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伯是我们师兄弟中修为最高深的,他的居所定当别有洞天,破败乃是假象,不过是给世俗人看的,等你真正入了道门,自然就可以看穿虚幻。”
杜祯连忙起身,低头应是。正在此时,院中传来一阵踢哩塔拉的声音,似乎有人跻鞋在地上行走。随着件脚步声临近,帘笼一挑,走进来一人。
杜祯抬眼望去,但见进来的是一个年迈的老道士,白发如雪,皱纹堆累,双目无神,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看穿着,杜祯心中大乐,和那个小道童有的一比,宽大的道氅满是补丁,破旧还在其次,看上去脏兮兮的,脚下的鞋子磨损的太过严重,脚后跟都漏了出来,怪不得刚才自己听到鞋子拖地的声音呢,原来如此。
老道士进得屋来,仍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停的打着哈欠,刚才前去通报的小道童跟在老道士身后,见杜祯正在向他看来,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
走在前面的老道士仿佛脑后长了眼睛,懒洋洋地叫顺道:“明月,怎么在你道隐师叔面前这么没有规矩呢,是不是为师我这一觉睡了三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没了管教,就自由随性了啊.....”
司马承祯见老道士进门,便站起身来:“二十载不见,大师兄风采依旧,师弟今日打扰师兄清修,还望见谅。”深施一礼
这道玄真人,虽为师兄,实则年纪要比司马承祯大上许多,长兄如父,道隐真人对这位师兄却是尊敬异常。虽然道玄让他不要如此多礼,但却总是难改,真心敬服,便存于心,止于行,难免带出。司马承祯又是出身于名门,自幼习得的规矩,虽入了道门,却也是谨守礼节。
“好了,好了,小师弟,你客气什么,自家师兄弟......咳咳,你偏要学的和师父他老人家一般,忒也无趣。”
说罢,自己也笑了:“什么二十载未见,对于我等这般存在还不是睡一觉,闭一次关的功夫,也值得你来感叹,虽天下间风云变幻,却于我道无碍。”
后面的小道童偷偷地撇了撇嘴:“师父就是懒,还说的这么堂而皇之,您这一睡不要紧,弟子可是都要没衣服穿了。”
屋内之人不觉大笑,道玄真人佯怒道:“你这顽徒......”却是自己也没忍住,笑了。
众人落座,道隐真人把杜祯叫到面前,向道玄真人介绍到:“师兄,此次我下了天台,乃为当今太后医治顽疾,在故交杜府暂居,见此子与我颇有缘法,便厚颜向子维兄要了来,做个徒弟,也好传我衣钵。”
复对杜祯道:“这就是你师伯,道玄真人,吾等同为潘师座下弟子,还不上前见礼。
杜祯闻听,上前行礼,道玄真人拉过杜祯,仔细观望了一番,不禁赞道:”师弟收的好徒弟,怪不得老师曾言千年之后,末法大劫,天人同悲,各门各派道统断绝,此为天心复转之厄,乃是天意,就是我等红尘散仙,却也无可奈何。师父曾言我派玄门一脉虽衰而不绝,千年之后,必将重现,我观此子,气运煌煌,命数却应在未来,应是如此,老师果真功参造化,我远不及也。”说罢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