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牙儿的脸轰的一下子烧了起来,满脸通红,她做贼心虚般的看了看左右,见丫鬟并没有朝这里看,急忙把那书合上,朝林槐之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肮脏东西,居然还坐在这里光明正大的看!”
林槐之一脸无辜,道:“我从前面书房的角落里翻到的,其他的我都看不懂,只有这个有画,不用文字我也懂得。”
“......”月牙儿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道,“你少胡乱翻那些,这些不是好东西,是那种下作肮脏地方才有的,你不要看了,快把它烧了。”
林槐之闻言,急忙把书藏在了身后,讨好道:“这是好东西,我识得这东西,莫要烧了,我藏好便是!”
月牙儿被他这番话惊得呆怔住了,反应过来,急忙质问道:“你识得?你是如何识得的?”
林槐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一不小心把小舅子给出卖了,但既然媳妇儿开口问了,自然是不能骗的,只得如实相告,林槐之低着头,支支吾吾小声道:“是...俊茂弟弟...成亲前给我看了这书...他不让我说...你不要说是我说的...”
月牙儿顿时火冒三丈,居然是林俊茂!怪不得林槐之新婚之夜没有闹出笑话,却是这个好弟弟做的好事!月牙儿此时恨不得飞回去,把弟弟的耳朵给揪下来,但此时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得是林槐之遭殃了!
“什么混账东西也胡乱跟着学,你当姐夫的,不去教训他,反而跟着他胡闹,他才多大,连媳妇还没有呢,就看这种...这种...你呀!”月牙儿伸手点了一下林槐之的额头,狠狠的骂道。
林槐之却不惧怕,反而嘿嘿的笑着凑到月牙儿耳边,小声道:“这有什么,我们偷偷的看,跟着上面的学学,你看,这上面有很多我们没有试过的,你身子软,那动作想必做起来也不难...又不犯法...”
月牙儿对他这厚脸皮实在没法,红着脸想了想,酸酸道:“妾身可是没有这个福气呢,想必王爷看这东西,是为了今晚的侧王妃罢?”
林槐之条件反射的要立马反驳,但是看月牙儿这神情,却是有趣的紧,像是明明不喜欢,却又别扭的说着和心里相反的话,有意思极了。
林槐之笑道:“你说这话可不是冤枉了我,若是有什么好的想法和新意,哪一次不是和你试了,你倒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槐之伸手轻轻刮了一下月牙儿小巧的鼻子,月牙儿没有想到捉弄他不成,反被他给捉弄了,顿时不依道:“你什么时候这般坏了,这话也是浑说的,再说了,谁又稀罕了......”
后面的声音愈来愈小,林槐之低低笑道:“你不稀罕,我稀罕成了吧?”又把月牙儿抱在怀里轻轻晃着,“我稀罕,稀罕的紧呢!”
月牙儿伏在林槐之胸前,脸红的笑了一下,又赶紧推开了他,嗔道:“丫鬟们还在呢,你看你的衣服,待会儿还要见你的新侧妃,怎可衣衫不整?”
林槐之闻言皱眉道:“非得见吗,我不想见她!”
月牙儿虽然相信林槐之的为人,但心里总想让他哄着自己,她挠了挠林槐之的手心,小声道:“是吗?那个侧王妃可比我好看多了呢,你见了,兴许就把我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林槐之把她不安份的小手握在手心里,严肃道:“莫要胡说,我不会的。”
月牙儿见他这般认真,满足的笑了出来,趁几个小丫鬟不注意,飞快的凑过去亲了林槐之一口,坐回来时,正看见林槐之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她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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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阁老之女,庶出,年方十七,闺名芳绫,现嫁于匀王爷侧王妃。
王府西处的菊香园里,菊花争相盛开,院子里静默无声,大红的喜字贴于门上,却并无任何喜庆的氛围。
此地离正院有一段距离,宁绍走在前面,打着一盏红色的灯笼,后面正跟着打瞌睡的林槐之,在后面跟着几个小厮,几人走到慢腾腾的,林槐之不耐烦的又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还没到?”
宁绍心中暗道,还不是为了讨好你和你媳妇,把那不受欢迎的侧妃弄得远一点,这么远怪谁?
嘴上却笑道:“就快了,王爷您看,前面亮灯的那处就是了。”
林槐之抬眼朝前看去,果然见一处院子灯火通明,像是在等待什么一般,宁绍这次终于没有再骗他,果然就要到了,但一想回去还要走那么远的一段路,真是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