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反驳回去,林大磊却一阵风一般的跑了进来,见有人欺负自家媳妇,自然是不依的,立刻把月娘护在自己身后,朝赵老婆子冷冷道:“只见过请人喝喜酒的,还没见过上门来要份子钱的,赵婶直说就是,何必这般拐弯抹角呢,如此倒失了你这李员外女婿的身份和脸面了,现如今赵婶还在乎我们家这点子小钱么?”
那赵老婆子还是畏惧林大磊几分的,但想到自己孙女已经嫁给了李员外,顿时又直起了腰杆,比之前却还是软了几分:“说起来,我们邻里邻居的住了这些年,当年你和月娘成亲的时候,老婆子我可是没有薄了你们的面子,前段时间月牙儿成亲,我也没有短了你们,说起来,我可是白白给了两次份子钱,你们却一次也不给,怎么,以为我们家现在有钱了,就得做冤大头么?”
林大磊冷笑一声,道:“自然不会少了赵婶您的,前几日之事,我也算是明白了,左右您现在有了得意的孙女婿,我家小儿子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还未说完,赵老婆子竖起眉毛就想反驳,林大磊抬头止住了她,回头嘱咐了月娘一声:“赵婶既然舍了脸面来讨了,我们也不能让人家空手回去不是,你去算算这两次赵婶给了我们多少份子钱,如数还她便是,如此,我们两家再不相欠。”
月娘点了点头,回房去拿钱。
赵老婆子本想多讨些的,但见林大磊一脸的寒冰,面上那道疤冷冷的觑着她,不仅打了一个寒颤你,但心中又十分不甘,她以前欺负林家人实在,给的份子钱都很少,就算加起来还给她,也是少的可怜的一点钱,但刚才话已经说到了那个份上,现在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了。
月娘此时已经返了回来,林大磊从她手中接过荷包,拿出点钱放在赵老婆子身旁的桌子上,道:“之前我们家所受赵婶的就是这么多了,但人情怎么也该算一些,我们林家也不是那见钱眼开的势力小人。”说着他又拿出一倍的钱来,似笑非笑道,“如此双倍奉还,赵婶可还满意?”
林大磊一番阳嘲暗讽,赵老婆子的老脸已经挂不住了,见自己总算是赚回了一些,也没有去细想林大磊的那一番话,只拿了钱便往外走,一边道:“算你们还有点良心,哼。”
林大磊和月娘回到饭桌上,已然没了食欲,众人全都停箸沉默,所幸林俊茂此时不在。
林夏末则是一头雾水,她虽不知其中原因,但总是一家人最亲,气愤的噘着嘴道:“那个赵老婆子真是小气,还真的以为当了凤凰了啊,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后娘娘呢,真是狐假虎威。”
月娘不悦的看着自己小女儿,叹了口气,耐心道:“以后不可以说这样的话,赵婶再如何也是长辈,可不能在人前赵老婆子、赵老婆子的喊,还有,那太后娘娘也是你随便提的么,以后不许再这般口无遮拦。”
林夏末则毫不在意的伸了伸舌头,撒娇道:“我当然不会在外面这样说话啦,这不是都只有我们自家人么,不怕不怕的。”
月娘拿她没办法,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大磊则淡淡道:“日后我们跟赵家,只敬而远之罢。”
大家会意,这是等于两家决裂再无交集的意思,也正合月牙儿心意,相比要虚伪的敷衍心中厌恶的那类人,还不如直接表明了,以后谁也不搭理谁的好,这样心里也痛快些。
林槐之是最不在意这些的,见没有下文了,便开始继续吃自己的饭,林夏末突然给林槐之夹了块肉,放在了林槐之碗里,讨好道:“姐夫多吃点。”
月牙儿看着眉毛一挑,不解妹妹何时对林槐之这么好了。林槐之看着自己碗里的肉,扭头看向媳妇,见月牙儿笑了笑,才把那块肉吃了。
自此,村子里也都知道了赵家与林家不合的消息,有的人事不关己,有的人冷眼旁观,有的人暗自可惜,亦有人捧高踩低,奉承那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赵老婆子。但谁都没想到,事情竟然还有反转,着实是令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直呼“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又道是风水轮流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