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取下来,“爵士阁下,希望您住得愉快。”
他住进了三层的07号,在去房间地路上。福兰接到了一次邀请,对象是一个携带着妻子,正在渡假的青年子爵。上流阶级的人,总是对新鲜事物充满着好奇与兴趣。特别是发现,自己的阶级中,突然多出位奇特的成员。
“假如爵士阁下能挪出时间,希望与您共进晚餐。”子爵说。
“很荣幸。”福兰点头。
“第一步,我得逐渐进入拜伦的贵族圈子。新身份与红雀剧团目前的名誉,都是相当好的助力与伪装。”在约定好会面地具体钟点后,福兰边上着楼梯边想。
黄昏时,一位急冲冲的男人一阵风似地卷进了饭店,他喊来经理,“我是红雀明星大剧团的顾问,本来预计剧团在明早抵达,但走得快,晚上七点左右就会到来,希望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这是大事。就算贵团早来一天都没关系。”经理表明着饭店的恭维与服务质量。
“那就好。”顾问松了口气,“我骑马赶了几个小时,给我来顿吃的。”
“随我来。”经理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凑到顾问耳边小声说,“能帮我弄一份妮可女士的签名么?”
“没问题。”顾问拍拍胸膛,他刚跟着经理离开,旁边几个竖起耳朵偷听的服务生立即嘀嘀咕咕起来,随后,红雀明星剧团即将到来的消息,在饭店传开。有几位准备赶夜路的客人,也留了下来加住一晚,想近距离目睹大明星们地风采。
消息传到福兰耳朵里时,他正在二楼地沙龙与子爵夫妇交谈。“那个夜晚,我至少击退了十名海贼,瞧,左脸的伤痕就是那次留下的。当守到天明时,我们终于带着藏宝,等到了援军地接应的船只。”
“请再说说,您的冒险经历。特别是传说中的香格里拉。”子爵听得激动极了,福兰绘声绘色描叙了他编造的人生经历:一位喜欢四处游历的贵族勇士,在子爵眼中。他已然是个大冒险家,野蛮的黑大陆、马摩尔克无边的沙漠,甚至更遥远的香格里拉,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从小接触到地草药学,父亲对东方描叙过的笔记,法师威廉教导给他的丰富知识,再加上出色的口才与想象力,让福兰能扣住每个细节,尽善尽美。
那些伤疤与丑怪模样,反而让子爵觉得应当如此,这才是个身经万险,与野蛮人搏杀的冒险家应有的样子。
而他穿上周到的服装,出现在沙龙时,优雅的谈吐与举止,又表明这是个受到过高等教育的文明人,野性与理智,在这位先生地身上,融合得非常完美。
“哦,那可是个只在梦中出现的乐土,宽广的墙壁连绵,保卫着比拜伦还要辽阔十倍的国土,也许有些不恭敬,但我只是如实的述说”,福兰望着子爵夫人的帽子上的丝绸彩带,“在香格里拉,这种质量的丝绸,满街都是。”
“噢,我真羡慕那个国家的女士们。”子爵夫人说,“这顶帽子可花了四百恺撒。”
“不能与梦之国攀比,就像再伟大的国君,也无法比拟天国的威严。”福兰安慰道。
“您刚才说,曾在香格里拉面会过皇帝?”
“对,这是毕生的荣耀,就如同阁下对香格里拉兴趣浓厚,那位统治着无边领土的皇帝,同样也对西方感到好奇,我曾在皇都那座地面都是金子的宫殿待过十天。”
“这真是荣耀。”子爵感叹。
“还有份更大的荣誉,我被香格里拉皇帝赐予了正治卿的头衔。”
子爵念叨着这个陌生的名词与发音,“正治卿?”
“就如同西方的贵族称号,香格里拉将上流阶级分为十品。”
“喔,那正治卿是几品?”
“在我说出来之前,请阁下务必注意,在西方,正治卿只是种单纯的荣誉,并没有实际上的意义。”福兰顿了顿,“二品。”
“天,在东方,您至少是位候爵大人。”子爵惊呼。
子爵夫人问道,“伯骑士正治卿阁下”,她为这新鲜的称呼感到快乐,“那么您目前在干什么?计划下一次冒险么?”
“虽然冒险的血液依然在沸腾,但一个男人,应该创下自己的事业,而不是冒险的探索与飘渺的名声,我投资了一家剧团,并且正在拜伦寻找新的投资项目。”
“剧团!”子爵夫人很感兴趣地问,“能告知名字吗?”
“嗯,叫红雀。”
“噢,原来这就是让我们在圣乔治相遇的原因。”子爵夫人轻轻喊到,“这个有名的明星剧团,将要抵达饭店。”
“我因为一次冒险,在一年多以前,离开了红雀,现在正在这里等候它。”福兰说,“证明我的投资很正确,它发展得相当不错。”
正巧这个时候,红雀的顾问走进了沙龙,子爵刚才见过他,还询问的剧团具体抵达的时间,于是将他叫过来,“顾问先生,我们刚好谈论到剧团,并认识了贵团的主人之一。”他指着福兰。
“主人?”顾问有些摸不着头脑,“阁下,您贵姓?”
“伯骑士。”
“伯骑士?很抱歉,我并没听过。”
“噢,我离开剧团时,也没见过你。”福兰笑道,“那么卡西莫多呢?”
顾问立即记起,团长经常提起过这个名字,但并不清楚到底是谁,不过能被团长挂在嘴边的人,至少在团里拥有相当的地位,“原来您就是卡西莫多先生,方才真是失礼。”
“红雀什么时候能到?”
“快了,也许还有半个钟头……”话没说完,他们听到楼下大厅里传出沸腾的声音,然后一位服务生匆匆跑上来,对沙龙里不少等待着见到剧团的人说,“先生们,打扰了,红雀明星剧团刚刚抵达了本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