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腾略作犹豫,问:“可否容我考虑一二?”
包谷应道:“此事牵扯极深,世伯理当多加考虑。其二便是我待此间事了便要回了,然玄天门距此极远,往来遥远多有不便。若吕世伯还有意做猴儿酒的买卖,我愿意专程建一座传送法阵,如此清风阁要酒时,要清单用传送法阵传给我,我将猴儿酒装入储物袋中以传送法阵传到清风阁,免了派人往来奔波。不知世伯意下如何?”
吕腾沉吟不语。他自然是愿意做这买卖的,求之不得。但这会儿包谷在和君府开战,胜负难料,他不敢轻易押上整个清风阁来做这买卖。包谷若不和君府开战,这两笔买卖都是有赚不赔,但如今开战,稍有不慎,清风阁便有灭门的危险。如果只是他一人的事,冲与风奕的生死之交他一咬牙也就应了。可这事关系清风阁一门的生死,这事得经过长老堂议事才行。吕腾也不瞒着,将自己的顾虑实言相告。
包谷表示理解。换作她是吕腾,她也要仔细考虑。事关门派生死,谁敢大意?
吕问道说道:“父亲,清风阁与玄天门有结盟在先,我们没得考虑!不过趁此机会干他一票大的,把君府拉下马,赢了,清风阁不再是十大势力最后一位。输了,大不了清风阁也学玄天门另立山门便是。我刚才回来前去君家外面见过,整整两千多元婴期修仙者,还有一千头化形期妖兽,想必在玄月古城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何愁没立足地?”
包谷抚额,她无语地瞥了眼吕问道。这倒是个心思活络的,你这是看准了就想来分一杯羹,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吕腾略作犹豫,道:“包谷,那这两笔买卖就此定下。”又深深地看了眼望着自己迫切地想参与进去打君家的吕问道一眼,对包谷说:“打君府,若有用得上清风阁的地方,只管明言。”
包谷说道:“多谢世伯。”她与吕腾谈妥猴儿酒的事后,便让吕腾和追魂阁主谈太阴门买卖的事,自己起身告辞。
风奕留下与吕腾叙旧。
吕问道见包谷起身,对吕腾说一句:“父亲,我送送包谷。”起身跟了出去,待出了议事厅,吕问道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喊了声:“包谷。”
包谷扭头瞥了眼吕问道,说:“有话直说。”
吕问道低声说:“看在两派是世交,我们又是故交的份上,再透点消息吧。”
包谷想了想,说:“打下君府后,我的人都会撤走。君府留下的产业,我无意接手经营。与君府无关的势力,我一概不动。与君府无关的产业,我一概不动。”
吕问道闻言眼睛亮得放出光来,惊喜地抱拳叫道:“谢了!”他见包谷独自出门,火速招来人要给包谷备座驾。
包谷摆手说道:“不用了。”冲吕问道抱拳道:“告辞”,祭出飞剑便离开了清风阁。
吕问道送包谷到门口,目送包谷远去后,立即召来自己的妖兽坐骑,然后直奔醉花楼。他轻车熟路地冲进醉花楼的一座雅苑,各势力的一众公子哥见到吕问道过来,纷纷聚拢,问:“怎么样?什么个情况?”
“问道兄,快说!”
吕问道抬眼一扫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众人,说:“我若是说了,你们如何谢我?”
“快说!你想让我们怎么谢你都成!往后你在醉花楼的开销我们包了又何妨?”
吕问道老神在在地坐下,说:“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那白衣姑娘确确实实就是玄天门的包谷,我回去找我爹打听情况,正巧遇到玄天门的风奕、追魂阁阁主和那白衣姑娘与我爹谈事。我仔细确认过,确实是她。当年清风阁帮过玄天门,结过盟约,玄天门不是答应卖猴儿酒给清风阁么?她是个守信的人,不愿失信于清风阁,此次专程为猴儿酒的事而回。还有就是灭太阴门,报当年之仇。”
“还有呢?快说君府的事!怎么这么大动静?”
“今天围君府的可不是玄天门的人!”
“她手上如果有这么大一支力量,自己动手灭太阴门就成了,怎么还请追魂阁出手?”
吕问道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说:“没听明白我刚才说的么?她这次回来只为灭太阴门和践约,与我清风阁继续做猴儿酒买卖交易。灭太阴门那小门派,压根儿不值得她跨域遣人过来开战,所以才请了追魂阁出手。”他把一碗茶一口气喝到底,压住心头那激动的情绪。
旁边一位华服公子赶紧给他再续了杯,说:“别卖关子了,君府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