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想见的人终究没有见到。
我们无法选择命运。
跑的再快,跑不过时光;追的再远,追不到远方。
可好在,我们还能选择应对命运的方式。
在城外十里的别亭,有过一次荒唐的热切,是不是也可以作为温暖余生的情苗欲种呢?
千山烽火。
边关的文书并不管人们是喜悦还是憎恶,以一种司空见惯的态度一封封进得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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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初十九年桂月初三,悦于叛贼袭玄央西境。吾皇英明,有谋定,宁化将军早达边关,还击。
初五,北境娄卑私合悦于,兵十万犯之。燕西风将国北营迎击,坏话郎将献计,伏兵听风谷,破敌万余。
初八,西车王万俟度弼遣使来朝,行驿马道。
初十,悦于、娄卑双国连横,隐成围势,陷玄央苦境。
十一,乌牢护国将军辗迟拓图,奇袭娄卑后方。
十四,项梁将军率西疆军士,火烧悦于联营,两军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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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的攻防拖拖拉拉的过了晨钟,入了暮鼓。
士气彼竭我盈、彼盈我竭,撑到现在,也只剩下执念支撑的麻木了。
“铛!”的一声,少年将军手中的点银枪被挑开,缠斗的小将领大喜过望,手腕一震就将大刀迎头劈来。
燕西风正被一群娄卑重骑缠住,根本无暇回身去救。
死亡,又一次离得如此近。
“后躺!”远处有个熟悉的声音如是吩咐,叶泊下意识照做。躺倒的一瞬,一只羽箭贴着她额头擦过,从她身后“啵”一声将敌将射下马去。
“叶郎将。”声音的主人勒减了马速,意气风发的的抄起她的枪递还,擦肩而过的时候丢下一句话:“一会再找你算账!”
“大当家的!”叶泊失声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突兀出现的将领白袍银甲,在灰扑扑的战场上分外惹眼。迅疾如电的在黏腻的血肉路中划出一道闪耀的光,直指娄卑主将。
“叶将军!”有眼尖的士兵从刀下逃过一劫,认出了她。
“真的是叶将军!”又一个将士高声叫道。
“叶将军来了!”“叶将军来了!”振奋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
那一人一马,犹如天降神兵般撕破了重重防御。
娄卑的主将还没看清来人银盔下的眉眼,已经被从马上重重的挑了出去,伴着胸口青铜护心镜的碎裂,血疯狂的喷涌而出。
“敌将已被我斩杀!”叶仲卿纵声长啸间将那人的头颅高高举起,“玄央将士,随我冲!”
人仰马嘶的战场只静了一刹,然后便被玄央军士欢呼声所覆盖。
沸腾。
“杀!!!”燕西风一锤砸开身边的敌兵,率先冲去。
本该在千里外的修罗杀神转到了眼前场,娄卑兵一时肝裂胆寒,面对重整旗鼓的对手,纵是援军将至也不敢多做逗留。
“撤军吧!”
以娄卑的国力,加入这样的大国之争,本就是兵力不足。虽然占了些天时,可毕竟先被伏击、又被乌牢包抄了后方,可汗呼衍齐再无心恋战,焦急的让鸣金的兵士下了收兵的军令。
战场上的娄卑兵在一边倒的屠戮中,丢盔卸甲着后撤。
“燕西风,点三千轻骑随我追击。”叶仲卿抹去眼角不知谁的苍凉血色,回头扫一眼驱马赶上的叶泊,“叶郎将带其他兵士先行回城。”
“是。”两个整齐的应答。
“犯我玄央。”叶仲卿露齿一笑,眼中冷光一闪而过,“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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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等太久。
城中将领刚把修葺城墙的兵士派出去,负责追击的轻骑们就回来了。
和近前激动的面庞们一一打过招呼,燕西风就护着叶仲卿进了主帅的营房。
“累死我了——”
一进门,叶仲卿就摘下沉重的头盔,就近在桌案边软成了一摊。
“三弟。”燕西风靠着她在几案边坐下,也脱了头盔,语气里满是崇拜:“你可真是厉害。”
“厉害我倒没觉得。”叶仲卿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招手让叶泊帮她把沉重的铠甲卸下,苦笑着向后倒去,有气无力道:“只是这样两天两夜的狂跑,我真的困得厉害。”
“悦于那边怎么样?”燕西风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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