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莫名地生起一丝防备,似乎霍利苏将要过来,于是强行收功,导致很多心血付之东流。
几个月下来,霍利苏一次都没有偷袭他,而他自己因为分心,多次走火入魔,弄得体内五劳七伤,而他所修习的魔法,却仍只是入门阶段,恐怕连学徒都达不到。
久而久之,余跃实在无法忍受,想要离开监牢的想法,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了。
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计,一个不是很成熟的下下计,但事到如今,不得不冒险一试了。
这天一大早,他就将头埋于地,半趴着身体,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狱卒送来第一顿饭,他丝毫未动,狱卒送来第二顿饭,他看也不看一眼,而当狱卒送来地三顿饭的时候,发现前面两次上的饭菜原封不动,便疑心里面出了什么状况,根据他的思维,一个囚犯若是连续两顿不吃饭,很有可能是病了或是死了。
狱卒透过铁窗的缝隙往里看去,果见余跃瘫倒在地,于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还需进一步确认一下犯人到底是病了还是死了。
狱卒打开牢门,上前扒拉一下余跃的身体:“醒一醒。”余跃纹丝不动,狱卒再使劲,想要将余跃的身体翻转过来看过究竟,却在此时,余跃忽地翻过身来,将手中一个物事猛地砸在他头上,“砰”一声闷响,狱卒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余跃扔掉手中的石头,拍了拍手,笑道:“这也太容易了吧。”
此计要想成功,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狱卒的粗心大意,第二,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霍利苏在这期间不会前来拜访。以往霍利苏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瓜分一次余跃的美食的,然而今天,他却碰巧没有来!莫非这就是天意?
然而现在却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因为现在只是走出成功的第一步,往后的路,还是危机四伏的,随时可能嗝屁。
余跃三下五除二,脱掉狱卒的外衣,套在自己身上,整理了好半天,自我感觉已经没有破绽了,才忐忑不安地走出去。
走过转角,便见牢头和另外一个狱卒正坐在桌子边喝酒,喝得正欢。
余跃下意识地压了压帽子,低着头就往门口走去。
“喂,二狗。”坐在牢头对面的狱卒忽地醉醺醺地喊道。
余跃仍旧大步往前走。
“喂,那个新来的,没听到我在叫你吗?”狱卒勃然大怒地站了起来,语气中的醉意似乎都消退不少。
余跃终于意识到,二狗就是刚才送饭被自己打晕那个人,原来他是在叫自己!
余跃猛地停住脚步,禁不住心中一阵慌乱,慌乱之余,他在盘算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麻烦,看来,为今之计,只有放倒眼前的两人,才能成功出去了。
谁知心中刚打定主意,就听一阵喧哗,在另一个转角那边,貌似还有一大群狱卒在那里聊天打屁。
余跃立时呆住了,进退两难。
“二狗,去帮李三把那间牢房里刚刚死掉的囚犯搬到门外,”那狱卒见余跃停住脚步,便重新坐了下去,而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门外停着一辆手推车,你们用那手推车将尸体运到城外乱葬岗,然后把它埋了。”
天助我也!看来机会又来了,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余跃在心里狂笑着,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俩醉鬼,往他们身后那间监牢走去。(未完待续)