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家伙使得出神入化,众人自觉汗颜。
“刚才是谁打我?”余跃阴沉着脸,移动眼神,不怀好意地在人群里搜刮。
目光首先触及汪古。
汪古立时望向麦格:“哎呀,你眼皮上长了一个东西。”
“真的吗?是什么东西?”麦格故作惊恐地答道。
汪古凑近了几许,很认真地端详了片刻:“好像是痔疮。”
麦格笑:“不是痔疮,是痔,都长二十年了。”
“哦,难怪这么大了。”汪古仍是一脸的认真,“我认识一个外科医生,做包皮切除,无痛人流,很厉害的,改天介绍给你认识。”
麦格感激涕零:“我先谢谢你了。”
……
余跃又将愤怒的眼神投向嘉伦。
嘉伦立时望向穆林卡,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你用刀背就砍死了二十个人?你吹牛吧你。”
“我骗你干什么?千真万确的。”穆林卡十足诚实的样子,拿出刀来,指着刀的一面说道,“诺,我就是用这一面砍死二十个人的。”
“你白痴啊,那一面明明就是刀刃。”
“呃,对不起啊,我看错了。”
……
余跃又恶狠狠地望向贺兰缺。
贺兰缺望向茉莉:“茉莉姑娘,你今天好漂亮啊!”
茉莉很夸张地转了十八个圈:“真的吗?真的漂亮吗?”
……
余跃气极,大喝一声:“全军听令!”
全军一个立正,将地面踏得山响。
“跑步向南,不到月亮城,不准停下来。”余跃朗声说道。
亲娘啊,月亮城据此几百里地,一路跑过去,不得跑死几条命啊?看来这家伙气得有些丧心病狂了。
然而军令都下了,谁敢不跑啊?
全军跑了起来,只是一路怨声载道,士兵们都在抱怨: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打了长官,让得他迁怒于我们?
“月亮城?”穆林卡与贺兰缺却不由得双双一震,心里泛起难言的欣喜。
汪古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强颜笑着挤到余跃身前:“余都使,你不是说要在这里等候欧阳长官的命令吗,怎么这就起行了?就算起行,也应该趁胜追击,往西挺进,可,可是你现在突然下令往南行军,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要把得来的胜利拱手让给北海军?”
“榆木脑袋!”余跃斜了他一眼,“我们已经胜利了,何来把胜利拱手让人这一说?”
“……”汪古眨巴着眼神,不解其意。
余跃摇摇头,耐心地解释道:“我们的任务是接应北海军,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那就是一个圆满的胜利,但是如果我们还不知足,还想跟北海军一道趁胜追击,那么我们往后取得的所有胜利就自然而然地记在他们的功劳上了,那时刻才真真正正地将胜利拱手让人了,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白辛苦一趟?”
真他妈狡诈!
汪古若有所悟地点头,却仍旧还有迷惑:“那最多我们按兵不动,等候都统下令回师,也犯不着千里迢迢挥军南下啊,那里西区军队正与侵略军打得如火如荼,那可是一滩浑水,我担心我们这几个人趟不起那浑水啊。”
“哼哼,”余跃冷哼一声,“我们如果按兵不动,所等到的绝对不是回师的军令,而恰恰就是西进或是南下的命令,西进是我们极为反感的,那么,我们与其被动地做一个选择,还不如主动选择南下,届时就算上峰命令与我们行动不一致,我们也有理由为自己开脱。”
真是一个人精啊!听到他这番话语,汪古在心里由衷赞道。
这样的人在以前居然被称作废柴,这世界真是太扭曲了!
余跃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而且,兵贵神速,我们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干等命令,还不如提前出击,哪怕是争取一分一秒的时间,就是争得一点一滴的战机。”
“我明白了。”汪古眼中闪烁着钦佩的神色,连连点头。
然而,如此急切地发兵月亮城,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余跃却是没有说出来:他一度以为自己讨厌那个地方,甚至不愿被人提及,然而当听到月亮城沦陷的消息,却不知为何,他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也许,只有回去了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