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停顿,试探魏王的反应。
魏王神色不变,点头道:“我那王弟在此事上也颇有功劳,魏丞,便宣召陵阳君,依然将封地还给他,准许他归国,往事不究!”
众朝臣都道:“大王仁慈,有陵阳君归国,我魏国无忧矣!”
陈明东注意到,魏王眼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脸色有些阴沉……这些朝臣也真不会说话,说陵阳君归国魏国便无忧,不就等于说陵阳君比魏王还有能力吗?
魏王不理众大臣,对陈明东和颜悦色的道:“现下秦、楚联军虽然没有继续进攻,但却驻扎在天启城内,兵锋时刻指向大梁,泾阳君可否为我解忧?”
陈明东还没有说话,就听山阴君道:“不错,先生大才,可否退此两军……大王,陈先生,哦,泾阳君计谋无双,老夫保举他为柱石将军,领兵退敌,断然不会让大人失望!”
这是山阴君第二次保举陈明东为柱石将军,陈明东知道,这柱石将军乃是一国极高的军事将领,就说手握重兵也不为过。
魏王却并不立刻答应,只道:“泾阳君意下如何?”
陈明东沉思了一刻道:“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这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用上等谋略挫败敌方军事意图或战争行为,其次就是用外交战胜敌人,再次才是用武力击败敌军,这用兵应该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魏王叹道:“此刻对方已然对我魏国用兵,我们是不得不用兵应战啊!”
陈明东微笑道:“不然……虽然此刻已经不能用谋略挫败敌方军事意图,但却可尝试用外交战胜敌人。”
魏王道:“泾阳君的意思是?”
陈明东道:“我闻陵阳君已经在天启城与秦、楚联军对持,我可出使楚国,劝楚王退兵,如此一来,秦国以一己之力断然不敢对三国联军用兵,魏国之难自解。”
魏王道:“可是之前我已经派出使臣游说楚王,费了无数钱财,却连楚王的面都没有见着便被赶了回来!”
陈明东:“此一时,彼一时,大王只管放心,我定能让楚王退兵。”
魏王忽然忽然站了起来,走下王位,握着陈明东的手道:“若真能解此危难,泾阳君真乃寡人之福也……可怜秦、楚联军攻魏以来,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解寡人之忧!”
说到这里,魏王流下泪来,众臣都是惭愧的低下头来。
陈明东却吓了一跳,心道:“你身为大王,怎能当着众朝臣的面流泪,岂非显得太软弱……再说了,你这话一说,不是让我将众大臣得罪完了!”
他却不知,这个时代讲究礼贤下士,魏王这么一哭非但不会被朝臣们耻笑,反而引得天下士人大赞,说他爱才若渴,正如千金买马骨一般,他这几滴眼泪也不是白流,便想如自己的王弟陵阳君一般,能吸引无数士人赞赏、投靠。
魏王擦干眼泪,道:“明东此次出使楚国,可要带多少金银、绸缎和宝物,只要事情办妥,不拘多少金银,寡人都答应了。”
陈明东笑道:“只需盘缠便是,那用什么金银!”
魏王惊疑的道:“若不用金银,如何买通楚王身边宠臣为你进言,若无那些人进言,楚王怕是见都未必见你!再说了,见了楚王,若不献上宝物,楚王怎肯相信我们的诚意,如何肯退兵!”
陈明东笑道:“大王放心,只管等我好消息便是!”
魏王也不多问,只道:“先生大才,寡人自是信得过。寡人已经命人将你的府邸收拾好了,并命众卿今夜往你府中祝贺,呵呵,寡人也将亲临!”
陈明东拒绝不得,连忙躬身谢过。
朝会过后,众臣及陈明东都告退,唯有魏丞被留了下来。
“魏卿,你可试探了陈明东此人?”
“照大王吩咐,已经试探过他,感觉此人并没有完全依附山阴君,今早还向我求了一个舞女去!”
魏王喜道:“既然好美色财物,那便好笼络,我就担心此人有那些士人的臭脾气,什么士为知己者死,万一已经效忠于我那王叔,还不好办了!”
魏丞又道:“我那管家说陈明东武功路子并不是像受过特别训练的,走的是野路子,我观其言行举止随意洒脱,每每有出人意表之言,应该不是山阴君暗地培养的人物,估计当真是在当地无意间发现的奇才……不管怎样,只要他当真能劝得楚王退兵,大王再赏以爵禄,赐予美人,想来他必为大王所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