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之别。”
这间收费便宜。面向普通市民地简易诊疗所,此时挤满了声名显赫地大人物,室内的空气中,孕育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皇太子朱利尔斯,正在被悲伤所侵袭。他半秒钟也无法安座,时而像只暴怒地狮子,看什么都不顺眼,指责着医院设施的简陋,时而叱呵走廊上的官员。认为他们的喧哗,影响了医生的救治。
但片刻后,他又瘫痪似地半靠在墙边,低声抽泣,举止几近疯癫。
自从半小时前,一位内廷的管事,上前安慰殿下应稳住情绪,被他推倒在地,当场革职后,没人再敢去自碰霉头。
这一幕,显然令在场的内阁重臣与地位不凡的大公侯爵们暗自摇头,毕竟一国之储君,就算在最危急的时刻,也应当表现出足够的冷静与威严。
身为离御座只有一步之遥地人,永远应将实际的利益,摆在软弱的感性之前。
佩姬的处境很危险,刺客的匕首,造成了大量内出血,脏器也不同程度的开始坏死,而抹在凶器上的毒药,被查明是一种由月籽藤提炼的汁液,毒性猛烈凶残,因为毒素已进入了血液循环,中和毒性的解药起不了作用,医生们也没法用放血疗法,将致命物质全部排出来。
目前人们唯一地希望,就是由圣城安诺前来,参加婚典的罗兰大主教。
楼梯处传来了嘎吱的响声,朱利尔斯第一个迎了过去,可那位号称精通治疗神术的主教阁下,面色灰败,精疲力竭,由随从搀扶着,慢慢地走下来。
“主教阁下,希望是个好消息。”皇太子似乎预感到了不幸,他声音震颤地询问道。
“连续施展了四个治疗术,稳定了现况。”罗兰的话立即引起了一阵解脱似的欢呼,但随后而来的言辞,又让气氛重新归于沉寂。
“储妃殿下只是暂时安全了,仍然处于危险期,如果是单纯的内出血或者中毒,都好办,但这两者结合起来,就……”
“你只需要说,假如我们再找不到更好的治疗方法,她还能活多久?”朱利尔斯这时候反而恢复了镇定,他打断主教的话,平静地说道。但眼眸中彷徨不安的光芒,暴露出,他只是在勉强支持。
“最多六小时,压制伤势的神术就会失效。”罗兰回答。所谓的精通治疗神术,只是单纯的宣传手段,毕竟一位拯救伤患的圣者形象,更利于教会吸引信徒。他只擅长于戒律系的神术,最多施展几次轻微治疗术,对严重的伤势无可奈何。
如果是教宗陛下,或者暗殿的几位长老主教,显然能完美的治愈,但最快的马车,也无法在伤势重新爆发前,让他们从千里之外,赶来坦丁。
朱利尔斯愁惨地笑着,那是种令人心碎的笑容,就算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因此黯然叹息。
但更多的人,想到了象征着皇帝党与老人党,在利益分配上各退一步,缓和矛盾的联姻,看来尚未开始,就已结束。
日后的政治局势,又将是个未知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