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之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想如何选择的,那些亲人...他的印象里并未存在过,但好奇却是真的,看一看的话,也无妨,只要月牙儿一起,他心里并无他求,只要能够和月牙儿在一起。
林槐之犹豫的看向林大磊夫妇:“岳父,岳母......”
当时若不是岳父岳母不嫌弃他来路不明,他也不会如愿娶到月牙儿,现在要分离,月牙儿心中肯定很难过。
宁绍极会看脸色,立刻讨好道:“林大哥和嫂子也是定要一同去的......”
林大磊挥手打断道:“不必了,我们夫妇在此乡间生活惯了,那些富贵人家享用的,我们高攀不起,小女已经是世子的人了,她跟着去是理所应当,我们就不用了。只是你们夫妻二人若是想我们时,便回来看看就是了,后院的房子会给你们留着,想什么时候回来住,就什么时候回来。”
“爹爹...”月牙儿看着养育自己十几年的父母,心里涌起了无数酸楚,本以为自己比其他女子幸运,可以一直守在父母身边,不想也要遭受分离之苦。
宁绍叹了口气:“林大哥乃爽快之人,受不得那拘束,宁某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后他又把话拉了回来,问向林槐之,“世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啊?”
这么快?林槐之心中也是不舍的,见月牙儿一脸的难过,便道:“再等等吧,不急。”
宁绍也不敢替主子做主,只好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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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麻子三番两次往林家跑的事情,村子里早就传开锅了,想当年,这林大磊和王麻子还曾打过一架,那王麻子被林大磊打的满地找牙,求爷爷告奶奶的,现在如何这般亲密了?本以为那王麻子得势,是来报复的,但来回几次,看那样子又不像,反而称兄道弟,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当年王麻子在村子里是人人嫌恶的,并无人与他交好,那时与他厮混的几个小流氓,要么改邪归正了,要么去了邻村,王麻子也向来独居,并无亲人,现在乍一回来,连个接待的都没有,也着实可怜。
李郎中的二儿子长生曾和王麻子关系不错,也一度的只顾着浑玩,后来几人惹出了大事,被抓进了牢房,他从牢房出来才逐渐好转起来,现在跟着李郎中看病抓药,人们也几乎把他之前的事情给忘了。
王麻子此次回来,定然不会遗忘这位曾经的好兄弟,亦很大方的宴请了村民们,即便他如今依旧长得丑陋,但因身份不同,众人对他也是刮目相看,再不敢像之前那般鄙夷了。
没过几日,也不知道林槐之是九王爷世子的消息是如何传了出去,村子里顿时炸开了锅,这可是京城里上上等人呢,可不是那什么员外县丞可以比拟的,那简直是云泥之差,大家都争相着前来贺喜,再仔细瞧那林槐之,果然是一脸的富贵相。
月牙儿听那村子里传的林槐之的谣言,笑的简直直不起腰来,什么天庭饱满,印堂发亮,双眼炯炯有神,什么大富大贵之相,真是好玩极了。
“没想到,我们村子里的人,还各个都会看相呢,我竟从来不知。”说着,捂着嘴巴又是一阵大笑,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林槐之无奈的看着她,他这几日也烦的很,人人都像看动物似的看着他,还不停地指指点点,又不好像之前那般甩手而去,使他备受折磨。
月牙儿见他满脸疲惫,也跟着心疼。他世子身份还要回到京城,被宁王候承认了,方才算是尘埃落定。
“如今你身份不同,先忍一忍吧,这几日天气太过炎热,京城离这虽不是太过遥远,但总还是有些路程的,我们等天稍微凉爽些再上路罢。”
“好。”林槐之自然是对月牙儿的话百依百顺,“等我们回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
月牙儿却不是这般想的,去时容易,恐怕想要再回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听那个宁绍所说,那宁王候思念林槐之甚切,怎可能会放他回来,也就林槐之会这般想了。林槐之会对亲人有亲近之感,也是理所应当,想起他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双双过世,而他却在山林里与野兽为伴数十年,实在是......天道不公!
月牙儿心痛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我既然嫁与了你,你便是我的夫君,你在哪儿,哪儿便是我们的家,我就在哪儿,我们永远在一处。”
林槐之为之一震,满腔的爱意和誓言却不知如何表达出来,他上前紧紧地拥住月牙儿,满眼笑意:“好,永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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