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气地吼着豪言壮语。
“那我就把你种的那株宝贝花给踩烂!”
“他怎么在这儿?”徐清明问元君。
“他觉得这样子丢脸,不想给天界里的人看见,就赖到我这儿来了。”
元君斜睨眼因没被搭理而气得跳脚的紫微大帝,又看了眼已经光膀子蹲边儿磨刀的周御王,心很累地说:“嫁男人生儿子,有什么用啊?”
“当然小钰,我说的是这两个不成器的,”她对上崔钰又是温和笑,“咱们家啊,你以后就会知道,那两个呢,臭气相投着不着调,你连理都不用理。你嫁的男人,那是天底下顶好顶好的,你们将来生的儿子呀~”
紫微大帝哼哼:“儿子?别到时候生出颗珠子来。”
周御王正扛刀路过,一巴掌就扇到紫微后脑勺:“怎么说话呢?你嫂子生出颗珠子,你当小叔的还挺得意怎么回事?”
斗姆元君气得眉骨直颤:“谁生出颗珠子了?胡说什么?一个两个嘴都没把门的是吧?”
那边闹得鸡飞狗跳,小两口还碰着脑袋说着悄悄话呢~
崔钰挽着徐清明胳膊撒娇:“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我生你的气做什么?我是生我自己的气,”他揉乱她脑袋,挑着嘴角笑,“早就知道你不老实,还把珠子放得离你那么近。”
崔钰理直气壮挥开他的手:“对呀,你怎么能把珠子放在我手边呢?”
他就逗她:“那是你的原身,你离珠子越近对你越好,谁想到你这小短胳膊还挺长。”
崔钰:=皿=
好想问他为什么半夜门总开。
周御王扛着大刀晃过来:“丫头喝酒吗?你还是颗珠子的时候,成天就泡那酒缸里,泡得可亮堂了。”
崔钰眼睛也亮堂起来:“喝~!”
于是,崔钰就颠颠地跟着周御王去地窖搬酒。
路上周御王兴致十足高,看着崔钰像看宝贝,呲牙乐呵得不行:“以前没看出来啊,丫头你也爱喝酒?咱家你娘闻见酒味就皱眉,和你男人喝酒又没意思,喝几缸都跟喝白水似的,你说喝酒喝不醉,那有啥意思?”
“那紫微大帝?”
“那小子不能喝,半杯就倒。哎丫头~”
周御王说着猛一转身,肩上的大刀闪着光朝崔钰划来,好在她捂着脑袋躲得快,那刀从她头顶掠过,还带着风响。
罪魁祸首浑然未觉,还在朗声笑:“以后没事常来哈~老子,嗯,你爹我这儿别的没有,就好酒多。对了你想学酿酒不?”
崔钰惊魂未定,盯着那还在眼前晃着的大刀,只能猛点头。
周御王就觉得这儿媳妇咋看咋顺眼~果然他们家小子别的不说,挑媳妇这眼光,简直棒棒哒,肯定是遗传了到他的。
到了地窖前,周御王把肩头大刀随手甩给崔钰:“这刀给你,你要是看谁不顺眼,拿刀,削他。”
崔钰差点被大刀撞得仰面倒地,好容易稳住后脚跟。
青天大老爷~崔钰瞠目。
这刀被周御王扛在肩上看不出来,真捧到怀里,都快和她人一般高了!那刀口利的,看着那寒光就知道,肯定削铁如泥。
宝贝~~崔钰满心欢喜地把刀往怀里抱抱,忽地刮来一阵风,把她额前的齐发吹到刀口那儿。
连点声都没有,她就满嘴都是碎发碴。
崔钰“呸呸”吐了半天,忽然目光呆滞。她看着刀里映出的自己的脸,牙齿格格颤。
那刘海跟被狗啃过的一样!
周御王从地窖里出来,单肩扛着个半人高的大酒缸。
看到崔钰眼泪盈盈地直直看他,周御王嘿嘿笑着摸摸鼻子:“我就偷偷灌了一葫芦酒,看在我给你把刀的份上,这事就别和别人说了啊。”
给我的刀啊~?崔钰莞尔一笑:“好呀。”
心里早就暗搓搓冒火想:我回去就和元君告密呵~呵~呵~
可等她回去,还没来得看到斗姆元君,就撞见被赶到小路角落里、在喂蛇吃咸鱼饭的紫微大帝。
紫微大帝指着她的狗啃刘海,抖着肩膀憋笑,就在他酝酿好情绪刚爆发出个“哈”的瞬间,崔钰:“呕~~~”
紫微大帝气得直蹦哒小短腿:“不准吐到我的咸鱼饭里!”
“你踩到我的宝贝蛇了!”
“啊啊啊宝贝蛇!”
他猛得举起胳膊,一把推开崔钰。
崔钰胃里恶心,小腹也有点不舒服,她把刀尖插~进土里,拄着刀柄正吐得天昏地暗,突然被紫微大帝一推,还正是推在小腹上,她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重重摔坐到地上。
紫微大帝脑袋“嗡”地一下。
他觉着,自己又闯祸了。
看了看周围,周御王急着喝酒,早就甩掉崔钰走远了,元君和徐清明都在主屋院子里,还不知道他犯的事儿。紫微大帝暗暗舒口气,不情愿地蹲到崔钰跟前,用带着点别扭的语气说:“我推你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啦。但你也踩到我的宝贝蛇了,所以这事咱俩扯平,你不准去向我哥我娘告状啊。”
“喂你说话……”他的声音陡然停住。
崔钰垂着脑袋大声喘息,按在小腹上的手攥成拳,脸白得毫无血色。
紫微大帝心里害怕起来。他慌张地问崔钰:“你怎么了?”
崔钰抬起头,声音里都是哭腔。
“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