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豪气大手一挥,说校长你处理两难,夹在中间也不容易,这样,你们学校的操场绿坪翻修体育器材,就都包我身上了。
……
结果人家低顺随迁得很,什么也不需要你帮忙,什么麻烦也不给你找,一句“很简单,我自己处理”就把校长打发了。
简浔随叔叔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记得校长那一脸欲言又止,欲发作不能的膈应表情。
简律辰手插在裤袋,提着车钥匙大步在前面走着,融在人群里,就像个本学校的年轻老师,完全没有气场和违和感。
简浔小跑着跟上去,盯着他面无波澜的侧脸两分钟,猜测着小叔现在是生气还是没气。然后也跟着目不斜视并行走着,随之想暗示一下他小叔校长的真实意图:
“小叔,你出来的时候,注意到到校长的表情没有?”
“没兴趣。”简律辰甩出一句。
“什、什么?”简浔一时间有点没跟上小叔的节奏。
“这个学校规章很陈腐,管理上并没有与时俱进的理念与效用动作,虽然还是私立贵族。生源每年下降率为5%,学校效能评估上逐年下降,升学率中,全凭分数进名牌的比重在减少,长远的发展前景没有专业目标支撑,没有投资价值。”简律辰淡淡解释了一句。
简浔沉默了。“……小叔威武。”
他在想,小叔来之前,完全已经一丝不漏地看过这个学校的各项数据指标和资料了。
“那……叔,这件小事,你真的要自己亲自处理啊?”
他真的只是掰断了一根手指而已啦。
“说说而已。”简律辰回答,简浔听了,心里一松吐了口气。心想就是嘛,小叔直接随便出动一个秘书就能搞定的事儿,难道还真的亲自处理?
谁知简律辰下一句紧随着蹦的一句话让他顿时石化:“你自己去警局处理。”
“……”简浔脚步一顿,僵。
然后整张脸垮下来,苦着脸在身后,想了半天悲愤出口:“小叔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十七,还没成年!”
简律辰这才回头,看着他嘲笑:“还知道你没成年?那你能解释一下,一个上高三的高中生,为什么会成天闲逛出现在大学里?”
“……我哪有。”简浔嘴硬,举起手指保证。“绝对没有的事!”
简律辰目光扫射他,对他露出一种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冷笑,然后又突然说:“带我去你教室。”
简浔不解,乖乖带着简律辰到了自己教室。一边还重复着认真对他嘱咐:“要帮我解决啊叔,我爸妈要是知道我落到你手上还没辙,会疯。”
教室埋头一片埋首试卷资料书的学生,突然之间便看见一个年轻俊逸的陌生人走了进来,眉目如刻,目光四处梭巡。
紧接着,他们班从插班那天开始,就没上超过十节课的传奇也跟着走了进来,跟在那个看起来非比寻常的男人后面,喊他“叔”。
“位置在哪。”简律辰不啰嗦,直接无视掉一群青涩的学生崽奇异火热的视线,侧头问简浔。
简浔不情不愿地带着他来到最后一排,唯一一张空空如也,看起来更像是没人用的课桌边,撇着嘴指指,“这里。”
简律辰大步走过去,掀起课桌肚看了眼,没东西。然后目光又落到他课椅挂的书包上,他伸手去拿,简浔连忙伸手去挡。
简律辰眉头一挑,简浔乖乖收手。
“没有每天往TBU里跑?”
“没……有。”
然后大老板就毫不留情地拉开拉链,把书包里面那本,他料想到的课本拿了出来,翻了几下,丢到课桌上,声音冷静: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本做满了笔记的《大学复变函数与微积分论》是怎么回事?”
“……”
这下全班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打量过来了,盯着那本凌乱着封皮的书,也集体陷入了凌乱。
哦,忘了说,他们之说以称呼简浔为传奇,是因为这个上课从来不没来听过课的家伙,已经连着两次月考拿下了全年第一。
操场边,厕所角,卵石路边的墙报荣誉栏上,全是他那张放大了的登记照。
简浔被抓了现行,有些无言,也有些无奈,盯着叔叔那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神,两手一摊,认了:
“没办法,高中的课程太单调,一道基本公式出三十多道试卷来重复,我都快做吐了。好无聊。”
“……”全班陷入了默然。
好无聊……听这个人这么一说,好像他在很委屈地表达着“毕竟真的很无聊,只有大学的知识和课本才合我胃口水平”的意思。
虽然不是有意显摆,而是在被逼问的状态下讲出来被他们竖起耳朵给听到的……
可是。
丫丫的,这是不是人敢这么嚣张讲这种话啊!妈蛋,他们日以继夜地做做做,也不敢说自己一碰到原理一样的题目,就能完破拿下高分啊!
这个插班生,长得帅死就算了,同时高居荣誉榜和通报批评广播两个大位,一边旷课打架玩游戏,一边考试提前出考场。他智商是多少学龄没大吧真的不是留级大学生吗?……这么霸气潇洒要闹哪样!
然后又听见他说:“大学上课有选修的大班教学,我每次坐进去跟着一起听课还不花你的钱,叔你难道不觉得很棒么——”
众学生集体掩面……这样的对手,真的不能再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