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方便,而且下着雪别冻着孩子了,不如打车回家。
而后,霍恩施还真就叫了辆车。
顾篱上车的时候,霍恩施是很殷勤的给她开了车门。
顾篱上了车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词儿:母凭子贵。
不过,这个词儿在脑海里呆了一会儿后就烟消云散了,因为顾篱想起了霍恩施在很久很久之前对她还真是不错的。
很久很久之前是什么时候呢,就是她跟霍恩施刚刚认识的时候。
跟霍恩施刚认识的时候,是她养母去世,她浑浑噩噩过日子的时候。
估计是觉得她可怜吧,霍恩施对她真的好好好好地。
跟她说话时,嘴角总是扯着笑,虽然笑的客气而疏离,但是却真的是挺温暖的笑。
温暖的让她觉得自己灰暗的生活好像一下子就注进了阳光。
她那时候内心也真的是挺脆弱敏感的,估计霍恩施也是有所察觉,跟她说话时除了笑,语气也是特温柔而有耐心。
说话语气温柔有耐心,霍恩施在行动上对她也是温柔而有耐心的。
陈柔让他带她去买衣服,只要她的眼神在哪件衣服上面稍稍停留,他就会刷卡给她买下来。特财大气粗。
霍恩施知道她偶尔接私活做翻译,是给她买了一堆的翻译书籍看。
她喜欢拍照,不过却拍的不咋地,霍恩施告诉她说,拍照片时,每个画面都要当做一个故事来拍。
……
想想时间真是残忍的东西。
慢慢慢慢的,霍恩施开始讨厌她,开始很少对她笑。
慢慢慢慢的,他们都忘记了彼此其实也有相处的很好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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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车,车子开始缓缓行驶着。
顾篱有个毛病,不论做什么车,总喜欢坐上去后就看窗外。
顾篱怀抱着小宝宝对着窗外发呆时,突然接到了纪行远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端,纪行远的声音很不对劲,好像是哭过一样。
他说好久没见她了,他很想她。
他还说知道她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问她是不是很可爱。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说吗?没有的话,我挂了。”皱皱眉,顾篱挂的干脆利落的。
顾篱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于霍恩施,她好像总爱想到他的好。比如刚才,她还想了他曾对她的好呢。
而对于纪行远,她总是想到他的坏,想到他决绝的抛弃她的时候,想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学会了做饭,想到了她曾经在难过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时,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程芷的声音....
她却好像怎么也想不起纪行远曾经为了她也是差点搭上过命的。
不过,在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后,顾篱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心慌。
看向窗外时,突然又开始走神,走神的想起了前天晚上睡觉时她做梦梦到了纪行远,梦到纪行远受伤了,满脸是血,在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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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了五分钟吧,就到了小区了。
进了家,顾篱看陈柔已经把家里打扫的是干干净净的了。
说来也巧,在医院里还有刚回家的路上,怀里的小家伙睡的可香了,刚一进家门,小家伙却哇哇哇大哭起来。
陈柔说小家伙哭应该是饿了,顾篱听了是慌慌忙忙的跑去了厨房给小家伙泡奶粉。
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顾篱泡奶粉时是不小心蹭掉了桌子上一个玻璃杯,她蹲身去捡时,玻璃杯不小心在她手上是划了一道。
血开始滴答滴答往下流。
流着血,不知怎么的又开始走神,又走神想起纪行远,想起好几个月前,他也被玻璃杯划伤过手。
好几个月前呢。
顾篱叹口气,后知后觉的,纪行远有多几个月没来找过她了啊。
纪行远好几个月没来找她没出现在她眼前,她倒不想他,她只是心慌的开始猜测在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再想想刚才纪行远给她打电话时声音的不对劲,顾篱全身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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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已经出了院了,孩子也健健康康的,他问了顾篱能不能因为孩子而重新开始,被拒绝了。霍恩施觉得他留在青市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东城那边一堆的事呢,前些天秘书还给他打了电话说希望他能尽快回去,有个重要合同需要他签署呢。
霍恩施干脆买了下午的高铁票。
霍恩施没想到,下午去了火车站,他竟遇到了任乙还有梁孝瑾。
任乙跟梁孝瑾都是苦着一张脸,挺难过的样子。
霍恩施问他们是怎么了。
任乙说,纪行远的老爸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