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东海去送药之事楚天阔也绝口不提,有时候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好吧,这也是机缘巧合,我们能得遇楚大侠,才能幸免于沙黎苍的劫镖,想来那****与沙河亮交手,恐怕也是你暗中出手,我才能那么快击退沙河亮吧。”
楚天阔悻悻一笑,低头不语。
燕过涛接着说:“那楚大侠下来还跟我们的船走吗?”
楚天阔拱手一鞠躬,说:“如果当家的不嫌弃,在下自当承兑诺言,尽忠职守完成护镖任务,送至应天府。只是,希望我真实身份之事,大家替我保密,不要泄露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燕过涛转过来对众人说:“你们都听见了,楚大侠的身份切勿向外宣扬,知道了吗?”燕过涛看了一下,船家船工都远远地躲在船尾角落里,就无须吩咐了。
众人纷纷说是,保证不外露楚大侠的身份。
楚天阔慌忙说:“大家也不要叫我什么楚大侠,叫我天阔或者像以前那般叫我楚兄弟就可以了。”
燕过涛不置可否,“罢罢罢,看来江湖代有人才出,而且青出于蓝,现在已经是你们的天下了,我是不适合跑江湖咯,楚兄弟,江湖路是你的了。”燕过涛自嘲地说。
燕子卿上前来挽住父亲的手,说:“爹你还是老当益壮,一个抵仨,翻云手天下无匹。”
燕过涛呵呵一笑,说:“无匹?今天就有两个人能把我轻易打败。”说完,摇摇头走向船头,背影略嫌寂寥,仿佛突然间老了好多。
燕子卿看着父亲的背景,对楚天阔说:“郭大哥,哦,不,楚大哥,你别在意,我爹只是一时有点失落而已。”
“在下隐瞒身份在先,即使当家要怪罪我也毫无怨言,能让我留下我就知足了。”
燕家众人纷纷上前来和楚天阔说话,对楚天阔的武艺表示敬佩,对刚才的大战意犹未尽地问东问西,楚天阔就一一向他们解释刚才和沙黎苍的交手过程。
最后,邱福还方兴未艾,说:“楚兄弟,最后你们招式太快,我看不清楚,你伤到沙黎苍哪里了,我就看到他吐血然后就飞走了。”
楚天阔说:“我那一剑本来击向他的胸口,但被躲过,应该伤到了他肋骨上,可能损及他的肺腑。”
邱福惊叹道:“我看你这宝剑十分不凡,能不能让我看看?”
楚天阔从背上解下宝剑,递给邱福,说:“邱兄请看,这剑有点重。”
邱福双手接过,却不料轩辕古剑其重无比,达到百斤重,邱福差点脱手,最后才勉强拿住,却也吃力无比,脸冒冷汗。邱福抽出古剑,一道绿光映照着众人的脸,周围的人都看呆了,邱福问:“这剑叫什么?”
楚天阔说:“轩辕剑,什么来历我也不知道,我在一个山谷中无意中发现的。”
邱福啧啧称奇,把宝剑还给楚天阔,正想接着问,燕子卿打断他说:“邱福,你还有完没完,我还有几个事要向楚大哥问清楚。”邱福讨了个没趣,但他生性戏谑,笑嘻嘻地就不说话了。
燕子卿对楚天阔说:“那晚你我救慕莲和她爹逃出宾江,你留下来拦截葛家堡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施玉禄还能追上我们。”
楚天阔闻言一怔,这事自己也深感抱愧,但终究要说清楚,只听楚天阔说:“那晚葛家来了三个高手还有一群家丁,那三个高手一个使掌,掌风有赤毒,一个使狼牙棒,号称‘塞外雪豹’,还有就是施玉禄”,说完就把另外两人的相貌描述了一番,这时燕过涛也踱了过来,听罢楚天阔的描述,惊道:“那应该是‘赤焰铁掌’殷赤山和‘塞外雪豹’于瀚海,都是纵横江湖的独行大盗,没想到都被葛家收为护院了,看来宾江的葛家很不简单。于瀚海还好说,殷赤山的赤焰掌着实霸道,掌中带有赤毒,中掌者如受火烤,浑身发烫,最后被烤成一具干尸,除非能得到阴寒之物的化解,或者内力高深者用纯阴内力化解,否则凶多吉少。”
众人一听都大感惊骇,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毒辣的武功。
楚天阔点点头,接着说:“那晚我在短松岗拦住他们三人,最后用剑伤了殷赤山,殷赤山逃走,施玉禄见状也溜之大吉,就剩下于瀚海还在纠缠,我以为他们都跑回葛家去了,没想到施玉禄仗着自己轻功高强就赶过来偷袭燕姑娘,最后等我伤了于瀚海后然后赶来,施玉禄刚刚掳走了孙姑娘。”
燕子卿点点走说:“施玉禄原来跟我纠缠了几招,后来就突然转向慕莲,掳走慕莲,然后楚大哥就赶到了,我那时还奇怪,我已经挡不了施玉禄几招了,他就急急忙忙跑了,现在才明白他是怕你赶上来。”
楚天阔说:“然后我就直追施玉禄,最后在一处树林中追上,当时他被我追得急,正准备对孙姑娘下毒手,我及时赶到斩掉他的右手,但最后我还是放施玉禄一条生路,如果当初我知道他如此恶贯满盈,我可能就直接了结他。”说完,看着孙慕莲,似乎想寻求一点理解。
燕子卿说:“楚大哥还是心慈手软,换做我早就把那淫贼一刀两段,看那厮眼睛就知道不是好人。”
燕过涛说:“楚兄弟这么做没有错,不知底细就贸然下杀手确也太过了,二来凡事也要网开一面,给人一个回头的机会,不宜杀戮过甚。”
孙慕莲说:“楚大哥你不用担心,这个仇我会亲自找施贼报的。”
楚天阔点点头,接着说:“然后我就带孙姑娘回来了,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至此,大家才舒了一口气,总算把所有的困惑都解开了,尤其是燕子卿,自从上次燕过涛和她透露过对楚天阔的怀疑后,她就被各种疑点所困惑,不知道楚天阔是不是别有意图,一直没办法睡好,只听见她说:“一切都水落石出,总算可以睡好觉了。”
邱福多嘴地问了一句:“大小姐,你为什么睡不好觉。”
燕子卿自知说漏了嘴,硬着头皮说:“我…我…我是困惑楚大哥怎么能从施玉禄手中救回慕莲。”
燕过涛知道女儿的心思,叹一口气,打了个圆场说:“晌午已过,早上被沙黎苍搅了大家赏景的兴致,这样吩咐底下伙夫开始做午饭,大家四处走走休息,一会吃饭。”
众人答应一声,然后就四散而去。孙慕莲走进楚天阔,说:“楚大哥,我一直都感觉你比你表现出来的武功要高,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楚天阔好奇地问:“你怎么感觉得出来的?”
“很简单,那时候你从施玉禄手中救下我来,我看到施玉禄的断手留在地上,所以我猜想一定是你打败了他。”
楚天阔恍然大悟,当时着急救人,没有仔细留意施玉禄的断手还留在地上,却没想到孙慕莲一个弱质女子,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居然若无其事,不禁大大佩服孙慕莲的胆识,只听楚天阔说:“后来你问我,我还跟你说施玉禄是被我吓跑的,现在想起你都已经我说的是谎话,真是抱歉,孙姑娘切勿见怪。”
“哪里楚大哥,我相信楚大哥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才不能说实话,但楚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当然尊重楚大哥的意思。”
“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
“楚大哥,我有件事想请你成全。”孙慕莲有些羞赧。
“孙姑娘有事请讲。”
“我…我…我想拜你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