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但那人却气定神闲地观察着大厅内的摆设与装潢,良久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随从,一位可能同时兼职着秘书和情人的灰眼睛漂亮小姐,随即对经理说道,“我的主人准备包下整个顶层。”
“请稍候,让我查下入住名单。”经理说,他走到前台,飞快地翻阅了一会登记册,为难地回答道,“抱歉,顶层已经入住了几位客人。”
灰眼姑娘转过头,凑到主人耳边,小声转诉了经理的回复,尊贵的客人用手指摸了摸嘴唇,又吩咐了几句。
“主人说,如果那些先生或者女士,能够让出房间,他愿意慷慨地报答。当然,这并非是厌恶或傲慢。实在是主人喜欢安静。”
经理很纳闷,明明直接交谈更方便的事情,非要烦琐的通过几个人的口来传递交流,“难道是哪位不懂拜伦语的外国贵族,不,从相貌上来说,也可能是东方拥有几处金矿的年轻酋长。”他寻思着,继续说道。“我可以试试,但不敢保证,而且,不知阁下能开出什么条件来说服他们。”
一只鼓鼓的小羊皮袋子递到了经理手中,袋口是用金丝编制地细绳捆扎,在绳结的末端,悬挂着一枚完美无瑕的祖母绿宝石,经理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但光凭这根袋绳的价值,就能让这行人包下顶楼整整一个月。
“里面有不少还算不错的宝玉和钻石。主人吩咐。每位愿意让出房间的人,都能随意挑选一颗,作为歉意的补偿。”随从小姐示意对方将袋子打开。
还算不错?一瞬间。经理几乎被袋中闪烁地浮华刺伤了眼,灼得头昏目眩,他颤抖地拿湿巾擦干净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夹出一颗,哪怕没有专业的透镜来辨别真伪,他也能肯定,就算袋中最便宜的宝钻,在市场上至少价值七千凯撒。
这种出手已不是大方慷慨,简直是肆意挥霍。
“我……我想没人会拒绝这份礼物。”他喃喃地说。
的确,没人不会为这些晶莹透彻的小东西而心动。
房间被腾空的同时。一位异常富有的王子驾临的传闻,已经悄然在整个白鸷酒店传开。
“顶楼的,房住着个珠宝商的太太,她就让出了客房,还挑选了一颗美极了的翡翠,据她地丈夫鉴定,能卖上九千块,假如镶嵌上银链子和金饰,价格还能上番。”
“我怎么没遇到这种好事?”
“这行径活像个拿钱砸人地暴发户。”
“瞧您说的,当暴发到一定程度。就变成华丽的优雅了。”
也许两天,不,可能只要一个晚上,这件事将成为海得城富豪圈子里地热门话题。
而大堂经理则私下对同僚说,“那人的身份肯定不同寻常,我开始还以为他不会讲本国语言,所以才让仆人和我说话,后来却发现,他的口音虽然带点异国腔调,但绝对是流畅的拜伦语。他是不屑于亲自和下等阶层的人交谈!呃,虽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其实我羡慕极了,啧啧,这才是他妈的排场!”
福兰·弗莱尔就是要这种效果,他轻抿着加了冰块和柠檬片的清水,靠在铺着天鹅绒软垫的沙发上,天花板上悬缀的水晶吊灯洒下灿烂的光,让玻璃杯染上一层流丽地光泽。
“我总觉得太高调了。”劳薇塔评价道,她刚洗了澡,苗条的朋体裹在白色的浴巾中,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光滑的腿,姑娘一边在镜前梳着头发,一边说,“克瑞根很快就会知道,我们抵达了海得。”
“哦,在黄金海湾的大部分城市,都有克瑞根的势力网络,再低调行事,也只是多隐瞒几天行踪罢了。”福兰回答,“我就是要告诉他,我来了,正准备踹你的屁股。而且,他还得掂量,是否能公然袭击海得城里的一位新富豪?我们越受人关注,就越能让他无法暗中玩些小花招。”
“很有道理,但那些宝石怎么解释?都是由葡荷运来地走私品,十足的赃物,还没有重新切割,有心人很快就能追查到来源。”
“我当然不是单纯地炫耀自己的财富,也没兴趣扮演挥霍钞票的纨绔公子,如果没有当局的缉私警探跟着,戏就演不下去了。”福兰说,“你能完全支配的洗钱公司和商行,现在不要和帮派发生任何来往,灰色帐户里的钱也转移到干净的户头,我没耐心和克瑞根来一场持久战,所以要借助别的力量。”
“没问题。”
“还有”,福兰停顿了一下,“辛苦你了,让你扮演随从的角色。”
“不辛苦,还挺有意思。”劳薇塔微笑,她轻盈地走过来,小声呼唤,声线就像只小猫喉咙里逸出的呼噜音,“主人,我的主人,瞧,这个词让我潮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