撒去,弄得浑身上下满是酒气。
端着一托盘热腾腾菜肴的店小二亲眼目睹了马文才这一怪异举动,手抖了抖两抖,托盘上的菜撒了一半。
东家,咱们酒楼来了个有疯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