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命令杜拉跟他们对骂,杜拉不由得对这个慧眼识英雄的上司感激涕零,而后立刻展示出这方面过人的造诣和天赋,张口之间风云变色天昏地暗,直骂得敌人屁滚尿流抱头鼠窜,然而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敌不过对手的车轮战术连番出击,最终嗓子都哑火了,败下阵去。
杜拉带着满脸的遗憾和自责望着余跃,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余跃非常痛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已经尽力了。”
得力干将败阵,城头上的兵将只得蒙上了耳朵,任敌军辱骂了。
却在此时,远方倏地冒起一阵黑烟,直冲霄汉。
见此情形,城上一阵喧哗。
城下士兵哈哈大笑,笑得无尽猖狂:“看到没有,我们已经对平州发起总攻了,你们的平州岌岌可危,已经点燃烽火台,发起求救信号了,你们却做起了缩头乌龟,龟缩在洞里,不敢前往救援,哈哈哈……”
城上一片嘈杂,议论声四起。
余跃皱起了眉头。
麦格将手一挥,止住喧哗:“吵什么,你们看清楚一点,烟起的方向哪里是平州的方向,这分明是敌人放的迷烟,目的在于诱我们出城,”言及此,用手指了指城前的树木茂密的小山,“他们在山后面埋伏了重兵,只等我们出城,经过那小山之时,他们立刻潮拥而出,将我们一网打尽。”
士兵们恍然大悟一般,纷纷点头。
麦格望向余跃,脸上是无尽自傲的神色,那神情仿佛在告诉他:废柴,这就是临敌经验,学着点吧。
余跃却视而不见,反而将眉头皱得更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远方。
片刻之后,只见远方稀稀拉拉地又燃起了几处烟火。
余跃似乎忽有所悟,猛然望向麦格:“不对,我觉得敌人真的对平州发起进攻了。”
对于他的无知,麦格甚至有点不想理睬,但好歹人家现在也是校尉,跟自己平起平坐,要是不搭理他,显得不礼貌,于是斜了他一眼,有些懒洋洋地说道:“即便是敌人发起进攻,我们也不能轻易出城前往救援,否则可能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别忘了欧阳都统和梅将军有军令在先,无论敌军如何辱骂叫阵,我们只需坚守不战。”
余跃看他一副轻佻的神态,有些来气,然而他知道此时不是使性子的时候,于是强压怒火说道:“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你不要固守军令好不好?”又指了指远方的烟火,“你看到没有,那些烟火中,有一处是从平州的方向燃起的,如果平州不需要救援的话,他们就不会燃起烽火了。”
麦格十分不屑地轻挑了一下眼皮:“即便是敌军在靠近城墙的方向放了一把火,从我们的方向看,都是从平州传过来的,而且烟火随风而动,经过这么远的距离,难免失真,就算你看到它是从平州的方向传来的,但实际上是从哪里升起的,却不能妄下断言了。”
余跃有些心急如焚,不由得提高了嗓门:“如果是敌军放的烟火,达到扰乱我方的目的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接二连三的放?”
麦格稍稍愣了一下,似乎在深心里引起了那么一点点的共鸣,然而那共鸣却是稍纵即逝,立时又振振有词地说道:“他们要达到目的,肯定就要做得*真一点嘛。”
余跃觉得再这么跟他辩论下去是在浪费时间,他似乎能够感受到平州城在重重围攻之下已经岌岌可危了,心中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当下撂下一句:“你要怎么做我不管,我率本部前往平州救援。”
说完转身就要走。
“没有许将军的命令,你敢擅作主张吗?”麦格望着他的背影,冷冷说道。
余跃停下身,开始深思起来:此时许岩本来就在处处刁难我,可不能让他趁机抓住把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