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洗干净自己,哆哆嗦嗦地将擦干净,又像是螃蟹似的踮着脚从屏风后面探出个脑袋:“妹子,姐洗完了,你那弄好了没有?”
白术一边问一边伸脑袋看,这时候她看见牛银花正叠着草纸往那缝好的笑兜档里塞,塞好了转过来面无表情地递给她,她接过来,因为从来没用过这玩意,研究了一会儿后,摸索着往自己身上套,一边套一边嘟囔着说:“这玩意看着好像不是一次性的?”
“……”牛银花抬起头扫了她“哥”一眼,随即低下头淡淡道,“两个时辰换一次里面的草纸,夏天闷热的话,最好连兜档一块儿换了,你们那的人的鼻子都和狗似的,一点儿味道不对就能闻出来,还是小心点儿好——你系的这什么玩意,歪了。”
牛银花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给白术调整下半身那穿得歪歪斜斜的月经带,末了还给她系稳了——
白术一番感慨自从知道自己不是“哥哥”以后牛银花的画风都变了,却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重点,她低下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会儿正给自己系带子的牛银花:“换下来的兜档怎么办?”
牛银花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拍在白术的屁股上,“啪”地一声可响,万般无奈地看白痴似的看着面前的矮子锦衣卫:“当然是洗啊!”
白术被揍了一巴掌可委屈了,胸口剧烈起伏了下差点儿咆哮出来,最后还是考虑到隔墙有耳,蛋疼得不行却不得不压低了声音急吼吼地说:“洗?洗了老子往哪晒啊!锦衣卫大院里晒月经带,你让我那些个兄弟怎么办?”
牛银花同情地看着她姐:“辞职吧。”
白术:“……”
牛银花:“你只剩这条路走了,这时候坦白从宽,说不定还能跟万岁爷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只杀你一个人别拖累我和爹娘……”
白术:“我那可爱又善解人意,挖到莲子都舍不得吃留着给我的妹妹去哪儿去了?”
牛银花:“在她知道自己的大哥原来是大姐、自己居然被苦苦欺骗了九年的时候就被气死了。”
白术:“……”
她说得好有道理,老子居然没有办法反驳她。
想了想后,白术抓过之前随手扔床上的束胸带——见牛银花跳着唇角一脸讽刺地望着自己,白术权当看不见,假装自己真的有胸似的将那玩意一圈圈地往身上缠,一边说:“我觉得用完还是埋了吧。”
牛银花叹了口气:“那你每个月的俸禄就都贡献在制造兜档上头了。”
白术:“……”
这还真他娘的是个悲伤地故事。
不过想一想好像云峥老大自打她来了给都尉府的那些树浇了水让它们起死回生后,偶尔心情好了便会拿着小铲子到树下给它们松松土,要是某天他挖着挖着忽然间挖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玩意……那画面,啧啧,也是挺美的。
想来想去,这也不行那也不对,想要隐藏根本隐藏不住,再加上还有个西泽二皇子在背地里使坏……按照电视剧的剧情发展,一般女主角都会死命想要隐藏,结果撒一个谎就要用一万个谎言来弥补,到了最后情况越来越严重,指不定真闹出个“欺君外加企图叛国之罪”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虽然电视里的主角当然都会化险为夷……
但是白术并不认为自己能有那个智商以及那个运气。
想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抹把脸,站起来,决定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老实实回家种田算了——这么想着,她倍感疲倦地慢吞吞地从床底下将藏好的飞鱼服拖出来穿好,又将刚刚擦干净的绣春刀别在腰上别好,象牙牌挂稳,稍稍扶正了腰间的绣春刀,她转过身,看着牛银花,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挺胸道:“好看么?”
牛银花动了动唇,却还没等来得及说什么,又听见白术补充了句:“可能是最后一次穿了,你说点儿好听的。”
牛银花闭上嘴,顿了顿,片刻之后目光闪烁,缓缓道:“挺好看的。”
“唔,说得还挺真诚的——那我去自首了,如果万岁爷怪罪下来,我就赖地打滚让他放过你们,如果他不肯,我就抱着他的龙椅不撒手了。”白术笑了笑一边没正经地说着,这会儿也不走门,干脆走到床边掀开了窗户,正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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