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修仙者纷纷放出神念朝那古塔探去,一个个皆是神情大变,有议论纷纷者亦有小声交头接耳者。
“有尸气。”
“像是有妖气?”
“尸魔?”
“这是蛟龙气息……”
“好骚——”
包谷听到好骚二字时,非常汗颜地缩了缩脖子。
清风阁的吕问主说道:“诸位,此地不是谈话之地,不如寻一处地方再详细研究。”
剑鸣山庄的一位执剑长老沉声道:“太古遗迹在此处消失,我们便在此处弄清楚原委,哪也不去。”
一群围观看热闹的修仙者纷纷高声附和。移了地方,那肯定就只能有少数人在场,万一这些修仙门派达成某种协议,太古遗迹岂不是消失得不明不白?
人群中忽然一阵哗然,紧跟着一支犹如军队似的队列从人群中分拨开来。
被骑着妖兽的铁甲军簇拥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丰神如玉的男子。他来到场中,扫视一眼四方,抱拳与在场诸众行了行礼,便将视线落在那矗落在太古遗迹大门口的宝塔,说道:“这塔是好塔,塔中却沾有尸城的气息,这塔中的棺材似乎曾经封印了一只蛟龙修炼成的尸魔!”他的视线往包谷和玉宓身上一扫,问:“你们谁能替本公子解惑?”
包谷朝簇拥着那男子的兽骑军看了看,认出这是玄月古城第一大势力君府的人。来人自称公子,想必是君府的某位公子吧。她看到各方势力都很给这君公子面子,纷纷抱拳称礼。
包谷抱拳行了一礼,说:“我来说吧,我叫包谷,是玄天门灵云峰的亲传弟子。在说太古遗迹消失之前,我得说一下我师姐的事。”她环顾一圈在场的诸方势力,说道:“我听说太古遗迹进入时要经过非常严厉的搜查,任何实力高于筑基期的修仙者都不能进去,我不相信,就试了一下,结果……居然没有一个人搜出我师姐。”
这明晃晃打脸的话令各派的强者都有些挂不住,却又无言反驳,那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包谷没理会那些大人物,将视线落在那群跟在她身后冲出来的修仙诸派的弟子身上,轻嘲地笑了声,说:“你们也别怪我师姐欺负你们。这次我带我师姐进去,她明日张胆地出来了你们就觉得我们该死?那么有些门派悄悄地送人进去干出些不为人知的事又怎么算?我带我师姐进去只能证明你们的搜查有漏洞。如果这次我不把我师姐请出来,我把境界压制在炼气九阶,五年后我是不是可以带更多的人进去?只要做到稍略低调点,不曝露行踪,你们又能奈我何?你们自己出了问题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怪曝露你们问题的人是何道理?”她的话音一转,又说道:“如果这次我自己出来,把你们全部留在里面,让你们和太古遗迹一起消失,再用带我师姐进太古遗迹的方办把我师姐藏起来,我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出这太古遗迹,谁又能出来拦我?我又何至于被这么多修仙者围在这里质问!我承认我有错,错在我不该想着要救你们、不该领着你们出来!”她的眼眶一红,委屈地叫道:“你们知道我们在里面经历了什么面对过什么吗你?你们又知道你们如果刚才没出来现在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么?追魂阁主刚才也说了,这件宝塔是太古法宝,是洞虚期的太古法宝,你们可曾知道这座塔……塔里曾经关着什么吗?”她的话音一转,又大声叫道:“要追究我带我师姐进太古遗迹的人,现在站出来,要清算死在我师姐手上的人,站出来,咱们先把话说清楚!我承认宁家的人是死在我们手上,仙门的人也是死在我们手上,进入太古遗迹,他们不去寻宝跑来劫杀我,我们不杀他们难道还把自己的脑袋送到他们手中让他们杀不成?就因为我身上有多宝灵猴给我的宝物,多少人联合起来一直追杀我,我拼光了我身上那好几十年元婴境法宝、符箓,现在我出来了,还被你们这些元婴境、化神期的修仙前辈跑来找到我算账,你们好意思吗?怕自己的弟子被杀就教好点,别让他们光知道见宝眼开出来劫杀别人,让他们出来劫杀人时别光顾着让弟子拼命要多给几件法宝护身!”
仙门的一位长老厉声怒吼:“包谷,你放肆!”抬掌便要出手!他的手刚抬起,一柄剑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轻纱覆面一袭华丽长袍的追魂阁主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身侧,手里的弯刀正压在他的脖子上。
仙门长老神情一沉,厉声道:“追魂阁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追魂阁主的手一招将玉修罗献给她的那洞虚期的太古宝塔收在掌中,她冰冷的声音悠悠问道:“你说呢!东门长老,你这是打算当着无数修仙同道的面坏我追魂阁的生意、砸我的招牌啊!”
被包谷的话气得够呛的诸方修仙者暗自皆惊。追魂阁主亲自动手来保包谷,这中间的意味太明显了。谁敢再动包谷,那就是要做好的追魂阁展开门派生死之战的准备。
君公子笑道:“有意思。”
诸派的人顿时起了心思。虽然一件洞虚期的古宝确实值得追魂阁接下这桩买卖,但并不值得追魂阁主亲自动手。追魂阁主一动手,那就代表着追魂阁必倾全派之力保包谷万无一失,一件洞虚期古宝怎么可能买得下整个追魂阁出力?这里面必然还有文章。
仙门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位长老散功将手放下。
追魂阁主也收了刀飘然落回马车上。
君公子笑道:“玉宓以高境界进入太古遗迹以及你们在太古遗迹的恩怨都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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