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抓着那些旁枝末节不放了!
安氏走进门来,见状嫌恶地扫了她们主仆三人一眼,望向霍漪的神色却放柔许多:“好孩子,难为你了,快回去侍候老太太吧,要什么东西,就跟丫头们说。药已经熬下了,我还要去看人收拾昨晚上的家什伙儿,再打发人去看被梁家儿子打伤的人,叫人整理叫梁家小厮烧坏了茶房,一时分身乏术,你在老太太跟前也学了些日子,这里就交给你了。”
霍漪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福下身道:“谨尊舅母之命。”安氏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又叫儿子:“快回书房念书去,老太太要静养,这里有你妹妹们,你就别添乱了。”李攸应了,恭敬地送她离开,才回头对霍漪笑道:“劳驾表妹了。还有这两个丫头,是我在半路上带过来的,她们规矩很好,人也比从前伶俐多了,表妹真是调教得好。”
春瑛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和十儿辩解,免得霍漪误会,便老老实实立在边上,束手低头不语。霍漪笑了笑,并不在意:“原是表哥送来的人,她们自己聪明,怎会是我的功劳?”又对春瑛和十儿道:“你们回去吧,跟姨娘说一声,我今儿就在这里了,请暖玉姑娘过来一趟。”
春瑛忙屈膝应了,和十儿一道慢慢退出房门,接着便看到李攸与霍漪又客客气气地说了两句话,就各自走开了,只余下梁氏带着两个丫头,尴尬地立在那里,又是伤心,又是惊愕,不明白那些所谓“被梁家儿子打伤的人”和“梁家小厮烧坏的茶房”是怎么回事。有别的丫头再次过来请她们离开,她们憋红了三张脸,终究还是不甘不愿地离了老太太的院子。
春瑛在回院的路上还在想,这位梁小姐久闻其名,没想到见了真人,却是位娇纵成性的公主病患者,事事以自我为中心,偏偏还动不动就拿“规矩”两个字来砸人,其实说白了,却是色厉内荏,难道她还能要求离婚吗?真不愿意嫁,为什么不早点提出来?都成了李家媳妇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们梁家”、“你们庆国侯府”,难怪会被人骂得哑口无声。二少爷那样的极品,娶了这么一个媳妇,也算是报应了吧?他这堆牛粪,正好配她这朵鲜花呢!
回到了小院后,春瑛与十儿避了人私下总结一番,都觉得这一趟出去,虽然结果不算圆满,却也有个大惊喜。曼如是一时半会儿治不了了,但王家百来口人,却意外地得到了在侯府中继续生存下去的空间,想必他们也知道该如何选择吧?到时候,安氏见王家人成了儿子手下,就算心里还有猜忌,也不会再赶尽杀绝了吧?王家在侯府延绵数代,根深蒂固,又与其他世仆之家连络有亲,三少爷算是得到了一个大大的助力,而曼如却是得罪了大半个侯府的奴婢仆从,将来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次日十儿请假回家了一趟,半日后回来,脸上还带着笑,说起王七嫂的伤势,已经退了烧,人也清醒了,只要好好吃药,会慢慢好起来的。他家有钱,因此王七嫂并不太在意差事被革,只是觉得丢了面子,但听到王家长辈们的话,又觉得丈夫将来前程看好,就不在意了。至于王家派了谁去向三少爷表忠心,又是怎么表忠心的,就不是春瑛等人所能知道的了。
梁氏三日回门时,二少爷李敞借口身上有伤,没有陪着她回去。她在娘家过了大半日,到晚上一更天才被一抬轿子送了回来,两只眼睛都哭肿了,但那送她回来的梁家人却没替她打抱不平,反而说小姐有些娇纵,请侯府的老太太、侯爷和太太多多包涵。
据说当晚映月堂又闹了一场,第二天梁氏没起来,到了第三天,才勉强下床,扶着丫头来给老太太、太太请安磕头,脸上还是那副不情不愿的表情。老太太气闷地叫她下去,安氏则叫她到自己屋里教训了半天,还特地叫了花姨娘侍立旁观,好好过了一番正牌婆婆的瘾。
霍漪不大瞧得起这位二表嫂,也不跟她打交道,每日除了到老太太面前听她教导,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绣嫁妆。霍家也陆续派了管家来征求霍漪和青姨娘的意见,好采办嫁妆了。老太太精神略好了些,也开始给外孙女置办华丽的首饰与四季衣裳。春瑛和其他丫头为了把新衣裳及时赶制出来,忙得团团转,连侯府里的八卦也很少关注了,只知道二少爷夫妻老是争吵,二少奶奶动不动就回娘家,然后不到半天又被送回来;此外就是大少爷一家终于搬出了侯府,在狗尾巴胡同正式落户了,入伙时请族人吃了一顿,路二叔当上大总管,当日很是威风。
天气一天天转凉,不久就进了八月,霍漪的管家课程已到了尾声,而顾家也定了婚期,霍漪要离开侯府,回家中待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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