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记着你是我的,这一生都只能是我的……”
一夜北风,外头滴水成冰,问梅阁内却仿佛一夜回春,空气中荡漾着浓浓春意,墨染已经提醒几次了,公子从未这般晚起过,哪怕当初圆子在问梅阁,也不曾这么晚,余光瞄了眼严严实实遮住的床帐,里头隐约有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暗道,莫非公子忍不住吃了圆子?
不禁摇摇头,这倒不大可能,公子心疼这丫头,便早有此意,也断然不会伤害她,估计会再等两年,可瞧这意思又有些像……
正想着,忽听公子的声音传来:“叫人备下热汤。”墨染忙应了一声,莫非公子真把这丫头吃了……
等墨染的影子消失在帐外,莫宣卿才把缩在自己怀里装鸵鸟的小丫头拖了出来:“害臊什么,墨染又不是外人。”
刘凉满脸通红:“你这时候告诉他要沐浴,他不定以为我们昨天,昨天……”说着闭上小嘴,不肯再说下去,一张白嫩的小脸更红到了脖颈处……
莫宣卿却忍不住笑了一声,低头亲了她一下:“若不是顾念你年纪还小,昨儿断不会饶了你。”忽想起什么,皱起眉:“以后再不许见苏子玉,一个女孩儿家跑戏楼上去像什么话。”语气颇为霸道不讲理。
刘凉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公子可是吃味儿。”
莫宣卿倒是没否认,哼了一声,撩开床帐下地,披了外头的大毛衣裳,见小丫头懒着不想动,想起昨儿晚上的事儿,心里一荡,过去亲了她一下,低声道:“是想我抱你下去沐浴不成。”刘凉还没来得及说话,已被他拿锦被裹住抱了起来。
从问梅阁到浴房的一路,刘凉都缩在被子里闭着眼装乌龟,直到莫宣卿把她放下来,吩咐两个婆子好生伺候着,转身出去,刘凉才睁开眼,发现两个婆子是生脸,也难怪,问梅阁从来没见过婆子,之前她沐浴都是榔头帮忙的。
两个婆子倒不多话,对刘凉身上明显的痕迹也视而不见,刘凉方才自在了些,泡在热水里,低头看了看自己,忍不住就想起昨晚……脸一红,既然如此亲密了,想来公子已经原谅自己了。
昨儿晚上又害臊又兴奋,一宿也没怎么睡,沐浴过后,吃了两块芝麻糕就睁不开眼了,莫宣卿哄着她喝了一小碗粥,才放她去榻上睡回笼觉。
刚吃了早饭,福伯便来报说广和楼的老板来了,说是来跟结账的。
莫宣卿瞧了床榻一眼,吩咐清风留在问梅阁,自己去了前厅,心里定了主意,倒觉轻松了许多,既然放不开,就抓在手里好了,从今后,她只是自己的圆子,跟琼华宫,跟大周,跟刘宿再无干系。
胖老板心里实在忐忑,这位国舅爷的性子冷,可是谁都知道,那张脸虽说生的俊俏,可冷冰冰的瞧着也格外瘆的慌,不说别的,只他的目光一扫过来,就忍不住叫人打哆嗦。
尤其,自己记得这账可禁不住推敲,花账太多,这位虽是国舅爷,可也是莫记的东家,能把买卖做成莫记这样儿,自己这点儿小花活会看不出来吗?若是看出来,把自己往衙门一送,问个讹诈,别说发财,怕自己这条老命都得搭进去。
这么一想,捏着账本子的手一个劲儿抖,莫宣卿进来的时候,他抖得更厉害了,墨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要跟我们公子对账吗,账本子拿来。”
墨染一句拿账本,胖老板一哆嗦,手里的账本子啪嗒掉到了地上,墨染愣了愣:“你莫不是犯了羊癫疯,抖什么?”
“没,没,小的没羊癫疯的毛病,就是头一次来国舅爷府上,有,有些紧张。”
墨染嗤的笑了一声:“你不是开戏楼的吗,什么场面没见过,有什么可紧张的,莫不是这账目有什么问题?”
墨染一句话,胖老板险些没晕过去,心里不禁暗骂榔头,出的什么馊主意啊,这可要完了。
墨染正要翻开账本子,就听公子道:“叫账房照着上头的数目给他结了银子,去吧。”
胖老板如蒙大赦,顿时觉得今儿的日头无比灿烂,忙跟着墨染去了。
莫宣卿叫了福伯过来:“事情安排的如何?”
福伯道:“公子放心,万事俱备,等到正月十五子时一过,便可行动,只不过琼华宫哪里……”
莫宣卿目光一冷,吐出两个字:“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