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送她,直接开车走了。
看着他开车远去,顾篱只觉得胃里又开始不舒服,重新跑回小树旁,她又开始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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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这次吐完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虚脱了。
走路时,腿都有点软。
好在前方不远处有个站牌。
顾篱迈着小步走过去,看看站牌,有直达她在老城区那个小区的公交呢,k46路。
k46的终点站就是她的小区。
数一下,从这个站坐k46路回家竟有17站地儿。
好长啊,顾篱抿抿嘴,不过那也没办法了。
不远处有辆k49驶过来了,顾篱摸包掏公交卡想要上车的,可是摸一下,却没在身上摸到包。
顾篱恍然:她的包包好像落在了霍恩施的车上了。
她的手机也在包包里呢。顾篱倒吸口凉气,只觉得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顾篱最终是厚着脸皮找身边一姑娘借了两块钱。
姑娘是刚把钱掏出来给她,k49路就在她身边停住了,给姑娘说句谢谢,顾篱上了车。
她家就在终点站,顾篱去后面找了个座坐下,开始睡觉。
她胃里不舒服,真的很想睡觉。
顾篱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了,身边跟她邻座的一年轻学生推了推她说:“姐姐,该下车了,终点站了。”
终于回家了,顾篱点头,下车。
下了车,顾篱看看周围的环境,突然就愣住了。
这边看着好陌生,不像是她住的那地方吧。
回头看看她坐的车,顾篱欲哭无泪,k49,k49。
她是要坐k46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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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七点半了。
顾篱站在站牌前,真的就是苦笑不得的。
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东城的最南边,而她住在东城的最北边。
从这边赶回去,怎么着也得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关键还有,从这边回她家可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她还得倒车。
她现在身上一分钱没有,还得借钱了。
不过,这次借钱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好运了。
这个公交站点等车的人并不多。
现在跟她一起等车的,就两个人,那两人还是一对情侣。
那对小情侣好像是刚吵了架,彼此生着气呢,她过去搭讪借钱,俩人根本没心情搭理她,看她就跟看神经病一样。
她只能不自然的笑笑,说了句抱歉。
俩小情侣跟她不坐一辆车,他们做87路,87路一辆一辆的驶过,小情侣们很快走了。
站牌前很快就只剩了她一个。
天气预报说最近有雨,小雨。在站牌前再站了会,雨突然就纷至沓来了。
下着雨,顾篱站在站牌前,很快就感觉到了一股股冷意袭来。
下着雨,路上也没多少人,顾篱在站牌前避着雨,期待着能快点过来一个乘车的人。最好是个好心人。
等车等人中,顾篱不干呕了,肚子却开始疼。
蹲下身,顾篱捂住了肚子。
她终归就有幸运的时候,蹲下身捂着肚子时,有个过来等车的姑娘把她的伞往她这边举了举。而后问她:“你没事吧?”
顾篱摇头:“没事儿。”抬头看看姑娘,顾篱对她挤个笑。
咬咬唇,想要厚着脸皮张口借钱的,可是话到嘴边,突然变了词了:“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我的手机落在家里了。”
姑娘点头:“可以的。”说完,很爽快的递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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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手机,要按键时,顾篱突然一阵心塞。
真的是不作不死吧,她跟蔡琳琳,宋莞尔交往认识了也快大半年了吧,却愣是没能记住她们的号码。
她能记得住的电话号码好像就霍恩施的,还有纪行远的。
霍恩施的,她是一定不能拨的,因为拨过去,霍恩施难免以为她又欲擒故纵装可怜了。
纪行远的,纪行远的呢?
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顾篱按了号码,拨了出去。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她的肚子也越来越疼了,疼的想要抽过去一样。
在拨通纪行远的手机号码时,她的心更是扑通扑通的跳的特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最怕的是接通后里面传来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她曾经也是给过纪行远机会的。
在范莹去世后,她难受的要命,想找人安慰的时候,想的第一个人就是纪行远。
凌晨一点,她打电话给他,那边传来的不是他的声音,而是程芷的声音。
程芷在睡梦中被扰醒的声音,慵慵懒懒的:“哪位啊?”
她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的同时,眼泪是止不住的掉。
掉眼泪好像不解气,她是蹲在地上嗷嚎大哭。
她最难过的时候,纪行远花前月下呢。
网上好像曾发起过一个话题:你对男人最死心的那一刻是什么。
她死心的那刻,莫过于那一天。
她好像是刻骨铭心的明白了,纪行远不是属于她的了。
哎。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好像不能想。
因为一想,那种心痛感就会再次袭来。
走神的功夫,电话接通。
在电话接通后,顾篱突然好像不会说话了,大脑一片空白,对着手机是傻乎乎的。直至那边纪行远的声音传过来:“篱篱?是你吗?篱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