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小小的船舱一安静,远处画舫里的丝竹弦管就以一种不遮不掩的大方沿着江面上细微的波澜攀了过来。
鼻间的热意迟迟不肯退下,身上还没暖热的新衣服也不能撕,叶仲卿就是想这样在船中站一整晚也没条件。矮身抱过先前的衣服,单手摸索着掏出帕子捂住鼻子,空出另一只手按住耳后一处穴道,闭紧眼睛仰头问:“我来给你束胸好么?”
月光从乌篷中漏下几缕,正打在叶仲卿的脸上。
锦柒这会儿衣衫不整,方才不知道她为什么忽而转身在衣服堆中翻找,也不知她为什么忽而抬起头来,原是十分羞恼的。这会儿见她说了一句话后就老实的蹲在地上,好奇心起,勉强定下心神去看。目光先是落在阿卿紧闭的双眼上,心中不由一宽,而后下移看见她捂在鼻子上的帕子隐隐透出一点暗色,心中顿时清明。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情景,锦柒不由心想:阿卿流鼻血了。因为我么?
她虽然有着定国公主的称号,名义上……也是个丧偶的小妇人了,可事实上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大抵这世界上在爱中的人,总会期望自己在心上人的眼中有十足的魅力,是以这个念头一起,锦柒心中的羞怯就多出了许多莫名的欢喜。
况且叶仲卿如今守信的换上了女装,她也不能食言了,于是她道:“阿卿,你来帮我吧……”
这句话先前两字还字正腔圆,到了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几乎细弱蚊蝇。也亏得是叶仲卿自幼习武,加之耳目灵敏,才听全了。
“好。”这段时间说短不长,血已经止了,叶仲卿腿也蹲麻了。她闻言如蒙大赦,一时忘了那些礼数,站起身就脚步轻快的走过去,伸手去解锦柒不知怎么打成死结的衣衫。
锦柒不妨她如此干脆,不由自主地一缩,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叫,将叶仲卿吓得立时退了一步。
“你,你做什么?”
看到锦柒双臂护在胸前,蹙着双眉,一副被轻薄了的样子。叶仲卿急忙解释道:“隔着衣服束胸和没束一样,你,你也不舒服啊。”
明知道她说的有理,可是就这样让她解开衣服,始终觉得害羞,锦柒不由低头道:“那,那你就不能闭上眼睛么?”
叶仲卿不由眼前一黑,她自幼在江湖里来去管了,对自己的身体又没什么特殊的喜好,往日里束胸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
更何况这会儿乌篷船中一灯如豆,就是睁大眼睛也看不到什么。
不过这会儿锦柒这样的举动,倒是让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一次的砰砰猛跳。咳嗽两声掩下紧张,道:“那我闭上眼睛就是。只是现在,总要叫我把你……”她顿了顿,实在是不能说出把你衣服解开这样直白的话,挑挑眉,换了个说法,“把你刚刚打的结解开吧?”
叶仲卿眨了眨眼睛,复又伸过手去解那个死结,只是她两手颤抖不停、失了往日的灵活,折腾出满头大汗才解开。
锦柒喜欢白色,可是日免阁中却没有那么合适的衣服,是以她中衣里面穿的是一件鹅黄色的内衣,里面贴身穿着的才是她自己的白色肚兜。叶仲卿不用锦柒多说,红着脸大致记了一下她衣服的样式,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结果这一招儿,行的错了,和两人的初衷违背甚远。
眼不能视,只能依靠别的感官来辨识。叶仲卿滚热的手指在摸索间不小心触到了锦柒胸口一片滑嫩的肌肤,她像被冰雪烫到了一般匆忙收回手,结果不知究竟钩住了衣服上的那个地方,将两人的距离一下靠得很近。唐突的将小人儿拉入怀中,又发现锦柒浑身都正微微颤抖,她想倒抽一口凉气来舒缓,鼻间又嗅到了一种幽幽的女儿香。
条件反射般睁开眼睛,正巧和锦柒惊慌的目光相撞,低头闪躲又巧合般撞上了羊脂般的小片肌肤。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为了证明清白似的,她无意识的向外一挣——单薄的中衣再也经不住拉扯,“嗤”一声轻响过后,掉在了地上。
“嗡”的一下,叶仲卿大脑一片空白。
目光呆滞的停在那片肌肤上,随着锦柒的呼吸,随着江风的旋起,月白色肚兜下的胸口一起一伏,是最纯真的诱惑。
鬼使神差。
叶仲卿眸中朦胧的光闪过,俯首在那片敏感的雪白肌肤,颤栗着留下一个轻吻。
灵魂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蛰伏了太久,匆匆破土而出,在锦柒体内肆虐起一种隐秘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扬起脖颈微微挺胸,紧抿的唇间险些发出恼人的低吟。
迅速攀升的体温给了叶仲卿鼓励,将唇离开一些,而后顺着那完美而修长的脖颈曲线向上,留下细密的、清浅的吻。
锦柒感觉阿卿的唇在耳后停了停,然后伴着温热的气息,敏感的耳垂被一种微湿的柔软包住,重重的一吮。
轻微的痛感刺到了变得无比脆弱的神经,唇齿再也合不住,锦柒喉间吐出一个模糊的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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