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全回?现在就走?包谷问:“走这么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雪清有些犹豫。天狐皇族现在确实艰难,几乎处在生死一线,可她担心告诉包谷后,包谷又冲动。
包谷说道:“师母不妨直说,便是我现在动弹不得,还能想想法子。”
雪清将他们救走包谷后,仙帝发兵妖域的事说了。她说道:“仙帝以老祖宗夷平黎王宫的事逼天狐皇族交出老祖宗。妖皇以天狐皇族入仙域挑起仙妖两域争端为由召聚妖域各部族制裁天狐皇族。目前的形势是我们不可能交出老祖宗,妖皇同意仙域以传送域门直抵天狐皇族地界捉拿元凶,妖皇的大军亦同时发兵。”
包谷的眉头一跳,道:“仙域和妖域联手以大军攻打天狐皇族?”
雪清轻轻点头,道:“以天狐皇族的实力是抵挡不住仙帝和妖皇的联手,目前正在想对策。”她对包谷说道:“你不必过于忧心,大不了再退回荒天界。”
包谷说道:“还不到那份上。”她略作沉吟,迅速做出决断,唤道:“念回。”
包念回几步上前。
包谷问:“可与赵景有联系?”
包念回应道:“有的。”
包谷又问:“赵景那目前有多少人马?实力如何?”
包念回道:“真仙境战力二十万;玄仙境战力十万,金仙境战力五千。”
包谷问:“装备如何?”
包念回道:“装备比起砍帮驻地的差许多。砍帮的大军在妖域,有妖域的资源不缺炼材,他那边终究不比在妖域,给太多的妖域资源过去,极易给天狐皇族再招祸端。师傅可是要动赵景的力量?他那点人手拼上仙帝,没胜算,便是想走攻打仙域帝都逼仙帝回防的力量都不够。”
包谷又问道:“主舰造得如何了?”
包念回道:“主舰的主体已经建造好,内部的储兵、储物、住人的相关配备都还没造好。师傅是想主用主舰上战场?”
包谷问:“能用吗?”
包念回说:“主舰现在只是一艘什么都没有的空舰,只有防御大阵,攻击大阵因缺少适合作为阵眼的仙宝还不能启动。”
包谷问道:“如果有了能够作为阵眼的仙宝就能启用攻击大阵了?”
包念回道:“勉强能!”
包谷问:“什么叫勉强?”
包念回应道:“主舰还没有试航过,有没有问题,难说;再有便是虽说主舰在建造时便已经将操控主舰的法阵师们配齐,但各舰舱中什么物资都没有,作为后备能源的仙灵石不够,各舰舱中的战舰、驻军都没有到位。若要动用主舰,需要调动齐足够的战斗物资,各舰舱该部署的战舰也要调动进去,护航舰、攻击舰、破盾舰、巡查舰等都得调配。若是配置不足,战阵有缺,又对上帝境强者,很可能发挥不出其该有的战力就被击落了。”
包谷决迅做出决断,道:“之前龙爷不是给了我大量的资源吗?主舰缺的,从龙爷给的资源里出,足够了;主舰的镇舰仙器……”她朝雪清看去,道:“师母,我想借件帝器用上去。”
雪清点头,应道:“好。”
包谷又道:“再把赵景手下的大军全部调到砍帮驻地,换上最精良的装配。赵景手下的大军以及主舰都由师母这点统一调度,是打仙帝也好,还是奔袭仙域,由你们作主。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我又不通兵法战略,便不插手了。”她说完下意识地朝胳膊上的超大储物袋探去,发现她胳膊上的超大储物袋不见了。正在发愣,见到妖圣把她的超大储物袋递过来,才想起自己在生命垂危时为了让妖圣凑齐她需要的药材方便把超大储物袋给了她圣姨。她将超大储物袋贴回到胳膊上,以神念探进去,找到龙爷给她的储物仙宝。她将其取出,给了包念回。
事关天狐皇族生死存亡,雪清不推辞,向包谷|道了谢,领着妖圣、紫云姝、清潆急急忙忙地走了。
事情匆忙,连包念回都被包谷派了活,曲迤柔、玉修罗、司若自然不能闲着,纷纷告辞。
待她们都走了,玉宓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赵景手里的力量作为奇兵攻击仙域?赵景的大军,加上装备有帝器的主舰,再以你的法阵造诣,轰开仙域帝都的护城大阵是没问题的,若仙域帝都的护城大阵一破,仙帝若不回防,帝都老巢在装配有帝器的主舰轰击下必成废墟。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帝都成废墟。”
包谷的眸中划过一丝怅然。她低叹一声,道:“师姐,战火一起,必是生灵涂炭。”
玉宓说道:“是你挑起战火的么?仙帝都打过来了,你还在顾虑仙域帝都的人的死活?他发兵时,可有想过自家人的死活?”人家不惹你,你去招惹人,便是你的不对;但人家都打上门来了,只做防御不打回去,即使把人打退了,还有下次,下下次。
包谷说道:“师姐,若是能打仙域帝都,师母他们自会派主舰和大军过去。”
玉宓一想,也是。包谷这这会儿动弹不得,她又不是战场指挥,怎么打不是她说了算。
包谷缓声说:“相对于摧毁仙域帝都,我更担心天狐皇族的立足之地被毁。”她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若能平息干戈,我很想化解掉这场恩怨,可是他们不愿意冒那给我们成长起来的风险,必然要趁我们弱小、他们占据绝对强势的优势时灭掉我们。”她看向玉宓说道:“圣姨说得很有道理,仙域的仙家只是仙域众多生灵中的极少部分,我不该灭绝一方,累及无辜生灵。他们为恶,我不该因为他们为恶而去伤害无辜。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欺负,不甘心坐以待毙,亦恨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给我们留一丝余地和生路、行事过于狠绝。”可她现在太弱小,面对欺凌灭绝,能做出的反抗实在太有限。
玉宓听得包谷的感慨,说了句:“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她看着包谷,说:“你现在避开他们,待将来成长起来,那便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有恨血恨。”她说这话时,眼中冒着幽光,嘴角勾起轻笑,道:“我从来不恨欺负我的人,我只会给他们记一笔小账,待我有能力收拾他们的时候把他们的脑袋像切瓜一样削掉,在我没能力收拾他们的时候,再深的恨也伤不到他们丝毫,何必!有那力气去恨,倒不如琢磨怎么提升实力、早点报仇血恨来得实际。”
包谷闻言轻轻一笑,说:“以前挺烦你这片叶不沾身的洒脱,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如此洒脱倒也不错。”
玉宓故作诧异地叫道:“你还烦过我啊?”
包谷想了下,说:“说是烦也不对,没烦过你,应该是暗暗埋怨。”她的话音一缓,说:“师姐,我饿了。”
玉宓想到师母说包谷现在是人形凶兽幼崽,问:“小凶兽,你现在还吃素吗?”
包谷赶紧叫道:“肉!要加灵珍宝药!”说话间,又把超大储物袋从胳膊中取出来,说:“你把超大储物袋拿去,别心疼万年宝药,多煮点。”她这会儿真饿!她突然有点理解清潆为什么为了吃的那么拼了!
玉宓见包谷饿得眼睛直冒血光,她的美眸一转,迅速地从超大储物袋中拔了一株金灿灿的有一条胳膊大的万年宝参,再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烤得油滋滋的妖兽肉,用妖兽肉卷住万年宝参,送到包谷的嘴边。
包谷惊得眼睛都瞪圆了!这至少有十斤重的肉加上一颗这么大的人参,她怎么能一口吃得下?
玉宓笑得香肩直颤,道:“瞧这笨的哦,喂到嘴边的肉太大就不会吃了。哎,包谷,你知道吗?以前有个皇帝,兵临城下时,宫女把他藏在阁楼上,给他烙了块饼挂在脖子上让他吃,过了几天,那宫女到阁楼上去找那皇帝,发现那皇帝脖子上的饼还在,但皇帝饿死了。你说这是因为饼太大一口吃不下呢还是因为饼太大一口吃不下呢?”
包谷幽幽地瞥了眼玉宓,道:“切薄片。”她又不是那傻子皇帝,况且,那傻子皇帝不是因为饼太大而死的,明明是……她想到玉宓笑话她不会张嘴啃肉,一阵心塞。
可有这么把脑袋埋在这么大一块肉里啃的么?不嫌沾满脸油啊!
见以包谷生气,玉宓笑着取出匕首,左手托住肉,右手拿着匕首将妖兽肉一点点地削下来喂进包谷的嘴里。
玉宓从小习剑,不管是用剑还是用刀,那手法绝对一流。这肉啊切下来后薄薄的一片薄到透明,吃进包谷的嘴里不用嚼,入口即化,味道那叫一个好。
这对包谷来说就好比她都快渴死了,来了一个人端着一大碗水给她喂水,不给她一口一口喝,而是一滴一滴慢悠悠地滴进她的嘴里。包谷吃急眼了,一张嘴,直接把那挑着妖兽肉片的匕首“嘎嚓”一声给咬去了一截。
玉宓捏着她那把用大罗赤金炼造的用来削妖兽肉的匕首看着被咬去的那一截匕首尖端,眼里都直了。这牙口!大罗赤金打造的法宝都能咬断!她还在震惊当中,忽然听到包谷的嘴里又发出嘎嘣的声音,再扭头一看赫然发现这人形凶兽幼崽饿得把匕首给嚼来吃了!她嚼来吃了!她震惊地叫道:“你是食金兽变的啊!”她随即想起一件事,满脸肃然地说道:“以后欢好的时候你不许再用牙齿。”以前轻轻啃咬那是舒服,现在这能一口把大罗赤金法宝啃来吃了的牙口轻轻一口下去,她的胸部尖尖还不得没了啊。
包谷把嘴里嚼碎了的大罗赤金融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妖兽骨炼造的匕首咽下去,“嗯”了声,拿眼瞅着就在边上晃却吃不着的肉,更饿了。她现在突然又理解了雪无冥出生后偷光玉宓和砍帮宝库然后吃得胖圆了的事,那铁定是饿的。
玉宓看着盯着妖兽肉眼睛都直了的包谷,这会儿真有种养小凶兽的感觉了。这吃素的兔子变成了一头小凶兽!玉宓暗暗打个哆嗦,切下一块厚薄合适的肉喂进包谷的嘴里,说:“包谷,以后你和人打架,打不过的时候上嘴也是一大杀器啊。这牙口,和清潆的有得一拼。哎,该不会你这指甲戳大罗赤金也和清潆一样跟戳豆腐似的吧?”
包谷突然吃不下去了。她说道:“师姐,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全是嫌弃?”
玉宓叫道:“哪有。我只是震惊。”她心说:“虽说养灵儿、小猴子养习惯了,多强大的妖兽、仙兽、灵兽、凶兽都敢养,可把道侣当小凶兽养,这有点……违和感啊。”她一咬牙,把心一横,心道:“得,就把是娶了头小凶兽当道侣。”可又再一想,凶兽当道侣,这成什么了?一瞬间,脸都绿了!
包谷见到玉宓的脸色几番变换,问:“师姐,你想哪去了?”
玉宓愤然叫道:“等我将来实力上去了,我一定抽得仙帝他丫的菊花朵朵开。”
包谷满眼困惑。菊花?菊花朵朵开?仙帝是不是人族得道么?又不是菊花妖得道,能成菊花朵朵开?莫非师姐想用她那卓绝的剑术在仙帝身上雕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