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远做的,全是顾篱喜欢吃的:醋溜白菜,小酥肉,红烧鸭块,豆角炖肉等等等等,都是鲁菜,鲁菜中的家常菜。
吃饭的时候,就纪行远跟顾篱,俩人面对面的坐着。
纪行远是一个劲的往顾篱的碗里夹菜,姿态很低很低,语气很软很软:“篱篱,多吃点。”
纪行远做西餐的手艺可是好的不得了的,怎么说当初为了程芷学做饭的时候是特意跟一位西餐厅的米其林星级厨师学的。
没想到,他的中餐手艺也不错,做的饭,味道特别的棒。
纪行远一个劲的给她夹菜,顾篱抬头看他:“别夹了,我想吃什么自己会夹。”
纪行远嗯一声,点了点头。
屋子里灯光很亮,基本上能开的灯都开了。
纪行远一向的坏毛病,喜欢把家里整的亮亮堂堂的。
俩人面对面坐着吃了会饭,顾篱突然抬头看起了纪行远,看的目不转睛的。
她曾经死心塌地爱过他,觉得跟他在一起不论做什么都是幸福的。甚至曾经觉得,她这辈子最大的好运气就是用来遇到纪行远了。
真的,有段时间她真的觉得遇到纪行远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好运气。
要知道,纪行远可是曾经为她差点丢了命的。
她跟范莹相依为命的,家境不是很好,之前在伦敦读书的时候,她是一边读书一边打工的。她曾在一家中餐馆打工,晚上工作,工作三小时,每小时7英镑。
记得有天晚上下班回公寓,在巷子里,她遇到几个喝醉了的流浪汉,那几个流浪汉抢了她的包不说,还拽着她想要非礼她。
纪行远及时赶到了。
不过,纪行远一个人可不是那几个醉汉的对手,而且那几个醉汉不知道怎么的竟有刀,砍伤了纪行远后跑了。
纪行远被砍伤,流了好多血,她是当场吓哭了,打了999急救电话后,她是抱着纪行远哭的跟个傻子似的。
她哭,纪行远却笑着说没事没事的,不就是流点血而已嘛,这都不算事儿。
“篱篱啊,你知道的,我还经常流鼻血呢,哎,没办法,也许是我体内的血太多了,流点真没事,别哭啊。”纪行远就没个正经,受伤了还说笑。想想那时候,她真的是哭的没完没了的,纪行远越说,她是哭的越厉害。
那时候,那几个醉汉是砍了纪行远的背部跟胳膊,纪行远背部挨得那刀深了点,医生说结痂后会留疤的。
现在,那道疤应该还在。
那时候,在纪行远捡回来一条命后,她是更爱他了。更喜欢缠着他跟他腻歪了。但也更加拼命而卖力的读书学习跟工作了。
纪行远可是很优秀的,家境好长得好能力又好的,她爱他,所以要把自己变得足够优秀来匹配他。
往事总是容易坏人心情。
想着,顾篱的眼眶开始酸涩,眨眨眼,眼泪就掉了下来。趁着纪行远低头吃饭的间隙,顾篱偷偷的用手揩掉了。
低头装作扒饭的样子缓了好一会让心情平复下来,顾篱抬头再看看纪行远,好声好气的:“行远,我现在刚刚生了孩子不久,孩子太小,而我也是初为人母,很多事情都不太懂,所以我的精力大多得用在孩子身上。感情的事儿,我现在真没多少精力去考虑,让我缓缓吧,别逼我行不行,别把我锁在这里,我不喜欢这样。”
“对不起。”纪行远抿嘴看着她,半晌,咬咬唇,“篱篱,能不能答应我,先在这边住着,你在这边住着,我保证不会常来打扰你。跟你在一个城市,就算看不到你,我也会觉得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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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给纪行远好声好气的说了她不喜欢他囚禁她后,纪行远真的不再囚禁她了,只是希望她能在他这边住下来。
虽说纪行远说了不会常来打扰她,但在他家住着让顾篱的心里很不舒坦。
顾篱还是打算近期能回青市。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过去,新年的钟声已经愈走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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